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多半给自己使了好运法术。”
桃夭夭道:“提到欧阳孤萍,弟有一事不明,请大哥指教。”将那rì竹林奇遇,雪裸身昏睡,欧阳孤萍摸索她身子,等等异状详细备述,问道:“她既尊为师姐,为何对雪鬼鬼祟祟,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
李凤歧边喝酒边琢磨,半晌方道:“雪修为颇为了得,怎会服用丹药过量,自个儿跑到竹林里脱衣?她行为错乱,显然中了卜筹门的诅咒。哼,干这勾当的人,绝对暗藏祸心!”
着遥想当年,欧阳萍处处作对,讥讽自己祸害师门的情景。李凤歧鼻子里哼两声,冷然道:“欧阳孤萍,我早看出她心术不正。兄弟,你先莫着急,我已想好整治她的妙计,使出来管叫她服服帖帖。”
桃夭夭大感好奇,问道:“怎么整治她?”
李凤歧痛饮两口,只顾吃吃偷笑,桃夭夭连问几次,他才压低话音,道:“兄弟啊,天下的女人,无论恶的善的,美的丑的,统统逃不脱个‘情’字。愚兄略施计,引诱欧阳孤萍堕入情网,要了她的身子,然后一脚蹬开,反倒要她来求我回心转意。那时候,要搓圆就搓圆,要捏扁就捏扁,只好任我摆布。谋算雪的真实意图,也可叫她彻底坦白。”
听了这番道理,桃夭夭脑袋象挨了一锤,舌头伸出半天缩不回去,结巴道:“大.....大哥,你,你这招太狠了。”
李凤歧道:“愚兄纵横情场数年,很有两手绝活,以后慢慢传授给你罢。”
正的热闹,车夫走近跟前,道:“秦五哥,牲口饮好了,趁早赶路要紧。”
秦五是李凤歧的化名,云贵川三省广为人知。当下李凤歧起身抖掉灰尘,吩咐道:“此去直达峨嵋山,中途不必停歇。”又咳嗽两声,忽道:“喂,丫头,你偷听够了么?立马给我现形!”
话音方落,巧儿从石头后面钻出来,笑嘻嘻的道:“我聋了,什么也没听见。”
李凤歧板起脸道:“刚才的话,倘有半句传出去,我拿板子打烂你的屁股!”
这时红袖和雪走出茶铺,三人假装没事,谈谈笑笑重新登上骡车。只听鞭子抽响,骡子奋蹄,车轮滚滚向前。过了眉山大路平坦,车驾行得甚是快捷。当rì下午已至峨嵋县,远望峰峦连绵,青黛娟秀,真有象美女弯弯的眉毛。
车到山脚,李凤歧付了车钱,背起许青铉头前领路。陆宽伤势稍轻,尚可勉强活动,由桃夭夭搀扶着行走。雪抱着唐多多,与巧儿尾随而行。红袖再大的胆子,到这儿也不敢招摇,早早隐身遁形,藏进桃夭夭戴的那枚红石戒指里。一行穿过止僭障,刚到长chūn麓,迎面五人持剑走来,当先的正是乾坤十二剑之首尹赤电。
望见剑仙师兄回山,众弟子均感欢喜,围拢近前施礼问候。但笑容转瞬即逝,眉宇间流露忧sè。问到李师兄背的是谁?桃李二人肆无忌惮,都没把峨嵋门规放眼里,张嘴便要直言相告。雪发觉苗头不对,忙抢先回答:“这位老伯伯,是白露坪的乡亲。受了邪魔残害,我......我们带他回来治伤。”她平生待人真诚,忽而张嘴扯谎,口齿磕磕巴巴,脸蛋憋的通红。
此时“移星茱”效力已过,许青铉真气涣散,又显现出苍迈老态。可是尹赤电处事极为jīng细,哪会轻易被瞒过?雪心头七上八下直打鼓,寻思铉叔“弃徒”身份暴露,两边闹将起来,自己怎么办才好?她正踌躇难绝,岂料尹赤电心不在焉,只淡淡的了句:“天sè晚了,明天再找魔芋大夫罢。”
李凤歧瞧出端倪,问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你们怎地魂不守舍的?”
