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遇到的事就怪,越不想要的越往家门挤。倘若是好事人人都欢喜非常,挤破门也可;可偏偏有些事不能一下子辨认出好坏,突如其来!这让人如何去应对。这一天,紫莱刚好到孙奶奶家拉家常。满城都在迎接狂欢节的到来,广场上的灯光设备与安插用的鲜花绣球都已预备得差不多了。百丽宫城,人民公园,解放桥,中山路等将有绚丽多彩喷泉,随着震撼人心的音乐,泉水在舞蹈。在霓虹灯照耀下的水晶宫里看梦幻世界,还有虞河两边的柳树结彩挂灯显现这座城的富饶和绚丽。全国的媒体新闻将汇聚这一天,这是一个城市的狂欢节,你可以纵情欢唱,你可以叫喝杯酒,无息不休如滔滔黄河水。那里的商业街,步行街,地下商城,那一条小吃街,那一条虞河的两岸包括通往各个喷泉街道等只有行人,任何的机动车包括自行车都将禁行,当然公交有其合理存在的地方。各个门店用醒目的字眼来呈现这狂欢节,这样做给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生意,比如这间普普通通的街头饭店的门面前立着一个牌上面写着:狂欢特告,今日光临的顾客,蔽店将会免费提供每人一瓶青岛啤酒。署名某店某月某日。
那晚最有看头还数在各地大型演出会上,将进行喝酒大比拼,酒量胜出者可有豪车相送。只要你符合一定的条件,比如谢绝酒精过敏者或小孩或者病人或者年老者,将从会场上领取一瓶免费的青岛啤酒。
对于孙奶奶与紫莱来说,最想到香红馆看红红演唱会,近几年来狂欢节的前夕必然会谈到了话题,他们可是红红歌迷。
“你整天唱人家的歌,你可知她近来在忙些什么呀。”,孙奶奶说道。
“我当然知道,忙着开演唱会唱歌呗。”
“还有呢?”
“还有——就是吃饭,睡觉,带孩子了……”
“好好,我不跟你闲扯。红红她老人家要在青岛啤酒狂欢节时露面演出。”
“这可是真的?上次我错过了这次我可不能再错过了。”
“比真金还真。”
“如果有张门票就好了,可这油米柴盐又涨价了。”
“怕什么,有你孙女呢。”
当孙奶奶提到了自己的孙女秋子两眼就红了,脸色也突然苍白了起来,又耷拉着脸。或许她还停留在秋子归来给她们带来的欢笑里,可这次是她从监狱看望鲁草后的第二次登门。孙奶奶以为她终于熬过了苦日子,孙女从国外看望她兴奋过度导致,便笑嘻嘻要进言阐述:“鲁九会回国的,他回国或许就能帮他的兄弟了。”这是紫莱上次登门时美滋滋的一口一语向孙奶奶说的,如今经孙奶奶的口一说,味道都变质了,只尝着生命的咸苦和无奈。紫莱接到从监狱发来的电报,电报大概说鲁草在监狱打群架,性质极为恶劣,本来可以减刑提前出狱,变成了无期徒刑。这也意味着,这一生鲁草只能呆在监狱。还有监狱启示过法院最后在本月中旬转移到更边远的监狱,甘肃达上虞监狱。按电报来的解说“达上虞”取意为无可拯救的灵魂。久经风雨的紫莱并没有把这个事告诉秋子,秋子还沉浸在欢声笑语的甜蜜爱情里,也觉得只有鲁九回国了才有必要告诉他。这个事本来压得死死的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如今却难耐住心碎的凄苦,便一把一把的吐向这位伴随几十年相依为命的邻居。也只有这样的一个灵魂,能让她清楚知道,自己还活着。两个老人已白首苍苍,两个坚强的女性沉寂在这深巷里,靠着彼此的问候相互取暖才使得生活带有呼吸的气息。两人相互抱着头痛哭了,身旁没有人能体察出在她们各自心中的煎熬,这个角落已经习惯了落泪。或许这一刻的眼泪代表了坚强和恻隐共鸣的心。想来,生活不会索要任何人的眼泪。
在繁忙的中山路,随处可见到狂欢节的即将到来的喜事;满城都在期待它的到来。在广场的大屏幕上时不时推出最新的广告,钟子之和秋子在广场上玩耍时,两人同时看到了红红个人演唱会即将到来的消息。青岛啤酒狂欢节上,红红有意在山东多加一场。秋子做梦都想看这场演唱会,当她回到故里听得最多赞音的歌手;还有,就连年迈的老人紫莱也会时而张口哼唱她的情歌。紫莱常常在煮菜时或坐在门槛上脚踏在石阶上就会哼:
