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两位姑娘一人五两银子,再给我一把折扇,咱就算了结了,两位捕快大哥的跑腿费也由你出,如何?”
能省不少银子,少东家满口答应,芸环和芸裳白得十两银子,当然也不会有意见。
两名捕快知道苏牧的身份,苏牧私自改了陈县令的判决,他们也权当没听见,拿了些少东家给的碎银,欢天喜地的去了。
…………
“我就好奇问一下,你们赎身要多少钱?”送芸环芸裳回她所在青-楼的路上,苏牧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贱籍,没有赎身的法,没有买就一辈子是青-楼的人,有人买就是买主的人,她的价格是二百两银子,我是一百两。”芸环指着芸裳道。
“也不算贵。”苏牧很没礼貌的道。
芸环苦笑一声:“长得丑,比不上楼里的姐姐们,自然便宜。”
苏牧这才意识到失礼了,连忙道:“不丑不丑,我便宜不是要侮辱你们,而是凑三百两银子不算难。”
“你是影武,对你来不算难,对我们来,便是一辈子也凑不出一百两的。”芸环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或许以后我……能凑出来吧。”
以后,的是她接客以后。
苏牧笑了笑:“见面就是有缘,我身上没那么多银子,只能试着帮你们想想办法,不一定能行,所以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公子有心了。”芸环听苏牧得不太自信,果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
把两姐妹送回去后,苏牧没忘了陈县令的话,再次回到县衙,来到了里屋。
“你到长桥县,有什么事吗?”陈县令替苏牧泡了茶,起正题。
“没事,就路过,我出来历练的,打算到处走走看看,顺便找你蹭顿饭。”苏牧笑着道。
陈县令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自是要尽地主之宜的,别一顿饭而已,就算……咳。”
他没敢把话完,要是出十顿八顿之类的话,不定苏牧还真赖在他这里了。
苏牧知道陈县令的意思,也不介意,问道:“你认识那个什么法源寺的和尚?他们干什么的?”
陈县令把法源寺的情况介绍了一番,他这才知道影武的处境,庆幸自己装成书生的举动非常正确。
…………
在长桥县最大的酒家吃完晚饭,苏牧在陈县令为他准备的客房中耗到天黑,脱下长衫换了一身夜行短打,背上蛋刀,悄然来到了唐府。
他给两姐妹想的办法,就是找唐家“借”钱,唐乐山那张纸条让他很是不爽,不过唐家资助书生进京赶考这个举动很合他心意,因此只打算拿三百两。
从侧边的围墙翻进唐府,苏牧很快就迷路了,唐府很大,占地面积相当于一个住宅区,院内种了很多树,遮挡视线,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
误入一间厨房,从里面拿了半只烤鸭,一边撕着吃一边继续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衣着十分讲究、身后跟着个丫鬟的年轻人,苏牧索性远远跟着,无论这人要去哪,都比自己乱转好一些。
二人一路上都十分沉默,没有任何交谈,丫鬟手里提着个食盒,似乎是准备给人送饭,可是送饭的话让丫鬟一个人去不就行了?那个年轻人完全没必要亲自前往。
越走越偏僻,七拐八绕的路上渐渐有了纸屑、落叶,显然连负责打扫的唐府佣人都不会来这里。
终于,年轻人停下步子,从丫鬟手里接过食盒,吩咐丫鬟等着,就直接离开了路,往满是枯草的树林里走去。
苏牧越看越觉得奇怪,继续跟在年轻人后面。
来到林中一间极的木屋前,年轻人从食盒中拿出根蜡烛亮,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才推开屋门走进去,立即就把门关上了。
木屋十分陈旧,墙上有无数裂缝,苏牧绕到屋后面,贴在墙壁上往里听。
他听到了一个虚弱、苍老的声音,话时像是有浓痰在喉咙里滚:“唐英才,今天换你来了么?怕是有一个月没来了吧?”
年轻人正是唐驿长的长子,唐乐山的哥哥,闻言道:“出了趟远门,今天早晨才回来,晚上就来看望前辈了,还是想向前辈请教那个问题。”
那苍老的声音冷笑道:“还是那句话,答案就在我心里,有种把我杀了,剖开我的心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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