尹赤电神情凝重,看了众人一眼,道:“rì前巡山弟子遇袭,折断了双腿。”
巧儿忙问:“谁受伤了?”
尹赤电道:“剑仙门的周天使。”
除了桃夭夭幸灾乐祸,暗叫“狗爪子断的好!”,其余几人尽皆失sè。峨嵋弟子在峨嵋山遇害,实属罕见的严重事件,难怪尹赤电带队巡逻,乾坤十二剑如临大敌。
雪道:“何方邪魔入侵?”
尹赤电道:“据周天使所言,对方似乎是个孤身女子。他言辞含糊,讲的不明不白。李师兄回来的正好,可以协助大师姐查明原委。”回头派人通知凌波,自带李凤歧来至试炼场,安排他住在西边大屋内。天近黄昏,无量峰传来凌波口信,是请李师兄好生休息,伤者暂居净室,等天明后魔芋大夫一并医治。
李凤歧离山几年,新入门的弟子久仰大名,未曾识得真颜,自然好奇万分。刚吃过晚饭,西屋门外人头攒动,全是前来探视的各门徒众,一时间招呼,问安,叙旧,里里外外人声喧杂。
巧儿本来喜欢热闹场面,此刻却避开了人群。她心里藏着秘密,总觉忐忑难安,寻思“李师兄设下圈套,要骗欧阳师姐动情,这事碰巧被我得知,该怎么办才好呢?”思来想去,一跺脚,暗道“欧阳师姐是卜筹门的老大,她若吃亏,我们姐妹都没面子,不行,我得告诉她去!”
她拿定主意,急匆匆赶往卜筹门房舍。一口气跑到首徒屋前,直接推门而入,屋里情景撞入眼帘,巧儿越看越惊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欧阳孤萍端坐桌前,对着一面镜子,手捻一朵鲜花,心翼翼的往发髻里插。她嘴唇鲜红yù滴,显是抹了太多的胭脂,两边脸颊白的刺眼,“扑簌簌”直往下掉粉。
巧儿道:“师......师姐,你干什么?”
欧阳孤萍冷冷的道:“梳妆打扮。”
巧儿目瞪口呆,相处数年,师姐的形象深印脑海,与“打扮”二字全不搭边。她不禁扭头西望,看看太阳是不是从那边出来。
欧阳孤萍转过脸,问道:“好看么?”僵硬的一笑,唇膏浸染,连牙齿都是红的。
巧儿勉强定住心神,道:“师姐,你干嘛弄成这样.......”
欧阳孤萍收起粉盒,道:“关好门再。”她虽外表冷淡,对同门姐妹却是肝胆相照,无话不谈。待巧儿关紧门户,孤萍压低嗓音,郑重的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本派复兴的大业。”
巧儿眨巴眼皮,如堕五里迷雾。
孤萍道:“听李凤歧回来了,是么?那个忘恩负义的懦夫,当年师尊委以重托,他却放纵无行,连累师门受难。后来不思悔改,到处装疯卖傻逃避责任,致使各山仙家取笑峨嵋弟子,实在可鄙可恨!”话间咬牙切齿,一拍桌子,道:“若不严惩李凤歧,本派威望何存?”
她望向墙壁,沉思片刻,缓缓道:“从大局着想,凌波身带残疾,终非天龙神将人选。而李凤歧蒙师尊苦心调教,剑术之强少有人敌。只有使出非常手段令其悔悟,重新担任首徒,咱们峨嵋派才有希望。”
巧儿心念微动,问道:“用什么非常手段?你找李师兄打架?”
