官贵人不少,很多官员放外面地位显赫,但在京城里却有些不起眼,阮勉掏错了人,被人追着打,正好被这个常公子看见,瞧他跑得快,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影武,就替他了了事,让他跟随在身边。
阮勉以前就是阮大志的跟班,做起这行来轻车熟路,跟着常公子也长了不少见识,这次随常公子到曲安镇,不料能在这种地方见到苏牧,顿时就认为是天意,是老天爷把苏牧送到面前让他报仇的。
他并不知道苏牧此时的实力,只知道苏牧是个废人,没有影魂,以前是焠体二阶,到现在最多能练到焠体四阶,而他在这段时间里,因为有常公子其他跟班的帮助,也到了焠体四级,应该是旗鼓相当的。
况且就算打不过苏牧,常公子身边另有几个厉害的影武,处得熟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杀死。
急于“报仇”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他觉得杀死了苏牧,回村之后家里的人就不会怪罪他了,至于这个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已经无从得知。
…………
看到阮勉不再话,摆好架势要开打,苏牧跳上岸来,忽然问道:“第一次作战,很兴奋吧?别急着发力,先练习练习。”
他是在和黑话,阮勉哪里知道,轻哼了一声,道:“不敢身经百战,我和几位大哥放对的次数也不少了,练习?你要是怕了就早。”
“怕啊,我当然怕。”苏牧笑道:“我怕你一失手,又把常公子给杀了。”
阮勉挽了个剑招:“少废话,你用什么武器就拿出来吧,免得到时候死不瞑目。”
“那倒不用了。”苏牧摇了摇头:“对付你还用不到。”
阮勉脸上显出怒容,在旁边看热闹的常公子笑着和他的一众跟班道:“这书生口气倒是不,不知有没有那个实力。”
一名三十多岁的影武笑道:“看他年纪比勉大不了多少,怕是半斤八两,差不多吧?看他先前在船上躲剑推人时的手法,也不怎么样。”
另一人了头:“勉这一年来很是努力,敢瞧他的人怕是要倒大霉的。”
仍站在船尾的坠儿听到这话,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原则,向苏牧叫道:“苏公子,你可不要轻敌了。”
苏牧转过头来笑道:“放心吧,咱的实力……”
他话没完,就听坠儿一声惊叫,原来阮勉在他话的时候已经跃了过来,一剑刺向他的胸口。
苏牧往后一跃,避开了那剑,向阮勉问道:“怎么老喜欢偷袭?是家族遗传吧?”
阮勉紧随而至,又是一剑刺来,口中叫道:“有种不要跑。”
苏牧侧身避开,笑着朗声道:“坠儿啊,再告诉你个分辨坏人的决窍,坏人通常都自私,宁可他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他,他要杀你,你就应该站着给他杀,他要打你左脸,你就应该把脸伸过去给他打,否则就是没种。”
坠儿刚开始被吓得脸色苍白,见苏牧没事才松了口气,这次她学乖了,不用陆琪吩咐,大声道:“知道啦,你别话了,心些。”
苏牧不再话,只躲避后退,带着阮勉兜圈子,却不还手,看上去像是想要先摸清阮勉的剑招路子再动手,其实是在给黑练习的机会,打斗的过程中人影本来就会很乱,黑可以趁乱出手而不被人注意到,反正只要不出力,它也只是苏牧映在阮勉身上的影子罢了。
幸好此时是在月光下,不需要太注意光源问题,黑一开始很生涩,阮勉使出五招它最多能出手一次,但打了没多久就渐渐有了进展,攻击的次数与成功机率大大提高,要是它发力的话,阮勉都不知道倒下多少次了。
那边,常公子的跟班已经隐约看出来苏牧是在戏耍阮勉,但阮勉的剑法是他教的,不能显得太没用,缓缓道:“这个姓苏的,身法倒是不错,怕是有名师指过。”
旁边一人知道他的心思,凑趣道:“看起来像是失传已久的临云步法,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坠儿不懂这些,听苏牧受人夸奖,也高兴的道:“苏公子可厉害了,轻轻一跃就上了船,船都没怎么摇呢!”
她是第二次这种有歧义的话了,第一次没别人听到,只是让陆琪有些窘迫,但这一次,却使常公子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