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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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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大雷雨袭来。厚厚的云层宠罩着天空,闪电闪个不停,稀疏的雷鸣声震撼着行人的心跳。黄次如痴似狂地沉溺在自己晚来的苦恋中。她来了,孤身一人走在阴霾的深巷,终不知是脚步儿带她,还是心念儿带她。深巷的住户响起七上八下的雨打声,阵风吹打着百叶窗,摇摆不定的窗框发出叽吱声,被雷声吓唬的猫跑到主人的脚跟前或桌脚下叫个不停。被雨水淋湿的狗在打颤抖,哆嗦,因为它在雨水中已经浸泡了两个小时,长长的舌头染上了死亡似的苍白。在大门口上老太太的咳嗽声异发凄冷,有时还指着天说“天呀,你从小就给我人人称赞的雷耳,你闪电就好了为何还要打出声音,把人家刚刚抱着入睡的婴儿吵醒,你就不该了。如果你不打雷了,我倒是乐意奉上这个雅称还你。”当老奶奶还没有把话说完,眼前就闪现了光亮,随后是一震大雷。老奶奶看到天公在愤怒,就给它道歉,情意恳恳说“天公爷爷,大家都混熟了数十年了,难道就睁眼看着各自的背后,而不兼容吗?”老奶奶的心思就这样让人不解,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也唯有她自己知道,天公爷爷的存在与不存在,可是她还是一次再次的跟它“说话”。

    在神州大地上,整个夏季的气候是奇怪的紧。白天晴朗,看不到有丝毫要下雨的征兆。可一到了向晚非来小插曲“你认为我不下雨,我就下,那管你家的稻谷晒干不晒干。”所以,在农村的老人都说这夏天就如一个贪玩的孩子一要变脸,哭脸笑脸都由你说得算。那时听到这话,我可费劲了,因为不能猜透这个比喻,渐渐人的生活经验丰富了,我也就体会到了:因为这个孩子怎能跟大人霍拳脚,还有让小孩子笑也很简单一个糖果就搞定。

    天空下起着大雨点,打在地面,屋顶,墙壁等。一个身穿黑色衣裙的女人走在深巷,打着乌云似的的雨伞,外人投来惊奇,诧异的目光。对于一对情人来说,她的做法无非是把自己逼上绝路。夜夜难眠,两只黑眼深陷眼眶,眼袋长成了,还依约发青;高颧骨更突显,脸色失去了湿润,单白。她怀着一颗窃喜兼怜悯的心,时而露出不安的挑衅的笑容,朝向她的情人。唯有口红遮掩贪婪的嘴唇,也觉得这个人还活着。

