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奉上!你不知道,黑手党是最可怕的恶魔,他们会记得你每一次做生意的时间,知道你住在哪里,知道你老婆孩子的姓名,甚至知道你在什么时候跟自己的婆娘**!只要试图躲避一次,就想办法躲一辈子吧!给,你的汉堡。”将裹着餐纸的汉堡递过来,印度人再次用围裙擦了擦手。
离开汉堡摊,刘远已经心中大定。
全世界都一样,消息最灵通的人,往往就是这些活在黑暗世界中的人。只要能够找到这些人,总能够顺藤摸瓜,最后找到有足够的能力的人,知道田静的藏身之处。
不过印度人有一部分话也很有借鉴意义,黑手党绝对是一个难缠的东西,刘远不怕他们,但身在异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在没有找到田静之前,先跟黑手党杠成不死不休的局面,绝对是得不偿失。
接下来,只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尽量耐心等待。
好在刘远的运气不错,将汉堡喂了鸽子,又给少玮讲了一会儿故事,已经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系着领带的白人走到阿三的摊前。看那个印度人低声下气的样子以及掏出还没有捂热的欧元,刘远就已经锁定了今天的目标。
不远不近的缀着两个人,看着他们一家家将钱收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穿过一条街道,开始往过来时的方向返回。
离雷葛罗路不远是一个九十度折角的巷子,两个人钻进了巷子里的一间房后就没有再出来。将房间的位置记清楚之后,刘远带着少玮再次离开了梵蒂冈。
深夜。
梵蒂冈的大门已经关闭,高高地城墙之上,举世闻名的监控设备开始发挥它们的最大效用。不过对于刘远来说,这些东西与盲人的眼睛功能雷同,只是摆设。用四眼他们帮忙准备的工具爬上城墙,在几无破绽的监控下找到为数不多的漏洞,刘远又一次进入到梵蒂冈。
事实上,这“座”国家并非如那印度人所说,警卫松懈、人浮于事,相反,到了夜里,在暮色笼罩下的梵蒂冈,才是守卫最森严的所在。
原因也简单,全世界最伟大的艺术,有多少就出现在这个国中之国中,随随便便丢一件艺术品,都够让当局政府蛋疼半年了。
而此时的刘远,就如同品行不良的夜游者,一袭黑衣在万籁俱寂的梵蒂冈显得如此的不起眼。教堂与博览馆外逡巡的安保,警车中喝着咖啡的路警,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安分气息,而就在这种和谐的气氛当中,刘远已经来到了今天所标记的那栋建筑下。
一座小酒馆。
这里似乎也是一个传承梵蒂冈寂静美的地方,虽然是酒馆,不过并不吵闹,只是威士忌的辛辣混合着雪茄与生烟草的浓呛,几乎把还在门口的刘远熏一大跟头。
隔着酒馆门玻璃,可以看见内里的情况。很多穿西装打领带打扮的比酒馆老板还帅的人错落的坐在四下,抽一口烟,喝一口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似乎时间跟他们毫无瓜葛,并不知道还有睡觉这回事儿。
不用问,刘远可以肯定,这里就是黑手党的集散地之一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刘远推开了酒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