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响起,吓得小蓉和小木头立刻收起了笑容,屏住呼吸站在那儿,“还不快点!”
进了屋,一屋子的酒气,沭之睿脸色苍白的躺着,唇角还有血,胸口起起伏伏的相当剧烈。
沭夫人眉头一皱,气得真想自己吐血,明知道今天迎亲,昨天晚上还跑出去喝酒,而且还喝成这个模样,这不是存心要沭家出事吗?!“算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小木头,找几个人过来,今天就是抬也要把他抬到前面去,如今赵娟丽的花轿堵在府门口,再不迎进来,就让亲戚们笑话了,落了话把在赵家人嘴中,这以后就别想安生日子过了,快点,别都站着了。”
小木头也不敢反驳,硬着头皮上前给沭之睿更换喜服,沭之睿已经吐了好几次了,精神上已经稍有清醒,但是身体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头疼得似乎要炸裂开,手脚却酸软无力。
“之睿,你今天这个样子,娘心疼,但是没办法,如今娟丽的花轿就在门口,你就是爬也要爬过去,我们如今不得不如此。”沭夫人叹了口气,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无力的举止,咬着牙说,“至于冷婷儿那个贱人,不用管,只要把赵娟丽迎进来就成了。”
“娘,我,真不想娶!”沭之睿努力大声说,声音却轻得几乎听不到,他想挣扎,却动弹不得,任由着小木头摆布。
沭夫人没有听清沭之睿说什么,匆匆的转身出去了。
小木头架着已经换好喜服的沭之睿向外走,沭之睿只觉得自己的腿沉的根本迈不动,好像是拖着走的,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满耳全是热闹的鞭炮声,听得他一心的悲哀,怎么突然这样难过,怎么突然如此想念那浅浅的微笑?
甚至他怀念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握在手中的感觉,微凉。
疼了一夜,早上的时候终于轻了些,沭之延一夜没有睡好,但是没敢动弹一下,冷悦儿一夜没有离开,坐在桌前陪了他一晚,他担心她因着自己的伤难过,一夜闭着眼睛不肯睁开,甚至疼的厉害的时候都咬着牙放轻呼吸。
冷悦儿一夜一直照顾着他,小心的替他擦拭额头的冷汗,替他盖好被子,脚步轻得几乎不可闻,一直到了清晨才趴在桌上歇息了一会,此时仍然未醒,大约是累得厉害了,竟然没有听到沭之延轻轻起来的声音,以及过来替她搭上外衣的举动。
沭之延站在冷悦儿的身旁,看着她微侧的脸,洁净细腻,此时眉头微蹙,呼吸到还平稳,几缕头发垂在面颊上,乌黑亮泽,头上的一个蓝色玉簪微微有些松的挽着头发,露出几分慵懒。
她,真的是个安静而美丽的女子,沭之延想,轻轻伸手替她把几缕头发放到肩后,微微一笑,慢慢从房中走出。
“五少爷,您醒了?”小莲的笑脸和着温和的声音在沭之延耳畔响起,“昨晚睡得可好?”
“小声些,悦儿累了一夜,此时刚刚闭上眼睛休息一会,莫吵醒了她。”沭之延轻声说,“还好,就是有些疼,过几日就没事了。”
“今日是二少爷大喜的日子,您要不要回去瞧瞧?”小莲轻声提醒,“现在赵家安是城中的县太爷,得罪不起,您还能过去露个面吗?小木头让二少爷府里的人捎来话,老爷夫人此时急得不得了,昨晚二少爷在外面喝得多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没醒酒,大少爷也没露面,也在客栈里醉着,您再不去,这场面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