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只好干笑着应道:“原来却是在下看走眼了!恕罪恕罪,在下自罚一杯便是!”
说着真就自己喝了一杯。
真要说起来他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也算是颇有气量了,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可就在他自觉可以揭过这件事的时候,那边巧儿却是低低地哼了一声。
虽然小丫头并没有说话,可这一声哼,却是让屋内的气氛,重又尴尬了起来。
高志山见状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来,他虽然见多识广,可也正是因此,他才深深地明白,这宇文烈不是自家能够招惹得起的,所以他虽然亦是不满,但却一直沉默不语,哪曾想巧儿却是个胆大包天的,忍到现在终于是忍耐不住,竟是哼了这么一声出来。
“巧儿,不得无理!”
他低喝一声,狠狠地瞪了巧儿一眼,示意这小丫头不得胡来。
见自家老爹发怒,巧儿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再作声。
宇文烈见状差点没郁闷死,对方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他还真是不好去计较什么,非但如此,为了表现自己的风度,他还不得不开声道:“高伯父莫要生气,都是在下不对在先,巧儿姑娘生气,也是应当的!”
高志山哪敢真接受对方的道歉,连忙起身道:“在下教女无方,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勿怪才是!”
上官柔身为主人,这时候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也起身劝解两人。
常浩见状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正想起身也说两句解开这越来越尴尬的局面,那边的燕王世子宁华义却是先开了口。
“诸位诸位,何需如此?都是自己人,不过一句玩笑话,值当得弄成这样吗?来来来,大家一起干一杯,咱们杯酒释前嫌!”
他笑嘻嘻地说着,率先端起了杯子,他的身份又摆在那里,于是所有人都找到了台阶下,纷纷也是跟着举杯,便是巧儿也站了起来,和其他人碰了碰杯子,当然,小丫头喝的不是酒,而是茶。
待放下杯子,宁华义又抢着开口道:“常公子,本世子相信上官小姐不是那言过其实之人,既然她说常公子有大才,那肯定是有大才的!不如这样,就由本世子来帮常公子你谋个前程如何?虽然本世子也是才到东都不久,可也有几分薄面,就是不知道常公子意属何处,可否有什么要求?”
他这番话说的就很有技巧了,即化解了先前的尴尬局面,又隐隐地带有几分考校的意思,常浩闻言心中又是一阵嘀咕,暗想都是上官柔那女人惹的祸,一句话引出这许多事情来。
当下连忙拱手道:“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不当大用,更没什么大才,都是上官小姐抬举而已,殿下美意,在下实在是不敢领受,惭愧惭愧!”
有魏公公安排一切,常浩只需坐享其成就是,根本犯不着走宇文烈或是宁华义的路子,是以他当然不能真个接受对方的好意,再说了,这究竟是不是好意还是两说呢,常浩不是傻瓜,自然是听出了对方话中包含的另一层意思。
不料他这边婉拒了对方,那边上官柔却是笑道:“也不怕宇文公子和世子殿下笑话,其实小女子倒是找了些人,想为常公子谋个武职,正好小女子前段时间听说凉州陇西郡西县县尉一职出缺,便想着能不能让常公子做了这个县尉,只是心底里又没甚把握,是以这才烦恼,若是宇文公子和世子殿下愿意帮忙,小女子不胜感激!”
常浩听了上官柔这一番话,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凉州陇西郡西县县尉,分明就是魏公公先前和他说好的职位,之前魏公公可是和他打了包票,说这件事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也已经设法通知上官家了,可怎么到了上官柔嘴里,这件事却成了没有把握,反而还要求这宇文烈和宁华义出手帮忙呢?
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思及此处,常浩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那边宇文烈听得上官柔竟然是要为常浩谋个小小的县尉,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上官小姐言重了,不过一县尉尔,更不要说是在凉州那等边远之地,在下帮你办了便是!”
那燕王世子宁华义听了,也是一愣,突地想起了什么,看了看上官柔,又看了看常浩,疑惑地问道:“常小兄姓常,又要谋这凉州的差事,莫非是与那凉州天水郡常家,有什么关系不成?”
上官柔笑道:“说起来,常公子也算是平西王的后人,乃是常家两百年前一离开凉州的分支所出,只是这分支后来调零得利害,到如今竟只剩下了常公子一人,这次谋取凉州的差事,常公子也有想要顺便回去认祖归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