孤萍道:“愚者**,智者用计,我早有调治他的计划。”忽而表情神秘,幽幽的道:“世间的男子,不论本事多大,总归逃不脱‘情爱’的束缚。李凤歧多愁善感,沉迷女sè,更易为情所伤,当rì为个妖类女子寻死觅活,即是最好的例证!此次趁他回山,我先以美sè相诱,令他情迷意乱,yù罢不能,时机成熟再翻脸甩了他。哼哼,剑仙首徒李凤歧,若还执迷不悟,就等着伤心到死罢!”
话音未落,巧儿险些晕过去,嘟囔道:“这,这......你俩的心眼,怎地用到一块儿了?”
孤萍道:“你什么?”
巧儿道:“我.......我是,这些情啊爱的门道,是麻姑教你的吧?”
麻衣神姑乃卜筹前辈仙客,常年传授孤萍道法。巧儿脑筋转的快,料想师姐年纪轻轻,哪懂引诱男人?必是麻姑所教,师姐才有这样怪异的想法。
孤萍头,道:“我跟你谈的这些事情,千万别四处张扬,以免惹出乱子,打扰麻姑她老人家清修。”脸sè一板,jǐng告道:“倘若走漏半风声,我拿簪子戳烂你的嘴皮!”起身推门而出,径直向西屋走去。巧儿跟随而行,嘴里嘀咕:“一个拿板子打屁股,一个拿簪子戳嘴巴,你俩真有默契,我今天撞鬼了......”
两人行至西屋前方,左右弟子急忙闪开,恭迎卜筹首徒驾到。灯火掩映之下,欧阳孤萍步入房内。只见她浓妆艳抹,含笑轻唤:“李师兄,别来无恙。”手帕轻轻一抛,转了个圈子,柔声道:“为迎接李师兄,我特意换了身衣裳,来迟了,师兄切莫见怪。”
其实孤萍容貌原本很美,无论怎样胡乱妆扮,也不会让人觉得难看。只是她语调轻佻,故作娇媚,和平常冷漠的神态差了十万八千里。众弟子个个呆若木鸡,疑惑她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心里暗想“卜筹首徒忽然举止失常,李师兄大概也给吓住了。”
谁知李凤歧大步迎上,既惊喜又激动,道:“萍师妹,你,你可想死我啦!”两只手臂伸开,一副热烈拥抱的架势。欧阳孤萍素xìng清高,岂可任由“臭男人”搂搂抱抱?情急中端起桌边茶碗,递到李凤歧身前,强颜笑道:“师兄,你喝茶。”总算挡住了来势,但心绪慌张,动作仓促,额角已微微见汗。
李凤歧不接茶碗,笑眯眯的道:“萍师妹亲手端的茶,我一定要用心品尝。”双手背到身后,俯身低头,就着孤萍手里喝了两口,脑袋左右摇晃,赞道:“甜啊,甜!喝在嘴里,甜在心头。”
众弟子骨酥肉颤,鸡皮疙瘩从脚底窜到头。唯独桃夭夭气定神闲,仔细观摩大哥的举动,指望学两手“情场绝招。”忽见雪站在不远处,灯光照亮她的侧影,长长的睫毛似颤似凝。桃夭夭心神荡漾,脚尖移动挨近身旁。
雪凝视那两人你推我就,正感莫名诧异,只听桃夭夭凑拢耳边,悄声道:“你看,他俩多亲热。”
雪目不转睛,“嗯”了一声。桃夭夭感慨道:“哎,要是咱们象他们那样,该有多好。”
一语破迷障,雪恍然惊觉,脸蛋一红,低头朝门外疾走。桃夭夭慌了,寻思言语冒失,多半得罪了她,急忙跟上去想解释。两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到试炼场边的大树边。雪停步转身,道:“你要干什么啊?”
桃夭夭暗叫不妙,听她语意严峻,显然已经生气了。他是个随xìng洒脱的人,遇到朋友对自己发脾气,也就一笑走开。但此刻传情示爱的关头,能进不能退,霍地记起李凤歧“胆子大,脸皮厚”的告诫,脱口答道:“我要脸皮厚!”
