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悦儿最大的优点,她的安静并不代表她无知,她就在不经意间,落了影子在他人心中。
到了那所宅子的外面,才发现,门重新漆过了,是那种稳重的深重红色,似乎掺了些黑进去,显得凝重而安稳,新换了锁环,微微发着光泽,贴了一副对联,漂亮的字体,让人眼前一亮,“秋意莫道寂寥苦,丰硕深藏一院中。这是谁的字?写得如此漂亮?”
小莲一笑,说:“是冷姑娘,昨天早上写的,周围的邻居都说好,还让冷姑娘帮着写春联呢。呵呵,小武还问冷姑娘是跟谁哪位大家学的,冷姑娘说,是她娘的一位贵人,她娘手中有那位贵人亲手抄的一本佛经,她经常翻看,就学会的,冷姑娘说,这才不过得了那人的半点皮毛,若看了那人写的字,只怕要笑她写得浮躁。”
沭之若一挑眉,诧异的说:“何人如此好的书法,却不知其姓名,她只得皮毛已经如此厉害,若是那人自己写,该是如何出色?!”
小莲笑着说:“不知道,冷姑娘说,她也只见过几面,还是小时候,长大了就没机会得见了。”
两人推门而入,院落中坐着二人,一个是冷悦儿,一身浅紫衣裙,正垂微头绣着一幅竹林图,另外一个是吴美儿,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中的丝帕,听得门响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来,一眼看到沭之若,立刻笑容满面,开心的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来了——”吴美儿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却已经羞红了脸。
沭之若眼中并无他人,走上前,轻轻握住吴美儿的手,似乎有些意外的说:“咦,为何穿得如此严实?连这袖口也拢得严严密密,可是不太舒服?还是不禁风寒?怎么不多穿些衣服,记得从以前到是颇禁寒意的,怎么如此不禁了?”
吴美儿一惊,脸色一变,有些慌乱的说:“没事,只是不太舒服,可能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有些,有些不禁寒意,所以,穿得如此厚实,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沭之若刚要说什么,小莲从房内冲好茶端了出来,笑着说:“二位先别寒暄,来,先喝杯茶,尝尝我的手艺如何,这可是冷姑娘亲自教导的,我尝着已经不错了,等到冷姑娘的茶馆开了,我可是要帮忙的,有意见一定要提。来,吴姨——”话说到这儿,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犹豫一下,接着说,“尝尝试试,味道如何?”
吴美儿似乎有些着急从沭之若手中挣脱出自己的手,匆忙的去接茶,一不小心,一杯茶泼在了她的衣袖上。
“烫吗?”沭之若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查看。
小莲拿出手帕替她沾去衣袖上的水,但是,她一碰吴美儿的胳膊,吴美儿立刻显出痛苦的表情,吓了她一跳,“茶水已经不太烫了,怎么?烫的很厉害吗?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是,不怪你。”吴美儿一脸痛苦的说,那水,透过衣袖浸到胳膊上的伤痕,痛得她钻心,昨晚到了后半夜,沭清墨又去了她那儿,咬得她胳膊上全是伤,这微烫的水一浸,更是钻心的疼。
沭之若一愣,脸色一变,立刻挽起吴美儿的衣袖,阳光下,那白嫩的胳膊上是一道一道触目的伤痕,有拧的,有掐的,有咬的——“是他做的吗?他是不是嫉恨我的归来?是不是!?”
小莲和冷悦儿呆呆的看着吴美儿胳膊上的伤口,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什么人如此残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