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红云觉察到憬脸色惨白,忙赶到他身旁。此时他的左臂开了一个窟窿,血正不住往外冒。红云忙封住他的穴道,从布包中取出“云真散”(莫闻声所创的止血圣药),倒在伤口处,又用绷带将伤口给包扎起来。
我见憬已无大碍,终于转过头,正视风觞,口中说道:“哦,独尊好用么?”
风觞一脸平静,心中却也终于知道我是那个铸造独尊的寒剑寺。“这个尊驾想必比我清楚。”他的脸又转寒,“敢问寒兄,为何出现在巽门的秘殿中?”
我道:“天下再无巽门,又何有巽门的秘殿。”我觉得这个解释有些牵强,只得重新说道:“我要借用这儿一件东西。”
风觞已接口,“熔铸之炉。据巽门秘录记载,巽门祖师有一口纯精之炉。当年,巽门与离门、乾门并未分化之时,身为掌门的真阳拜托后为巽门门主的宴城与后为离门门主的离尊两人为其锻造神兵。而宴城正是借助这口纯精之炉,以巽风离火,终于制成名动天下的‘听仙曲’。尔后,纯精之炉中便燃着永世不灭的巽离精火。原来天地神器是出自于此,那么我那独尊也便少了几分顾忌。”
这段秘辛我原以为只剩我和今宵两人得知,却不料巽门也将其记入巽门秘录当中。可惜的是,他猜错了。我道:“天地神器并非于此出生。巽离精火太过刚阳,且少了宴城与离尊两人的控制,灼热异常,寻常之人根本不可靠近。我本不想打它的主意,不过实因非借它之力不可,所以才来此一趟。”
风觞一双眼睛终于睁开,“那你怎么解释你如何进来。若从山神庙进来,我等必将察觉……”他呆住了,“你从另一条通道进来。现在后方的路已被封死,唯一的出路就是你进来那一条。”
我点点头,“另一条通道是从五里内的一间破旧的山神庙进入。”
风觞的敌意更加浓烈,“你怎么知道?”就连称得上是巽门之后的覆云帮所不知的关于打开这间秘殿另一条通道的真正法子,这个外人竟然知晓。
我可不想解释下去,不然又得牵扯出今宵、君望他们来,而且他也未必会相信,当下说道:“那个你无须知晓。”
突然间,洞内红光大盛,强烈的红光把每个人都映得“浑身是血”,那股灼热之气更是压得我们出声不得,只能运起全身真气与之相抗。憬虽有伤在身,但他全身真气甚是浑厚,自然不惧。反而宿风与红云有些抵受不住。
我心中泛起不妙的感觉,当下将真气全提上,化作冰寒之气,然后一个闪身,进入洞内。
那只古铜色的纯精之炉正冒着一团烈火。红黄蓝三色相互映衬,灼热之气比起刚才更增十倍。而我刚才随手放置一旁的那柄黝黑毫不起眼的长剑竟浮在那团烈火当中。黑漆漆的剑身正不住地吸收那不断往上冒的烈火。
我虽每瞧见,但当时我的双眼定是大放光彩。那些黝黑之处因不断吸收灼热之气而变得光彩夺目。那只纯精之炉似乎十分痛苦,那古铜颜色也渐渐失去光泽。
但那剑仍在贪婪地吮吸着这只纯精之炉的一切精华,剑柄、剑托一直到剑身都开始冒出微弱的金光,在耀眼的火光中闪亮。我所需求的并非仅仅是一柄吸食至刚至阳巽离精火之剑。但可与之匹敌的阴寒之气却是暂时不存在。我只得释放全身真气,化作阴寒冷气,注入剑身。
剑吸收着巽离精火以及我的寒气,金光大盛,在烈炎中欢跃地鸣叫。那一声响彻整间秘殿的剑鸣使得风觞坐立不安。他不顾一切,运起十成真气,抵着热浪灼烤,闯入洞来。
他冰冷地看着我,一只手举在半空。此时正值生死存亡之际,那柄剑对力量的贪欲似乎是无穷无尽,巽离精火已渐渐暗淡下去,而我全身真气也去了十之**,此时更无丝毫防备。若风觞运起真气,一举拍在我的脑袋上,我便小命难保了。
他也在犹豫,剑即将出炉,此时下手,我生死未卜,可那柄剑是毁定了。若剑成,我可能因全身气力耗尽再不可抵挡他的一招一式,到时是剑在人亡。
风觞打定主意,当剑成那一刻便出手,然后不理我的生死夺剑而出。他相信凭着那柄剑,定可将后方断绝后路的巨石毁去。而相较于那柄剑,那本《乾门秘砖》倒像是无足轻重了。
我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却不得不维持住。那一刻我只觉身体像是被掏空般,空荡荡的。
然后,耳畔传来那一声虎啸,十分震耳,如雷声一样,撼动秘殿中的每一个人。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