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都是些大快人心的事情。
便连永和帝都曾经因此而夸奖宇文庆,说是他比以前长进了许多,又夸他生了好儿子。
自那以后,宇文烈的贤名,传遍洛阳。
更难得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偏偏对上官柔情有独钟,苦苦追求,若换了一个女子,遇上这样的男人,说不得就已经和对方双宿双飞,成就一段佳话了。
不过上官柔却对宇文烈没有什么好感。
或许是因为自幼就随着父亲上官德学习商道,上官柔练就了一双慧眼,总是能透过一些表面,看清下面隐藏着的某些东西。
比如说,人心。
所以她总是觉得,宇文烈这个人,有点假,很不真实。
因为宇文烈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有些不可思议。
上官柔并不认为这世上真有这么完美无缺的人,所以她觉得,这很可能只是宇文烈故意营造出来的某种假像而已。
一个人花这么大的力气去营造一个完美的假像,是为了什么?
上官柔不知道宇文烈想干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对宇文烈抱有戒心。
所以对宇文烈的追求,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不冷,是因为宇文家权势滔天,她得罪不起,不得不虚与委蛇,至于不热,那是理所当然的,没感觉怎么热得起来。
从并州回来之后,心里有了常浩的影子,她更是对宇文烈的纠缠感到厌烦,这些天里她一直借故躲着对方,不想今天在醉仙楼为常浩接风洗尘,却又撞上了对方。
对此,上官柔暗中是十分恼火的,好不容易和常公子重又相逢,却来了这个苍蝇一般的存在,若不是顾忌着对方的身份,她真想板起脸来把对方扫地出门。
可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给上官家惹来祸事。
“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她淡淡一笑,道:“不过是因为常公子来了洛阳,小女子在想,要给他谋个什么样的差事为好!”
说着,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向了常浩,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本想让常公子帮着小女子打理商行,可是常公子大才,小女子又不想委屈了他,是以心下有些为难!”
常浩正和巧儿说得高兴,一听上官柔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心里就嘀咕开了。
这女人话里有话,分明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啊!不过本公子怎么可以被你给绑住手脚?
于是连忙道:“非是在下不肯帮上官小姐的忙,只是在下于商事一道,从未涉猎,恐难当重任!”
上官柔一听,心里顿时就有些黯然,心想这狠心的人儿,竟然拒绝得这么干脆。
宇文烈不明所以,虽然觉得两人间好像有点怪怪的,可也没怎么细想,只当上官柔真是为此事发愁,当下便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若是常小兄不愿在商行里做事,不若到我禁军之中如何?看常小兄生得如此雄壮,身手想必不错,到了禁军之中,定然是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