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大夫新来乍到,正琢磨着怎么和商队的人打好关系呢,而且他人老成精,又哪里看不出常浩和自己的新东家最近关系有点紧张,更明白那作为二把手的王掌柜对这小子意见很大,所以他当然是不肯和常浩有太多交集的。
奈何他现在基本上就是常浩的主治医生,每日里少不得早晚各一次给这小子望闻问切一番,这可是上官小姐交待下来的事情,不用心办好了惹得东家不快那可是大麻烦,所以闻老大夫虽然有心避开常浩,却还是每日里被这家伙纠缠不休。
更让闻老大夫郁闷万分的是,这小子现在身体大好,腿脚利索,缠上自己后,还时不时地就会跑到自己的马车上来厮混,赶都赶不走。
这不,眼看着就要进九原城了,这家伙又溜到了他的车上,还一副我和你很熟的模样,和闻老大夫聊起了天。
“既然治所在九原,那还不如直接叫九原郡呢,何必要叫五原郡呢?闻老先生,你说是吧?”
闻老大夫烦死这个家伙了,可又想到看那上官小姐的伤心模样,分明就是余情未了,这两人弄不好以后还有戏,自己还是不能太过冷淡,这样万一这对公母又好上了,自己也不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便只好硬打起精神来敷衍。
不能太过热情,也不宜太过冷淡,要把握这个度可是非常讲究兼耗费精神的,闻老大夫觉得自己有种想弄点毒药给眼前这笑咪咪的家伙强灌下去的冲动。
“此事非老夫所能知!”
“我就是这么一说,老先生不必当真!”常浩嘻皮笑脸地说道,其实常浩心里也腻烦这老货,不过谁让他没有更好的人选呢?
“老先生果真是太医后人?”他乐呵呵地问道,“莫不是唬人的吧?”
这个问题很敏感,闻老大夫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可在这个问题上,他可从来都是寸步不让的,当下怒道:“此事自然千真万确!老夫岂是那等沽名钓誉的小人!”
见老大夫发怒,常浩也不以为意,又乐呵呵地继续问道:“那老先生的医术自然是十分高明的了?”
闻老大夫傲然道:“老夫虽然不才,可行医多年,也算习得祖传医术之精髓,虽不敢说包治百病,但寻常病症,却也能做到药到病除!”
对自己的医术,没有节操可言的老大夫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常浩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请教一下,闻老先生可医得心病?”
闻老大夫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明白了对方这一番东拉西扯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是老江湖了,哪能这么容易就让常浩给绕进去:“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却与医术高明与否无关!”
常浩暗骂一声老狐狸,又道:“老先生所言及是,想必老先生在这方面也是颇有心得的!在下如今正好有一心病,还请老先生不吝,帮着开一剂心药,解了在下的心病!”
见自己都这么说了,对方还死缠不放,闻老大夫又郁闷了,暗骂一声小狐狸,故作十分为难道:“这个嘛,老夫其实不是非常在行,怕是帮不上公子!”
其实他是想帮也帮不了,常浩这几天都耗在他这儿了,常浩想问的事儿他也大概都明白了,可问题是,他真心不知道高家父女是哪位啊!更不要说知道两人如今的情况了,那什么云中郡主他倒是听说过,可他知道的事情,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一个在稒阳开医馆的老大夫,你能指望他有千里眼顺风耳,又或者有人脉,能早早就知道云中郡主在西河郡那边都发生了什么事么?
事实上,如果知道的话,不堪常浩骚扰的闻老大夫只怕已经举手投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但常浩显然不那么认为,他觉得这老家伙狡猾狡猾的,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又不肯告诉自己。
于是两人在马车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扯皮,直到马车进了九原城,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老先生,你太不仗义了!”常浩倚在车窗上,呆呆地看着外面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脸的幽怨。
闻老先生经过又一轮的交锋,身心俱疲,也懒得再和这小子计较,自顾自地靠在一边捻着胡子闭目养神,也不答话。
常浩见这老货不理自己了,也是无奈,暗叹一声,也住了口,不再装模作样,看着外边真的发起呆来了。
认真开始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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