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邓老三在边上见状不由得大失所望,不得不,在听到李荣轩这个名字之后,他已经彻底地被这个话题给吸引住了。
因为他知道,这李荣轩,是殿下的人。
对于并州发生的一些事,他也大概地知道一些,他还知道并州的布局对殿下而言至关重要,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殿下在进行这些事情的时候,貌似还和鞑子有所勾结?
这是真的么?殿下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吗?
若是换在以前,邓老三肯定会对这样的法不屑一顾,殿下是何等人物,胸怀大志的他怎么会和鞑子勾结?
可是现在,邓老三却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一来听那位钦差大人的语气,这件事虽在没有什么证据,但显然不是空穴来风,二来这一次徐州这边,殿下也确实做出了勾结倭寇的事情出来。
倭寇都可以勾结,那么鞑子当然也可以。
邓老三的心中,因为这个想法,一片悲凉。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一样有他的道德底限,在他看来,勾结外敌,祸害国人,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好,这肯定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殿下啊殿下,就算是为了大业着想,你又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邓老三暗暗叹息,忽又听到常浩那边又有谈话声传来。
“公子,你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竟然要干出这等恶事来?若真是勾结倭寇破了郯城,他们就不怕日后郯城这无数百姓的冤魂找他们算帐么?”
潘大等人护着常浩准备回屋,走了没几步,潘三忽然这样开口向常浩问道,潘家兄弟都是实诚人,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郯城的人口,最少也有数十万之众,倭寇真要入了城……
兄弟几个想想那场面,都是觉得全身发寒。
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常浩早已发现潘家五虎就是个闷葫芦的性子,口风极严,加之双方那特殊的关系,是以每每有什么机密事,常浩并不会刻意避着他们,所以潘家五虎对常浩身边的许多事情都是知晓,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自家公子和吴刺史似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阴谋。
而今天白日间发生的许多事情,也间接地证明了公子的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看看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流言,就能知道城内确实有那么一群人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这些情况无疑让对常浩忠心耿耿的潘家兄弟极为愤怒。
自家公子为了抗倭如此竭心尽力,这些人却要来搞破坏,甚至还要勾结倭寇来坏这满城百姓的性命,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常浩听潘三发问,冷笑道:“谁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我只知道,他们连一城百姓的生死都可以不顾,所图肯定极大,而且以这些人的手段,真要让他们成了气候,只怕这天下,就要因他们而大乱了!到时候,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因他们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潘大等人闻言不由悚然,潘三更是怒声道:“若真是如此,公子,咱们定不能让他们如意了!”
常浩摇头叹息道:“若有可能,咱们自不能让他们如意,只是这些人藏得极深,咱们能猜到与此事有关的那些人,李荣轩,楚王,还有这徐州的许多官员,都不过是他们的幌子罢了,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是谁,咱们仍一无所知,就算动手,也只会打草惊蛇罢了!”
着常浩又是一声长叹,似是而非的场景,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原先那个世界的一些历史来,竟是生出了许多感慨。
他有些怒其不争地道:“这斗来斗去,最终耗的,还不都是咱们汉人的元气!如今咱们大汉朝,北有鞑子虎视耽耽,西有大食枕戈待旦,如今连往日里最安定的东部都有倭寇如此作乱,而且听南边的海上好像还有黄毛番出没,这是四面皆敌的局面,是危在旦夕也不为过!”
“偏生咱们大汉朝还不能一心对敌,文官贪财,武将怕死,民间奢靡成风,武事不兴,人人都只是看到了眼前的安乐,却没有发现那潜在的威胁,再加上有这许多阴谋家野心家每日里这样为了他们所谓的大计这么斗来斗去,总有一天会把咱们汉人的元气都给耗掉了,到时候,真不知道咱们还要拿什么去抵抗外敌!”
“到了最后,这斗来斗去,却是斗得将这一片大好的江山,拱手送给了外族!”
