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毒王

，往事不堪回首，但已到了生命之末，却又由得重新回味自己所有的记忆。她开始诉说着，也许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毒王轻轻抚摩自己那张连自己也觉得可怖的脸。曾几何时，自己为这张脸而感到骄傲，因为它，自己有足够的本钱高傲，就如眼前这位红衣女子一般。但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输得一干二净。毒王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狠毒，“师父，你好狠的心。”她撩开衣袖，伸出那条与脸一样不堪的左臂，右手成爪，在左臂上狠狠地抓了一把。顿时在左臂上留下五道血痕，漆黑如墨的血缓缓流了出来。在那漆黑的液体中却还有一些蛆虫在蠕动。

    憬本来便脸色苍白，看到此处可是一脸煞白，几欲作呕。寻珑与王孙留却有些不忍心看。宿风吐了口气，脸别过一旁。

    红云看着她，说道：“寒水仙。”

    毒王微一变色，说道：“正是寒水仙。下毒之人你们知道是谁吗？我师父，抚养我长大的师父。”她说得凶恶，但实际却没什么表情，这么多年，这些已经漠然了。

    死，也许对她来说反倒是件好事，可她放不下。这么多年来一直放不下。他给予自己如此不堪的面容，又亲手毁了她原本的幸福，她要活着，活下来看看她师父死的时候是一张怎样的嘴脸，如果他可以死在自己手上，临死之时，他会有怎样的表情，惊愕、求饶……这一切令她兴奋，使她在此时此刻依旧癫狂地笑了出来。可到了后来笑声却越来越凄楚。他死在自己手上又如何，那个人也活不来了。况且凭自己也杀不了他。

    “寥兰，可以说是我师父所制的最强的毒药，它挥发性极强，更可以从全身的每个毛孔渗入，一旦侵入体内便可毙命。但我师父输了，但输的不是向来的大敌莫闻声，却是他的徒弟。紫湘红，可以催人老的毒药。寥兰再毒仍有解药，可紫湘红是没有解药的，除非真有什么仙丹可以令人返老还童，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仅仅因为妒忌之心，便……将他毒死了，用的自然是他引以为傲的寥兰。可怜那个傻瓜还以为自己的师父会因为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感到骄傲，直到死前那一刻才知道是他最敬爱的师父下的手，可惜那时已经迟了……迟了……”

    毒王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瘫坐在木板上。

    红云脸色泛蓝，一看便知毒已深入心脏，再不医治，就算解了毒也要落下严重的病根，以后反反复复再难痊愈了。

    王孙留立时掏出自己随身携来的药箱，从中取出十九支银针封住红云手太阳小肠经十九处穴道，可接下来便比较麻烦，自己真气不足，根本不足以迫毒。

    宿风看了王孙留一眼，赶到他身旁，问道：“老爷子，有什么可以帮上忙吗？”王孙留也不知宿风功力的深浅，却也只能道：“用八成功力从少冲穴给她输真气。”宿风点点头，盘腿坐下，依王孙留的指导为红云输真气。

    这只是形似而非神似，毕竟气机引可是莫闻声的绝学，绝非单单只是输真气而已。能医人者而不能自医，这也是医者的无奈之一。

    毒王见宿风依红云之法输真气，咳嗽几声，笑着道：“你想她早些死，一剑砍下去便行，何必这般折磨她。如果只是输真气便算是气机引，那这门功夫又怎能称得上绝学。”

    宿风不知就里，急忙收回真气。红云本来全身真气被宿风催动的真气牵引，可突然间这股力量骤然消失，使得那些真气突然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更是让红云伤上加伤。她“呕”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更因此昏厥过去。

    毒王笑得更是开心，可笑得过于厉害，毒发作得更快。“哇”的一声，毒王也吐了口黑血。只见她神色颓萎，一副行将入木的模样。

    憬见红云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忍不住又要乱动，可全身一点气力也提不起来，右手一痛哼了一声。

    “那……不是解药……不过可护住心脉七天……的……不解不死……奇毒……”迷糊中，红云指着毒王扔给她的那只瓷瓶低吟了几声。

    王孙留自然知道什么是“不解不死”，那种毒可称得上奇毒了，中毒者每到子时小腹便会疼痛难忍，一直痛上一个时辰。但却可以在七日之内压制体内其他毒，令其暂时不发作。可谓是另一种拖延时日苟延残喘的法子。可这种毒要制作十分困难，毒王竟舍得将这药拿出来？

    王孙留不作他想，戴上手套，扶着红云，喂她些许，又移到憬的身旁，找了个碗倒上毒药，喂他喝下。王孙留道：‘整个瓷瓶尽是毒药，红云姑娘中了同一种毒那无所谓，你可得小心些。“

    寻珑看看王孙留，说了一声，“王孙老爷子还挺细心的嘛。”王孙留罔作不闻，看着毒王，便持着瓷瓶向二楼走去。

    毒王摇摇头，她一心求死，现下已是来不及了。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