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盲女

    曲安镇旁的湖里，有很多结构简单的船，船首都坐着一名年轻女子，船尾则有丫鬟掌橹。

    湖心处也有一些船随意的飘在水面上，丫鬟仍在船尾，但船首的女子已经进了窄舱，舱内有一张凉席，席上有一张几，几上摆着冷盘，仅能下酒，无法充饥。

    苏牧在岸边看了一会，见不时会有男的来到岸边，寻找熟识或相中的女子，一招手，船就会行到岸边，等男子登船之后，船就会驶进湖心。

    “要么这是一个很有创意的相亲节目，要么这就是传中的花船了。”苏牧笑着道。

    黑有些激动，但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乱动，既可以坐船，又能见识到风尘女子，今天真是撞大运了。

    既然来了，自然要上船去坐坐的，苏牧觉得既然要上船喝酒，总得找个漂亮的姑娘陪着，反正也不急着去哪，就慢慢寻找。

    可惜绕了半圈，始终没能找到一个看中的姑娘，反而把眼看花了，正想随便找艘船在湖里绕几圈应付下黑，忽然发现有艘船隐在一间房子后面，整艘船都被阴影覆盖，船头似乎是坐着个女的，船尾好像也站着个丫鬟，却看不清面貌，大晚上的能把人吓一跳。

    苏牧好奇啊，对那艘船招了招手，坐在船首的女子身体微微晃了晃，丫鬟却没把船摇过来。

    “喂，船家，怎么做生意的，我要渡河。”他朝那艘船喊了一声。

    船头的女子抬手掩了掩嘴，道：“这里没河，我们也不是船家，要到对岸走路还快些，坐船反而慢了。”

    她的声音轻脆，口齿清晰，听着很舒服。

    苏牧笑道：“不是船家干嘛坐在船上？莫非是幽灵……莫非是鬼船不成？”

    那女子微微头：“就是鬼船，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吧，免得沾染了晦气。”

    “晦就晦吧，正好我也带着只鬼，咱们鬼气相投，快快，你再不过来我就跳过来了。”苏牧着作势卷起袖子。

    船头女子还没话，船尾的丫鬟不乐意了：“你这书生好不识趣，哪有硬要上别人船的。”

    苏牧又重新换上了书生装，原因无它，一是因为穿习惯了，二是因为书篓用来装刀很方便，而不穿书生装的话背个书篓显得怪异。

    他还没话，船首女子轻斥道：“坠儿你胡什么呢？什么随便上……上别人的……”

    苏牧嘿嘿一笑：“让你多嘴，错话了不是？还不快把船摇过来，放心好了，我只喝酒坐船，不上船。”

    船首女子沉默了一会，起身微微一福：“女子自幼双目失明，相貌丑陋，却是丑人多作怪，只卖艺不卖－身，公子若真只是来坐船的，便自己跳过来吧。”

    罢，她起身走进了船舱里。

    船在墙后，若正面对船，距离会比较远，离船近的地方又被墙角挡着，普通人想跳上去可不容易，但对于苏牧来却不是问题，他应了一声，跳起来伸手一钩屋檐，轻轻巧巧落在了船头。

    看到苏牧的身手，丫鬟坠儿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有太过惊讶，离得近了，苏牧也看清了她的样子，只有十四五岁年纪，长得十分漂亮，若再长几岁，怕是会被读书人评为“祸水”的。

    不过坠儿脾气似乎不太好，见苏牧呆呆看着她，嘟着嘴道：“看什么看？”

    丫鬟都长成这样，姐又会是什么模样？苏牧很好奇，却没有急着进船舱，而是走到船尾，向坠儿问道：“请问能不能绕着湖走几圈？我多给银子。”

    坠儿一楞，好奇的问道：“你……你真是来坐船的？”

    “是啊，这是给你的辛苦费，始终摇吧，快慢都行。”苏牧着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坠儿。

    银子二两有余，若只是坐船喝酒的话就太多了，不料坠儿接过去后却是很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才二两，就要我费那么大力，当初……”

    “坠儿，不得无礼，还不快谢谢公子。”船舱里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坠儿的话。

    坠儿低着头，嘟着嘴，用极的声音了声“谢公子”，也不再话，摇起橹来。

    苏牧原本觉得花二两银子已经很阔绰了，没料到坠儿居然没不看在眼里，顿时觉得有些窘迫，丫鬟眼界这么高，姐岂不是要收金子？

    “公子请进来吧。”船舱里亮起了烛光。

    苏牧撩起布帘，弯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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