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却连头都不敢再抬一下。
常浩还不能说话,自然是无法回答,上官柔等了一会,不见对方的动静,还以为对方又晕过去了,连忙抬起头来去看,却见对方依旧半躺在那里,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正看着自己。
他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笑?
上官柔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有如小鹿乱撞般乱跳个不停,脸上也是越发地红了,忙不迭地又低下头去。
她又等了一会,仍然没有回音。
再偷偷抬眼一瞄,只见对方果然还是那副模样看着自己,也依然在笑,只是那笑容看着怎么好像有点勉强?
上官柔有点手足无措了。
她弄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有心再问,又觉得自己已经问了两句,对方却一句不答,若是自己再主动,未免有失女人家的矜持。
所幸这时候冬儿带着之前负责照顾这男子的小厮回来了。
“快帮这位公子把弄脏的衣裳换下!”
听到自家小姐称呼那讨厌的家伙为公子,冬儿偷偷撇了撇嘴,心想就从没见过有哪家的少爷公子生的这般大老粗模样。
那小厮应了一声,上了马车,先是手脚灵活地把被冬儿弄坏的门帘重新挂好,这才帮常浩把衣服换了,弄好这些后,发现常浩虽然是醒了,但依然口不能言,身体动弹不得,连忙下车向东家禀告。
上官柔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对方,不由大羞,再上得车来,脸上仍然像是火烧了一般地通红。
冬儿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不由连连摇头,心想小姐真的是没救了,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把一颗芳心都系在了这陌生男子身上,又想到自己追问了几次,小姐总是说天意什么来推脱,也不知是不是真如那王掌柜所言是那日在河边被河里的阴气给附了身中了邪,头脑不清醒在胡言乱语。
又想到那车上的男子莫非是什么河里的妖精变的,专程勾引自家小姐来了,评书里不都说那些妖怪个个身高体壮么,这男子正符合这个特征。
要不要去请一个道士来做做法事驱驱邪?
站在马车外边,一边观察着车内的情况,周冬儿一边很认真地开始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上官柔可不知道冬儿心里已经认定自己是中了邪,知晓了方才只是误会一场,此时再坐到对方身边,她只觉得十分尴尬,特别是对上对方那双明亮的眼睛时,更是让她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适才不知公子口不能言,倒是小女子失礼了!”
常浩心想这古典美女明知自己不能说话,却还一个劲地和我说,这不是为难自己么?不过又想这美女动不动就脸红,看着就不像个有坏心思的,所以应该不是故意的,他只好又努力地笑了一笑。
见常浩笑了,上官柔便把这笑容解读为了对方不介意自己的失礼,便镇定了许多,又轻声道:“为免公子疑惑,好教公子知晓,小女子复姓上官,单名一个柔字,年……呃,我上官家世居东都,以行商为业,此次小女子率家中商队北上并州五原郡,途经西河郡离石县车家湾时,于那三川河中救起了公子,时公子伤重,晕迷不醒,小女子便自作主张,将公子带在了商队之中随行医治,还望公子切勿怪罪!”
常浩听得对方说话用字造句如此讲究,心想这美女这样子说话也不知道累是不累,所幸其中的意思他倒是听得明白,连忙又笑了一笑。
怎么会怪罪呢?怎么能怪罪呢?你救了我的命啊美女!
常浩觉得对方实在是太客气了,心中好感更甚。
而且上官柔这个名字,真是太好听了!真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啊!
再看看对方那温温柔柔的模样,常浩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很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的节奏,然后连头也开始晕了起来。
上官柔这时候也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心想自己明明是想说正事来着,怎么一不小心却把闺名也告诉了对方,还差点把年龄也说了出来,真是羞死个人了,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识礼数?
待看到常浩又露出了笑容,她才稍稍安下了心,可随后发生的事,却又让她再次乱了方寸。
因为常浩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他的身体还是太虚弱了,激动之下,身体不堪重负,只能晕倒了事。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上官柔大惊失色,“冬儿,冬儿,快让人去附近的村镇请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