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你要我们那颜来,方肯归降,如今我们那颜真的来了,你可敢出来见上一面?”
坞堡那早已失去了原本作用的大门之前,那打着白旗的鞑子狼骑兵,耀武扬威地大叫大嚷着,那神气活现的模样,直让坞堡内的一众潜龙内卫太监武士和晋王卫军精锐们,直恨不得马上就冲出去,一刀把这人给从那狼背上剁了下来。
可魏公公没有下令,谁也不敢妄动,只好躲在暗处,咬牙切齿,又纷纷把手上的弓箭手弩,暗地里瞄准了此人,只想着公公什么时候和对方翻了脸,就先把这人给一箭放翻了再说。
也有那精明的,领悟到魏公公的想法,却把目标放在了对方口中那所谓的那颜大人身上,只是让他们无奈的是,鞑子的这位那颜大人虽然亲自来了,可却身处一众鞑子骑兵的重重卫护之中,身周更是被十数名举着巨大木盾的狼骑兵给团团围住,不要说要从弓箭把对方给干掉了,想看对方一眼都是困难。
魏公公在哨楼之上,自己也是把手上的那柄飞刀转了又转,他居高临下,尚且找不着下手的机会,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也不知哪位才是阿拉坦那颜?咱家便在这里,可为何不见那颜大人露面?”
无奈之下,魏公公只好玩起了激将法,机会如此之好,错过实在可惜,这激将法虽然自觉没什么成功的可能,但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来医,用上一用了。
不过这一次,死马终究是死马,没有变成活马,众人只听得鞑子骑兵阵中,有一人大声笑道:“在下便是阿拉坦,非是在下不肯表示诚意,只是久闻魏公公有一手飞刀绝技,一个刀匣里,八八六十四柄飞刀,出手从无虚发,在下虽然自认勇武,可也不敢在这种情形之下,贸然现身,免得公公一时激动,却拿在下当了刀靶!”
这人声音清朗,中气十足,言语间更有一股豪气,而且他出言坦率,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魏公公飞刀的忌讳,却是让魏公公有点无语了,只好干笑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那颜却是多虑了!”
那阿拉坦那颜闻言又是大笑:“公公这却是小看在下了,潜龙内卫办事,向来不择手段,在下不多虑一些,只怕待会就要变成公公的刀下亡魂了!”
顿了一下,他又大声道:“魏公公,今日之事,在下实乃诚心而来,而且魏公公如此居高临下,不怕失了礼数吗?在下就在这里,公公可敢下楼一唔?便是公公要取在下的项上人头,也请公公下来,光明正大来取,莫要再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没得让天下人再多个笑话你们汉人阴险狡诈的借口!”
说着他语调又是一变,嘲讽道:“还是说公公生怕这一下来,反而让在下将计就计,反过来把公公先给拿下了?那公公倒真是多虑了,咱们蒙元人,向来喜欢直来直去,光明正大,不屑于用这些阴谋诡计!”
常浩在哨楼上听着两人对话,顿时就有点吃惊了,心道这什么阿拉坦那颜还真心是不简单,魏公公用激将法,这阿拉坦那颜也用激将法,而且他这一番话说下来,不单是显得自己光明磊落,还把魏公公衬托得阴险无比,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魏公公显然也没有想到这鞑子的阿拉坦那颜竟然如此难缠,一个不慎,反而被对方给占了口舌的上风,不由老脸发红,心道自己却是小觑了这鞑子。
不过身为潜龙内卫的提督太监,魏公公的脸皮那也是练过的,当下也不着恼,反而笑着问道:“如此说来,若是咱家下去,那颜就肯现身相见了?”
阿拉坦那颜又是一阵大笑,道:“怎么公公还不死心?在下诚心诚意前来劝降,为何公公却一心一意想要置在下于死地?”
魏公公也不着恼,道:“你若是不现身,那你来或不来,又有何分别,这诚意又如何表现?”
阿拉坦那颜道:“既然公公如此说,那在下若是不露面,倒真是说不过去了,也罢,公公若是下来,在下便现身相见,到时是战是降,各凭本事便是!不过在下有言在先,公公若降,国师之位我金帐汗国自是虚位以待,公公的部下,若是有不愿降的,在下也会让其自去,不予为难!可若是公公要战,这坞堡之内的三十多人,在下定然会杀的一个不剩!”
魏公公失笑道:“那颜倒是好气魄,只是那颜不知有没有想过,若是那颜失了手,落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