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烧得发胀,眼睛几乎都要爆炸,脸上烧出几个水泡来,终于忍不住大声呼叫。
他在那一瞬间想起晋天祭当中蕴藏着一股阴寒之力,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将晋天祭死死握紧,寒气顺着剑注入他的体内,将他头部那把火浇灭。
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把与火焰混在一起的寒气分开,但那一刻晋天祭变得火热异常,握住的手几乎要松开。
憬勉强倚着剑站了起来,瞪着眼,丝丝寒气从他身体冒了出来。当时天下都寻求将阴阳化为混沌之法,憬却另辟途径,将万物分开阴阳,只汲取其中一种,而将另一种存于剑中,这也为他以后走上一条另类的修行方式打下基础。
晋天祭越来越滚烫,憬也是凭着身上的寒气才可以握住它。渐渐地,他发现在自己周围的气体都发生了变化,一部分十分阴寒,另一部分又火热异常。虽然身上的寒气令他倍分难受,但他更不愿意被嬴像玩公仔一样把他玩死。
嬴张大眼睛,他左手边的气流几乎让他的手结成冰,右手边的气流又让他觉得自己置身于蒸笼当中。
“坤鼎果然是件好东西。”他右脚一发力,右手已按住憬的额头,但他尚未发力,已觉得一股阴寒之气将他的右手笼罩住。
憬瞪着他,在那一瞬间右脚一发力将嬴踹了开去。不仅止步、徘徊,甚至连那赶马车的全呆住了。可憬也不好受,右胸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意识也开始迷糊,身上的冰寒与晋天祭上的炽热又融为一体。他缓缓闭上眼睛,看不清前方,只觉得迷糊中有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他跟前,他迷迷糊糊中叫了声,“师父……”便已不省人事了。
那中年人愣了一下,露出他招牌式的笑脸,“当年也是师父在这种情况下救了我。”看那悠闲自在的神情是一点也没有把嬴那四人放在眼里。
那赶马车侧着身,口中低低说了一声,“居然会是他。”
嬴始终是老江湖,于当年的事也知道不少,退了一步,说了一句,“君望?没想到你回来了。”君望装得像与嬴十分熟悉的样子,“是啊,这几天才回来,中原变化很大,我都几乎不认识路了。”
“这是我的私事,你是否一定要插一脚,我们无妄帮虽小,但也绝不罢休。”
君望收起笑脸,“你既叫无妄帮,那就注定有无妄之灾。”他翻手从背后的木匣子抽出一柄奇特的剑。那柄剑镂了七个孔,每次挥动,风透过那七个孔,响着音乐,这便是名剑中排第二的听仙曲。
君望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在一瞬间已点了嬴八处穴位,将听仙曲摆在他的脖子上。在场四人除了那赶马车的,其余三人只能看到一串影子,根本连动一下都来不及。
嬴冷声道:“难怪江湖称轩辙与厄亡根本排不到天下第一这个名号,你的确比他们还强。”
君望将剑收回,“天下第一?天外有天啊,我也排不上号。”在他年幼之时,一直认为像今宵是天下第一,而自己一直想成为像今宵那样有些耀眼的名号。但年龄一大,却又发现天下第一,永远没有人可以坐得上,而且这种虚名什么也换不到。
嬴一惊,“今宵也出山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好了,陪你过了一招,也说了这么多话,我可以带他走了吧。”
嬴“哼”的一声,干脆闭上眼睛。
“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君望一说完将憬扶起,“有空喝茶啊!”他盯了那赶马车的一眼,“我们的缘分不会那么浅的。到时候我会请你喝一杯。”说着便扶着憬离开。
……
莫闻声坐在石椅上,背靠着墙,手上拿着一封信,他已把那封信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低吟一声,“难道就不能多给她一些时间吗?”那封信仅仅写了四个字“乾门秘传”。
“看来那些隐居了的家伙都要出来了。今宵,看来,我们又要再见了。”他将那发黄的信纸置在蜡烛上放,眼睁睁地看着那张纸化为灰烬。
此时上通天一片***通明,每个人的脸十分严肃,一点热闹的气氛也没有。四处的红纸也无法透出那股喜庆。
轩辙与红云坐在圆桌旁,有些不高兴,今日他们成亲,可来参加婚礼的仅仅鼎轩一人,就算是红云的师父也称病没有来。
轩辙紧紧握着红云的手,眼里带着几丝歉疚,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话,“从今以后,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红云的眼里闪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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