    黄次进入了钟子之的出租房,看到了在这座城市的一角,看到一架书籍,心酸了,因为这书是自己一本本挑选的,还是包含着自己喜欢的作家,同样得到情人的喜欢,这是双重收获呀。她那双富有弹性保养的无瑕疵的手抚过放在桌上的黑皮日记本,她觉得这是生命的果实,不管是谁一旦打开就能看到一颗心在跳动。倚在桌脚下的那堆稿纸,还有那本厚厚的《女子诗刊》等这些东西都能使她找到真实的依赖,可触及的安慰。她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一个孤单的人,虽然名义上她并不孤单因为她有着丈夫跟女儿。她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也只有她自己察知。可谁去管呢?当看到了内心的浴火,她还会向此前一样吗,要过枯燥无味的机械化的生活吗?面对这张在渐渐枯萎的容颜,她觉得任何事物都能使她狂妄些,因为她不希望看到自己老去。她更加觉得要的东西也应该是完美些,所以每次进入这间房,总是把自己与画靠的很近,用手轻轻抹着那角落的“黄次”,随后在嘴边念起“踮起脚尖,抬头望天/总是安慰说,明天很美。”进而她自己躺在床上,身躯摆出了一个“大”字,双眼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想起情人对自己的赞美,还那个烙印似的吻。闻着情人的残留在房间散发出气息,渐渐合眼睡着了。如果能做梦那么梦里的一切都不能如这般美好。当钟子之从外面吃饭回来,看着半掩的门,还以为海秋上门帮他煮东西。他欣然,轻手轻脚,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钟子之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这样的纠缠着他。钟子之把她拉了起来,大声说“你把这个世界搞得一塌糊涂,你就不能看一看,你到底是不该,绝对是一万个不该,是吧。如果罪人是我,仅仅一个坏,我几乎不敢再提这个字,可我该怎样做,你告诉我,我夹着中间,要不你们俩把我分两边吧。这够悲苦了,这愚蠢里的爱情就像是蜗牛身上背袱的壳没有出路,还有那个在叠风筝的梦想——你到底是不愿听了,看到我了也不回话了——”整个房间在柔弱的灯光下,黄次那双富有诱惑的瞳孔,投射了受辱跟不解,可丝毫没有能拦住情人的嘴,尽管这些话会伤到自己。在抱怨中,情人的口水像毛毛雨一样湿了自己的身上衣物,又何止是外在的衣物湿呢,这可是诉苦是泼冷水,一句一句打在她的心坎上,比起自己承受到任何一个寒冬的冰冷都显得更悲凉些。她低垂着头就像一个满身委屈的六岁孩子等待训话后的平静。钟子之终究是看到了自己,口无遮拦的发问,心慌了起来,因为自己就像一只在愤怒中的水牛,在朝对这只温顺的处于极度悲痛中的羔羊。一阵冰冷穿过心窝,终究是自己的言行把自己戳伤了。静下来的场面,丝毫没有能让这两颗受尽非议的灵魂得到过一点安慰,而也只能在沈思中。慢慢恢复理智的黄次扯开内衣叫他看。钟子之看到了这个女人身上的腹部青一条,紫一块的。

    “你是来找害你遭这罪的恶人?你觉得这人是诗人?你最好再想远些,这一切都是错误,从开始到此刻乃至未来——”。钟子之看到她受虐待后自己竟像一个流氓的发问,还在进一步责怪这只奄奄一息的羔羊。可黄次倒是觉得是她自己在犯错,而不是情人犯错,所以一切她都要承担,所以她一直在容忍,在倾听。这位狂热的情人还在用狂热来处理问题吗?狂热真的能处理这个问题吗?这几乎不是两个灵魂的受罪而已。

    “你为什么不答我,你哑巴了吗?我现在简直是锅里的蚂蚁——,不,应该把我勒死在刑尸台上,谢罪天下——”,钟子之把最尽头的话说出口了。

    “要不,大不了一起死了。”就像是平地一声雷。钟子之当时就想让她明白此刻的处境,可情人却已抱着赴死的心,要一起上刑尸台,并且这个决心是不容任何更改似的,没有回旋的余地。钟子之的心顿时察觉到整个世界的末日来了。

    “不,我绝不会死。死虽不可抗拒,可我还没有得到圣杯。我的灵魂还是得交给上帝呀,你明白吗?”,钟子之终究是想不到这绝地,他觉得为何要往那里去?为何不活呢?这个地球还有好多美善等眼睛去发现,它们都在等自己的脚步去见证真情呀!是在等自己的诗句记录幸福的滴点,这一切难道不就是筑造一个王国吗?

    “不,上帝早在你打算流浪天涯时就放弃了你。”,黄次觉得他还不敢面对现实,还不知两人面临的困境,所以要唤醒他。要像她一样变得强大起来,因为强大是唯一能征服对手的武器。而情人一听到死亡两字就丢了魂魄似的。

    “你的话,我不再听信了。”,钟子之打着自己的算盘,只要跟海秋去了国外,缝补好的雨衣就能躲避这场雨。他觉得是做选择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活着,一定活着。

    “不,这是最后的决裂,并且是最好的一条路。你得跟我在一起,我离婚,我会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离婚?再跟我结婚,跟我过日子?你觉得这一切都会顺从吗?一切就凭你一句话,就改变意愿。你的心太贪了,更是一种早已预谋。”

    “当你把一个女人形容成这样,你应该知道你会死的很惨。伤心足以让我清醒些,但是我觉得的这些是有追求的,我并没有错。”

    “还说你没有错,最大的自私鬼就是你,死不未改,你错了。”