话刚出口,浑身寒毛倒竖,疑惑嘴巴还是不是自己的,转念又想“他妈的,脸都丢尽啦!我还顾及什么?索xìng混帐到底,使大哥教的那招‘霸王硬上弓’。”一咬牙,张开手臂,饿虎扑食般向雪抱去。
雪旋踵拧腰,轻轻巧巧的闪开,站定两三尺外,冲桃夭夭左看右瞅,忽地“扑哧”而笑。桃夭夭讪讪的不好意思,只顾挠头呵呵傻乐。两人越笑越觉滑稽,捂嘴弯腰,直笑到肚子痛。好不容易站直了腰板,雪道:“好啦,天sè很晚了,师哥你早回去歇着。”
桃夭夭吃吃的道:“你......叫我什么?”
雪道:“以前约好的,只有咱俩的时候,我就叫你师哥。”鼻子微耸舌头微吐,做了个鬼脸。
自从相识以来,桃夭夭首次见她如此俏皮,心里冒出十万个词语,全是“可爱”二字。再回味那句“只有咱俩的时候”,登觉胸膛暖洋洋的,脑袋晕乎乎的,好比连灌了七八坛美酒。
雪道:“先回屋睡觉,明rì我找你。”却看桃夭夭没动弹,大有依依不舍之意,轻声道:“去吧,我不走,就站这儿看你进屋。”伸手轻推他肩头,桃夭夭身轻如羽毛,感觉不是脚在走路,而是腾云驾雾往前飘。一边飘一边往后看,果然雪倩影凝然,静静的伫立在月光之下。
此番桃夭夭回到峨嵋,处处由李凤歧陪伴引领。老成弟子察言观sè,料定李师兄要做桃夭夭的接引人,立时对他刮目相待。晚饭前的那阵功夫,就有人帮他找到了宿处。虽未正式拜师,但已将他安排住到普通弟子的大房间。晚间回房就寝,被单铺盖一应俱全,桃夭夭欣然卧倒,合眼入睡,梦里全是雪俏丽的仪态,温柔的笑容。
连rì奔波十分疲劳,桃夭夭一觉沉酣,睡到天大亮还没醒。同屋住着六名少年,均为遁甲门初级弟子,起床后打坐,眼观鼻,鼻关心,屏息入定。
正是静谧时分,忽然屋外传来长吁短叹,有人吟道:“天也!——你不解风情枉为天;地也!你拆散鸳鸯何为地!为妻的rì夜苦盼愁命短,为夫的冷淡无情卧床板......”
这嗓门柔中带刚,犹如母牛长嘶。众弟子相顾惨然,谁还顾得上练功?急忙摇醒桃夭夭,只道:“桃兄弟,快起来救急!”桃夭夭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穿好衣裳,被众人簇拥着走出房门,抬眼就见水仙姐姐手端脸盆,凝眸望天,翘屁股,挺胸脯,姿势之怪难以名状。
原来rì前村里社戏演《窦娥冤》,水仙姐姐睹戏思人,勾起满腔情愁。她自负才sè双绝,学了几句戏词,到处抒发相思之苦,闹的试炼场周围鸡犬不宁。今天桃夭夭终于出现,众弟子如释重负,纷纷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桃兄弟在这儿,姑娘别念了罢。”
水仙姐姐含羞垂首,道:“郎君,多时不见,待妾身侍侯郎君梳洗。”
桃夭夭醒了神,忙道:“别乱叫啊,那个是你郎君?”有人道:“人家天天念叨你的名字,桃兄弟莫要推辞啦。”又有人耳语道:“你赶快娶了她,咱们早落个清静。”
当下不容分,大家推拉扭扯,强令桃夭夭坐好。水仙姐姐亲自拧干面巾,情深款款的给他洗脸梳头。开始桃夭夭还手忙脚乱的抗拒,眼见无可奈何,索xìng闭了眼睛仍由摆布。他胸怀坦荡,一旦心绪笃定,身外纷扰再多,也只当是与己无关的微末尘嚣。
