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
正好,取道路过西安,见见店五爷,看看他那边有什么要紧事说,处理完之后,自己就去一趟安康。
“刘远,你手里有没有硬点子?”
“有个特种兵,过一阵子能过来。”
“这不够。你得找个会倒斗的。否则光墓道里的机关你就应付不了。”
“三爷爷,我正好有事情去西安,那儿有个七道门您听过没?”
“哦,知道,小五子鼓捣出来的玩意儿。”
“我跟五哥是好朋友,他说有急事儿要跟我谈,我正好也过去一趟。他手里有不少力士门和校尉门的人,我可以问他看看有没有合用的人。”
“宿土的小辈儿一代不如一代,那些自称倒斗力士摸金校尉的,现在也是囊货多。你先去寻摸寻摸,别着急。常洋的外家功夫肯定是练不出来了,骨头长成了,不过宿土的东西,我好好给他整整,看看能不能带出来,将来你俩也好搭个手。”
“行,常洋你先带着,在我这我护着他。”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陕西?”
“就这一两天吧。”刘远想了想说道。
“这样,这把挺子(匕首)你带着,这叫收棺挺,是咱宿土中七辈儿(唐朝至明朝)就一直传下来的家什,你让那大头兵带着,见到怪东西就攮,好使。”
“嗯。”
“还有个瓶子呢?”常开泰问刘远。
“在车里呢。”
“你也带着。里头是千江水,三四百年的项山糯化成的汁儿,粽子(僵尸)起身了就往身上喷,这东西比童子尿阳气都冲。瓶子千万别打碎了,这观音瓶里只要还有千江水,自己就会发,没多长时间就满了。”
“知道了三爷爷。”
“行了,你在北京多待几天,陪三爷爷聊聊天儿。常程,你把你小婶儿和常洋也带过来。”
“太爷爷,咱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儿,您看......”
“去!”
“哎!”常父老老实实的答应着,然后很无奈的走了。
常父一走,常开泰就盯着刘远看,把他瞅乐了。
“三爷爷,您瞧什么呢?”
“像,真像。你爷爷小时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久不与人言,一见到刘远,这老头算是开了话匣子了。
“当年是你大爷爷二爷爷还有我先结拜的,后来你大爷爷见了你爷爷,真是稀罕得不得了,你爷爷还打算排个晚辈儿,你大爷爷根本不干!那时候你爷爷才十五岁,俺们都四五十岁了。”
“那年他多大来着?不是十八就是十九,喝!二十桌首席就他一人儿没长胡子,众阁的杂毛欺负你爷爷岁数小,让你爷爷一手形意把俩胳膊全给卸了!”
“最后茅山自己窝里斗,神相支的和你二爷爷好,不吱声,风水和遁甲说你爷爷坏了茅山名声,要跟你爷爷斗法,你爷爷一个五雷天殛,啧啧,现在想起来都哆嗦着慌。”
“你爷爷哪有你这好脾气,俺们哥四个就属他性子烈,要不怎么叫‘火烧天’,你这性子得改改,爷们儿气不足。”
看着不像啊,爷爷也没三爷爷这么有霸气......
“后来你大爷爷和你二爷爷都过世了,你大爷爷临走前告诉你爷爷往香港去,这辈子再别露身手了,他去香港的时候,你爸还吃奶呢!”
“本来我也想去,就剩哥俩了,但是香港那地儿有什么好挖的?三爷爷我手欠,这手艺要是扔了,晚上不带睡着觉的。”
“现在老了老了,就后悔了,啥玩意儿都有了,跟你爷爷一起去香港呆着多好,没事儿喝喝酒过过行儿,安逸!”
老人说着说着,眼睛都泛红了。
“乖孙,你形意行不行?”
“跟爷爷比量过,能走一百多招。”
“喝!来,陪三爷爷过几手。”
刘远原来还以为常开泰岁数大了,自己得收着点,没想到自己这一手形意都练到化劲,吃奶劲儿都使上了,连常开泰衣服都碰不着,过了五十多招让常开泰的布鞋底子踹在左大腿上,噔噔退了好几步,墩倒在地上。
“不赖!刚才那龙鹰双形俊着呢!老家伙里也没多少人还有这么俊的功夫了。”常开泰上前拉了刘远一把。
“三爷爷,您今年究竟多大岁数了?”刘远拍了拍身上的土问道。对于这事儿,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那我哪能记得去!”
“......”还有这么个活法么?
“不过估计是快随你爷爷过去喽。”
这时候,常父又推门进来。
“太爷爷,小婶儿和常洋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