    “你不要挖苦一个爱你的人,如果她滴血你觉得你的心情好一些,那你就狠狠再痛骂她一顿,你骂呀——骂呀——说这是犯罪,这是破坏风俗,说我是个坏女人,毫无妇道。”指着他的脑门大声一边喊道,一边向他靠拢。

    “别说了,我们没有错,从不?你这回满意了吧。”

    “现在对我而言还在意什么呢,不,我已是一无所有。法**就快给我一盒子大的罪状,离婚,坏女人。”

    “或许活着就是最好的,去向。”

    “说戏吗?活着。”

    “靠什么活着?我被折磨死的,不是吃药死的。”

    “不要说这样的话,外面在打雷呢。”在一阵喘气中,钟子之合眼假寐,黄次闪泪光盯着他。不过他当真对这个要疯的女人,束手无策;因为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他觉得这些太不合理了,如果自己是倒霉的,可倒了霉,就真的要人的命才甘休吗?不,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万万没有想过,也觉没有想过自己会死。但是眼前他怕了,因为这是报应,他觉得是罪恶找来了。他沉浸在死亡带来的惶恐,惨绝不已。两手捂着脸,可热刺刺的眼眶竟然流不出一滴泪,难道连死神都不愿看到他落泪?这样他可以更加悲痛了,索要了两份。可当黄次看到这个处于接近崩溃的边缘的诗人,反而觉得自己的痛苦不算什么,因为她曾经说过:“因你太有才了足以把我的梦想击碎,如果你都找不到梦想着陆,所有的海浪将是我仇恨的开始。”这个女人是在做报复的举措吗?只见,妩媚温柔的黄次嗔喘着气亲吻钟子之,她不愿看到这个一听到死亡就缩成一只乌龟的男人,只往地上滚爬,多么惨绝凄冷;心里还一度想让情人变得强大起来,可这分明就是一根扶不起的稻草。这是她不容忍的,不能看到的,因为她只要看到这个男人,理智就会告诉自己一定强大,一定能把他拉起来。这也是他存活下来的决心,还坚信自己一定要他承接上帝的恩惠夺得最耀眼的圣杯。这强大的诉求的愿望,使她不顾一切的护守这个人。如果说他是地球,自己就绝不做太阳,而是当月亮在夜晚时还给他光亮。然而钟子之的心如此的被动就像有一块冰在脑袋里,对任何事都觉得无所谓了,死亡一词足以让他抽空所有的理智跟感知,呈现一副将死的病人似的,连吻都是冰冷的。

    “你看到了我的心没有被千万条虫咀嚼。可是这些都不算痛苦,因为我还能亲眼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还有那一张不会轻易笑的脸,如果这世上有一种药,让你每时每刻都开心,我想我只要能做你三百味药引子的其中之一,也就值得。还有你此前说我是你霸王,不,现在我才是你的小国愚民。”,黄次轻轻在他耳,一句一声说的动情。

    “我正准备向鲁九提亲。”钟子之微笑着。

    “那个丫头片子对你一片痴情,多怪你长的帅,处处招蜂引蝶。”

    “你当真是不该,可我也是罪人。我会得到报应的,我后面的日子就要为这个罪而痛苦——”

    “她长得娇媚是个不错的女孩——还有嘴角儿特能讲——跳舞也不错——却是——却会爱上你这个穷小子,真是怪了。”黄次在那叨诉个不停,时而僵烈时而温柔。黄次两眼地望着窗外,大雨打着百叶窗上。打在窗上的雨声拟声说“放手,放手——”

    海秋曾有两次机跟黄次单聊,南子翔的舞会是离不开她们的,因为两者都是爱热闹,有着蛇身般并上精湛的舞技。海秋听到了黄次与钟子之的存有暧昧的师徒关系。因为她自信,觉得自己才是赢家。可在她的眼里根本就瞧不起这个人,还一直以自我标榜的姿态给她一个邪恶毛骨悚然的眼色。当一个女人被人按上一个“坏”,想来没有那种伤害更能折磨人的,因为我认为死亡并不在折磨人。女人间的争夺,在她们内心其实有着更自我满足,自我陶醉的一面。因为她们只听从情人在耳边吹的风,说的海枯石烂。若是这世界,真得有一面预知未来事的镜子,能看见未来的爱情。想来,这一面镜子远比一个现在说一万次“我爱你”的男人,更热衷一些;就像基督教徒,热衷于上天堂见天主。女人的魅力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爱着自己才把自己所有的呈现,要求身边的同事,朋友,亲戚,赞许声等这叫分享性加极强的虚荣心促使整个过程有效进行,另一方面就是从前者所回馈到的效果,也就是自己幸福指数跟自己真正感悟到的境界这也就是爱的真谛。