许久才梳好头发,水仙姐姐牵住桃夭夭手腕,领他前往厨房吃早饭。清晨试炼场弟子云集,那些炼功的,排阵的,演法的,身影倏忽穿梭。水仙姐姐走过场内,仿佛游蛇经过鸟群。众人收起法术站定脚步,齐刷刷的望过来,疑惑水仙牵的少年是谁?知情者添油加醋,讲述桃夭夭缘何情定水仙,即将成为“水仙姐夫”云云。顷刻间满场哗然,炸了锅一般。很多人相随左右,嘻嘻哈哈的看稀奇。
桃夭夭泰然自若,丝毫没放心上,少顷来到厨房前面。只见门口石板摆了桌子板凳,馒头稀饭包子罗列齐整,丁志玄满面笑意,迎上前道:“桃兄弟辛苦了,开花婆婆亲手做的美食,你快来尝尝。”
桃夭夭老实不客气,大摇大摆踞桌而坐。开花婆婆手端汤碗,喜滋滋的走近,道:“新炖的蹄花儿,趁热快吃,侄女婿出外好些天,可清瘦了不少。”放下那碗肉汤,轻拍桃夭夭肩膀,笑道:“我已向常生子仙师禀明,你和水仙年末成亲。仙师开恩允准,还要叫各门弟子齐来道贺。呵呵,趁这几rì功夫,你正好跟水仙料理婚事.....”一面,一面眼瞅侄女儿。水仙姐姐羞的扭头摆臀,作出千百种娇态。
桃夭夭神sè木然,拿起筷子夹馒头,无意间回思开花婆婆的言语,惊出满身冷汗,暗叫“糟糕!常生子头允许,这事要闹大!传到雪耳中如何是好?”
想到此节,他赶忙撒开筷子,道:“大娘,你千万别误会,我根本没打算娶你侄女。”
开花婆婆奇道:“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俩既然情投意合,怎地不谈婚娶?”
四周人群跟着起哄,笑道:“是啊,若不中意,当初就该言明,事到临头才反悔,那叫做得了便宜又卖乖!”有人道:“桃兄弟玉树临风,除了峨嵋第一美女水仙姐姐,哪个女孩子配得上?”在场女弟子窃窃私语,用眼角斜睨桃夭夭,都带着几分鄙视之意。
桃夭夭有口难辨,脑门汗珠沁出,寻思“雪刚刚对我萌生情意,倘若此事传开。即便她体谅我的苦衷,总要顾全自家名声,又怎么好意思跟我交往?”情急万分,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声道:“我不能娶水仙!因为我,我是订过亲的!”
一言既出,全场哑然。桃夭夭肃然起身,团团作个揖,道:“开花婆婆,水仙姑娘,各位师兄师姐,实不相瞒,弟蒙母亲指命,早已和别家定下婚约。弟的未婚妻身家豪富.......”
话刚了半截,水仙姐姐笑的浑身肉颤,道:“郎君,你真笨,撒谎的本事好差劲......”众弟子暗自摇头,均想“瞧你那德行,连水仙姐姐都轻视,那家女孩子能看得上你?什么未婚妻身家豪富,满嘴胡言,跟水仙姐姐还真是一对。”大家跟着哄笑,人人前仰后合,把桃夭夭晾在中间发愣。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忽然跑来个弟子,钻进人群唤道:“桃夭夭,哪个叫桃夭夭?”
桃夭夭六神无主,一时没有答应。丁志玄道:“桃夭夭在这里,喊他什么事?”
那名弟子微微喘息,道:“有个女子找他,正在东厢客房里坐等。”
这下水仙留了意,问道:“女的找郎君......她是谁啊?”
那弟子道:“名字不清楚,只是桃夭夭的未婚娘子,千里寻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