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常浩离开了晋王府。
不过这一次,他身上穿的不再是卫军士兵的衣甲,而是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服饰,当然脸上的假胡子并没有取下来,而且出门的时候,他坐的是晋王府外出采买时用的马车。
这些都是魏公公和宁飞燕事先安排好的,常浩只要照做就行。
马车往位于城北的一处市场行去,不过常浩在半道上就下了车,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他上了另一辆马车。
魏公公就在马车里。
两月余不见,再次相逢,常浩吃惊地发现,魏公公看着竟似老了许多。
本就堆满了皱纹的脸上,如今愈发地皱了,两鬓间的花白,也多了不少。
这才多长时间?
“公公为何如此憔悴?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常浩有些担心,对魏公公,他是真的当成了亲人一般。
“本就老了,精神不济也是自然!最近烦心的事儿也多了些,昨个儿又被你吓得一宿未睡,面相当然要差些!”魏公公笑道,看着常浩的双眼之中,满是关切之意:“倒是小友看着也是憔悴,这一路上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常浩苦笑摇头,说起来这来回奔波,本就累人,更何况天寒地冻的,道路难行,偏生众人赶时间,还一路马不停蹄,铁打的人都要吃不消,他要是不累,那才真是怪事了。
时间紧迫,事关重大,两人也不是喜欢矫情的,很快便将话头引到了正题上。
“你在信中所说的那些事情,可有真凭实据?”
魏公公沉声向常浩问道,说起来接到常浩来信之后,他着实是被信上所述的内容给大大地吓了一跳。
堂堂骠骑将军,竟然是香教暗中埋在朝廷内的暗子,香教的圣子还成了禁军十校尉中的左军校尉,朝中和军中都是被香教中人大肆渗透,连卫护天子的禁军都无法幸免。
这样的局面,如果都是真的,说是危在旦夕也不为过了。
更不要说香教还暗中打算联合天水郡常家,野心已是昭然若揭,到时候若是香教发力,先设法杀了永和帝,甚至将满朝文武一网打尽,将洛阳控制于手中,然后再于各地兴兵举事,必定是个天下大乱的局面。
不过这种事情,若是无凭无据,他却是不好说话,毕竟牵扯到骠骑将军这样的大员,而且宇文庆还是永和帝的宠臣,极受永和帝信任,且反迹未现,哪怕是以魏公公的身份,想要让永和帝相信此人是香教逆贼,也并不容易。
见魏公公面色沉重,常浩连忙肃容道:“此事乃是香教一位长老所供出,有其供词为证!”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木匣子,郑重其事地放在了魏公公的面前:“王太守亦就此事写了一份详尽的奏折,尽述事情来龙去脉,此外还有若干自冀城香教老巢中发现的种种事物,虽不能直接证明宇文庆父子系香教逆贼,但亦可说明香教在冀城乃至于凉州的活动情况,想来应该可以间接为证,增加那供词和王太守奏折的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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