    接下来,恰恰是黄次有意的先把钟子之支开,抛开钟子之的视野,进行女人间的争斗。黄次觉得这一切都能去争取,因为她始终相信人能胜天,所以她的人生经历就充满了传奇般色彩,个人处事冠予“眼镜蛇”。黄次知道海秋从店里回就到南蛮人的出租房,打扫卫生,整理房间,煮饭等等这类家庭琐事。当海秋听到敲门声还误以为是南蛮人回来了,踏着快步兼愉快的心情,笑意盈盈开了门。一看倒是愣眼呆住了,黄次恰好趁这一记时间,还没有被请进门,却更像以主人家的身份推开了门。海秋便在她的身后,来回的出拳头,当然打的是空拳,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又自言自语:“坏女人,坏女人,比起三个坏人还坏。”黄次明知故问的说:“诗人去那了?怎么就剩下你一人了,该不会是你们吵架了吧。”

    “看来,你用上再多的‘了’也白搭;因为这已不是你关心的所在。你要明白你的身份,我可有地位的人。你的话我一样可以把它视为卑贱,因为这是卑贱人的问话。”

    “哦,多伶俐的嘴角呀,就好比是一只八哥,唱戏用的。别自以为是。”

    “我当然想知道谁在自以为是,你倒是说说你来得目的,而不是冲撞,害我跟你这种人吵嚷,毫无趣味。”

    “当然,你要趣味是吗。我大可给你带来两个——”说着,就在半空朝向海秋晃起剪刀手。

    “鲁迅先生说过要用拿来主义看问题,你送来的,倒是倒贴,可笑多了。不过你的处境也太困窘了,太悲催了——”

    “你这嘴真想要人命才休?”

    “当然,这只是一点看家本领。而不像有些人,做了事还怕别人知道,还想拖人家下水,你也听说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当然,我倒是想——你给诗人送的枕头套,我看到了。”,黄次突然转移了问题。

    “你给你徒弟置的书籍,我也看到了。”,当海秋听到这心一惊,因为证明她进过钟子之的卧室。但是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内心所想,还是厚着脸皮说。

    “真看不出你一个富家千金,会看上他那一点。”

    “我何必要告诉你这个坏女人,你全然忘记了妇道。一个卑贱的人,我岂能听顺你的话儿,对他我无可奉告。”,终于在黄次面前爆发了,失去理智似的对这个有着明锐触角的诗人。这回黄次捉住了话柄子了,倒是她翻盘的机会,要把刚才丢失的脸面找回:

    “你别得意。你也比我好不了哪去,总有一天看见自己哭都不算是事。”

    “你这个坏女人,不值为你费力说你。你已不是同等而坐的人。你还是早离开这房间,免得染得你名声更难堪。”

    “那就看着吧,等着瞧。”,黄次说了这话就走了,因为她来的目的达到了,也因为多呆一分钟就会产生一分钟的打起来的可能。当黄次怀高傲起来的心走了,倚在门后的海秋哭了,哭得很伤心。家终究上门了,以后要过什么日子呀,还敢期待明天吗?这困恼一次次打在她的两腮,化成了两行泪。她倒是爱上了哭,还是爱上了这个人;这一刻她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有了比较理智的答案。

