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了。
余松自视清高,在重文轻武这件事上,自然也不敢苟同,历来十分尊重武将,被他们这么一说,气愤之余,自然也被其带偏了。
毕竟他们这话乍一听确实没甚不对,审问就是审问,与恭不恭敬关系不大。
对付这种流氓逻辑,须得另辟蹊径。
“你们言下之意是说,你们与战死的兄弟无异?”
“别逗了,你们与前线将士的共同之处是你们都是乾人,都穿盔甲,明面上都是乾军,仅此而已!”
“竟然蹭为国而战的英雄热度,把自己比作人家,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余松眼前一亮。
宁飞这逻辑可以呀!
不争论是否毕恭毕敬,从身份说事。
虽同为乾军,但你卫戍部队能和前线将士相提并论?
人家浴血奋战得来的尊重,被你们拿来就用,是何道理?
这是从根上否定了这帮人!
宁飞也就生在皇家,若是搁百姓堆里,余松非得把这人拉进都察院不可,吵架功底确实非同一般。
至于这些将军,一来确实认同宁飞说法,二来,权势在那儿摆着呢,他就是指着太阳说月亮,谁敢说一个“不”字?
“余大人,继续问你的话。”
“是!”
余松终于有空坐上自己那把破旧的太师椅,道:“事发当时,朱雀大街周围是哪一卫负责戍守的?”
其中站出一人,道:“回大人话,是我左武卫,据左监门卫的兄弟说,事发不久,涉事的二十余人都已逃了。”
余松冷笑道:“你言下之意是说,你们毫无责任?”
那人连忙摇头,“末将御下无方,还请大人治罪。”
“会治,但非当下,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便皆告退。
余松起身来至余松面前,道:“殿下口才,在下着实佩服。”
宁飞笑着摇头。
“若论口才,你远胜于我,只是心中悲愤交加,不理智了,这才未想到应对之法。”
余松深以为意。
不过光凭这份心态,宁飞也绝非凡人。
“余大人不仅口才好,查案也是一绝,此事想必不需我来参与,锦衣卫可能让我用来细查齐妃遇害一案?”
余松虽说并非那等不近人情之人,到底知晓正武帝为何让宁飞统领锦衣卫,道:“九殿下若是假公济私,届时别怪臣上疏弹劾您。”
“余大人言下之意是说,事急从权,齐妃之死便就不必追究了?”
余松愣了一下,忙道:“臣何时说过这等话?”
“待查清此案,锦衣卫定不归我处置,届时齐妃一案,恐怕石沉大海,本宫乃是皇子,固然不会因此而死,只可惜齐妃,白白丢了性命。”
宁飞摆出一副惋惜模样,并偷偷观察余松反应。
如他所料,余松这等人是难得一见的大好人,最不愿见人间疾苦,饶是妃子,到底也是无辜性命,身为朝廷命官,他岂能置之不理?
至于法度,人命大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