到这里,他又恨恨地道:“这天这地,何其广阔,大汉亦不过天地间一角而已!这些人鼠目寸光,大好的才华,无数的精力,却只知道在咱们大汉这一亩三分地里折腾,若是他们能将这些才华和精力用在对抗外敌及开疆扩土之上,咱们大汉朝又何苦一直为外敌所困扰?又何至于区区倭寇,都能搅得天下大乱!若是有那么一日,咱们汉人都能齐心协力,力往一处使,劲往一处拧,便是咱们想要马踏草原,要扬威西域,又有何难?要灭了这倭寇,更是易如反掌!”
曾几何时,常浩还是学生的时候,也是一个愤青来着,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性格上的棱角终于是被现实的社会给慢慢磨平了,不过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渐渐融入了这个新的世界,开始了新的人生之后,当发现这个世界正在朝着某些自己所熟知的历史方向发展,常浩心中那久违了的愤怒,再次滋生了。
爱之深,责之切,此大汉虽然并不是常浩所熟知的彼大汉,然则这个似是而非的世界已经有了太多他所在乎的人,在乎的事,他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分子,当发现这个世界的走向不尽如人意,甚至可能会在将来危害到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之后,常浩当然会愤怒。
再加上他所接触并亲近的人中,有魏公公和高老爹这样忧国忧民的人物存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无可避免地受到了两者的影响,对大汉朝颇有些怒其不争。
此时他情绪有些激动,加之夜深人静,身边又都是亲信之人,起来话来也没了许多顾忌,一时间有些收不住口,竟是一口气了这行多,直得潘家五虎都是热血沸腾,激动万分,再看向自家公子时,眼神中已经满满地都是狂热,只觉得自家公子的志向之远大,实非常人所能及。
常浩得痛快,潘家五虎听得入神,全没留意到在角落里还藏着另外一人。
所以当一身夜行装束的邓老三从暗处跳出并跪伏于地的时候,不论是常浩还是潘家五虎,俱都是大惊失色。
“什么人?”
潘家五虎反应也是极快,虽然事起仓促,但仍在瞬间就结成战阵,将常浩给护在了正中,同时五人齐齐拔刀出鞘,指向了那疑似刺客却又跪在地上的不速之客。
常浩如今一身武力,更在潘家五虎之上,此时也是已经自怀内摸出了几柄柳叶飞刀,拈在手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几人却是听到跪在地上那人大声叫道:“大人,人此来,并无恶意,乃是有要事禀告!”浩还是学生的时候,也是一个愤青来着,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性格上的棱角终于是被现实的社会给慢慢磨平了,不过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渐渐融入了这个新的世界,开始了新的人生之后,当发现这个世界正在朝着某些自己所熟知的历史方向发展,常浩心中那久违了的愤怒,再次滋生了。
爱之深,责之切,此大汉虽然并不是常浩所熟知的彼大汉,然则这个似是而非的世界已经有了太多他所在乎的人,在乎的事,他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分子,当发现这个世界的走向不尽如人意,甚至可能会在将来危害到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之后,常浩当然会愤怒。
再加上他所接触并亲近的人中,有魏公公和高老爹这样忧国忧民的人物存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无可避免地受到了两者的影响,对大汉朝颇有些怒其不争。
此时他情绪有些激动,加之夜深人静,身边又都是亲信之人,起来话来也没了许多顾忌,一时间有些收不住口,竟是一口气了这行多,直得潘家五虎都是热血沸腾,激动万分,再看向自家公子时,眼神中已经满满地都是狂热,只觉得自家公子的志向之远大,实非常人所能及。
常浩得痛快,潘家五虎听得入神,全没留意到在角落里还藏着另外一人。
所以当一身夜行装束的邓老三从暗处跳出并跪伏于地的时候,不论是常浩还是潘家五虎,俱都是大惊失色。
“什么人?”
潘家五虎反应也是极快,虽然事起仓促,但仍在瞬间就结成战阵,将常浩给护在了正中,同时五人齐齐拔刀出鞘,指向了那疑似刺客却又跪在地上的不速之客。
常浩如今一身武力,更在潘家五虎之上,此时也是已经自怀内摸出了几柄柳叶飞刀,拈在手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几人却是听到跪在地上那人大声叫道:“大人,人此来,并无恶意,乃是有要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