    两人怀着耻辱却不轻易惊醒还在沉睡的诗人,回归到各自的生活,都在幻化一种本不应该有的纵容跟无止境的真爱为自己辩护,用欢颜强笑掩饰自己心底的恐慌和不安,带上伪善的脸,说自己得到了世界最美的爱情。这过程如两道平衡线,只待自己强大了以压倒式的优势让一方知难而退,最终取得果实。这是海秋的想法,还有诗人跟自己一起只要去了外国,一切问题就不攻自破,她先忍了。出于这念头是因为她对诗人有种莫名其妙的幻想,觉得诗人为她游了臭水沟,这就是自己最大的底气跟根基。黄次提出了离婚,再结婚,最后跟南蛮人过日子的念头,让这个女人一步步走进堕落的深渊;但是她倒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合适的路,只是不解这过程已充满了罪恶。随然她的一生都在以“争取”的姿态去占有,目的性极强的僵硬手段,赢得眼镜蛇的代号。总之,她们都幻想前路,以为起点都一样了,那就放下了“自以为是”,看看**。可是钟子之本人是怎么想的呢?钟子之所造成的祸,终究只能归于他自己本人。也许,看清他的面目后,两人都离他而去。

    自从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彼此有性格上的缺陷和生活里抵触的东西都会告诉对方。秋子每次听到了钟子之向她诉苦说:“自己做噩梦,在梦中总有一位女人在追赶着他,要他拿心给她看。这女人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袖裳,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的脸,但是自己始终在她转身那一刻间,要看那人的长相就被惊醒起来。”秋子以为他用脑搞创作,跟长期熬夜脑神经受一些抑制或说神经绷得太紧之故,找了一些能放松心情的体育运动,并且非要他跟着一起去游乐园,玩碰碰车,玩过山车和划船等,在几次的游玩中,看到了他脸上响起微笑的冲着她,还一个劲的使诗人的架势要她做这个那个,而海秋总是乐不知倦的顺从,就像是一只依人小鸟,咯咯笑了。这样之下,海秋更想把他眼中的忧郁,阴沉,野蛮抹去。

    两人从午夜影院出来,看了一部四个时长的恐怖片,海秋却还沉浸在剧情中,兴奋不已,走起路来看也不看,下台阶时要不是钟子之拉住她,在台阶上滚走是免不了了。可这丝毫没能抑制她的手足舞蹈,摇摆不定的兴奋劲,所以钟子之说,这个是那里来的人呀,至于把身边的人都不顾吗?又觉得她从没有这么兴奋过,心里也服了。不过他想下次不管她说什么也不一起来看这恐怖片了,也因自己受梦魇后就对恐怖片怀有一种畏惧,可海秋也就是因为这个才约他要一起看。在看电影时钟子之简直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用手死死捂住双眼。钟子之最怕“鬼”,这意识根深蒂固,打小算起。自从上了学,明白了鬼火一事,可是还是无法剔除鬼的邪说。自己眼前突然呈现一个不怕鬼的半个中国人,还非要去看鬼片,这不是明摆要自己小小的灵魂碾压着扭叽响的牛车?所以,他有时还死抱着海秋要她快点走,不走这鬼就要从里面出来咬人了。海秋正看得过瘾,就不大搭理他。“太恐怖了,你就放过我吧。”“要不,你不要邪笑得那么恐怖,要不我当你是鬼了,我真的就到地狱了。”终于熬过了四个小时,钟子之从电影院出来整个人虚脱了一样,打不起精神。街上吹着冷风,海秋余味不尽,立足硬说这个夜晚都要分享她的兴奋,打着“胆小鬼”的轻视眼看着南蛮人,还定要给诗人壮胆叫他一起深夜步行回家。钟子之是拗不过这个顽固的,活泼的,天真的脑袋瓜。只好放弃了打车,一步步走,好像来到了当年万里长征过雪山的壮举,不过今夜只有他们二人而已。

    “我就觉得怪怪的,我们还是赶回原路打车回去吧,我们会不会迷路了。”

    “胆小鬼,你要相信卫星导航,我这个手机能找到我们回家的路的。”

    “可是你觉得那了老旧小地方手机上能标出。”

    “这个能找到的。”

    “那个漆黑的公园,可能有什么妖怪或者猫狗,豺狼。”

    “诗人,你想多了。我一个女孩家都不怕,就算是有强盗,有你我怕什么。”

    “强盗?那好,你自己走,我自己一个人打车。”海秋还是觉得万里长征才走了一里就不能坚持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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