“爱情长路偏偏是风便雨/终不能走到尽头/离别之后,愿拟出整个世界的富有/可勿略了彼此重逢/砍不断写在情歌动人的旋律/荡然是别离/不是生死/临别会泪流和彼此祝愿/你是黑夜星/我是太阳/记起的爱情自有黎明一刻幸免。出于红红个人专辑《流年,飞雨》。岁月流逝,断断续续的唱着。岁月苍老了人的躯体,对于纯真的爱恋却依然存在脑海,如在天边一道永不被抹掉的彩虹。
钟子之见她双眼死盯着银屏,除了她与银屏,在场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似的。钟子之意识到这位在外国生活十几年的,算是半个外国人。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说她像半个中国人。难道在国外就不知,国内这红得发紫的乐坛巨星歌手。想来,这两年红红才进军外国歌坛,她不知也不足为怪。钟子之从她羡慕红红那天籁般的嗓音的眼神中察觉到她迷上了她,就在这短短几秒钟成为红红的忠实粉丝。这时,钟子之看着她的侧脸对她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呼吸的频率变了,在一阵清风的吹拂下,海秋披肩的长发,散发出幽香;白颈长脖,性感的额下骨;那张樱桃嘴,真想给它一口。骚动的青春,这一颗在烈烈燃烧的心。钟子之靠近秋子两步,一个劲向她扑去就像狮子向柔弱的绵羊袭击。钟子之从她的后背闪电般的双手搂住她的细腰。受到吃惊的海秋随即缩成一团,但出于本能的反应,也不知那里瞬时长成的蛮力,两下子挣脱了他的锁手;一个巴掌打在钟子之的脸上,打得干净利落,毫无一秒钟的抽滤。红红的五指印,钟子之一脸委屈的看着她,用轻手揉揉。海秋嘟起嘴,脸色也变了,心里想自己太过分了。正想要给他揉揉,钟子之却说:“得了巴掌,还要学会卖乖,这活诗人不做。”海秋把刚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又说:“你这个笨蛋。谁会吃哑巴的亏。”
“全世界就你聪明得了吧,以后我再也不敢惹你了,你纯属是一只母老虎。”
海秋觉得他真得生气了,顺着依着他的意思回道:“你怎么不躲呢?疼吗?”
“我不想听这些胡话,要不你给我打回,看疼不疼,下手真够重真够狠。我跟你有仇似的。”钟子之转过身独自就走说道。
“那好,我有左右两张脸,你自己选择。”海秋小跑拦住了他,便伸脸几乎碰到他的鼻尖,还拿起他的手,示意叫他打。
“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干这无聊的事,难道这就你所谓的给予。”钟子之掰开了她的手,转身生气的踏步走。落后的海秋看着他的背影,旁边的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了。觉得这个人生气起来还真幼稚,太认真了,一根筋。又懊恼自己下手太狠,也难怪他会这样生气,自己此前不是说好要医公主病吗?经过一番梳理海秋用双手捂了捂脸,装得可爱一点天真一些,演得差点把眼泪滑落。只见她仰头向黑夜喊道:
“你老实交代为什么偷搂我,理由合理,我就原谅你。你还记的在深巷时,本来是可以追上我的;可是你就不使全部的劲。你知道爱我是需要全部的力量,全部身心,必须是全部的爱。”见钟子之继续走,在绝望中的海秋两腿发软了差点就跪倒在地上。这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似的,是末日吧?泪水滑过了脸庞,用近乎嘶哑的咽喉喊道:“你就忍心丢下我一人,在这冷冷的街头。你就忍心背向我走,连我的哭喊都视而不见。你不回头的话,我这辈子都不见你了,你这个破钟子。”海秋的哭喊声引起了一群人围观。观众看到了海秋泣不成声的喊话,引起了一阵热嘲冷笑。开始对冷酷无情的钟子之指指点点,钟子之出于整个场面的思量,又考虑到自己时常会注意自己跟异性上的用词还指责那些负心汉不懂女人心,如今自己不也是在重演,又觉得自己是诗人忍心到这样,心一度冷了半截。理智告诉他,也听见这辈子都不理他,觉得闹大了,收住脚步,面带笑容说:“大小姐你发什么神经。”
“我还以为你不再理我呢?”,秋子看到他倒回来扶着她说。
“你才是傻子,我会丢下这么漂亮的女友,自己一个走吗?你也不想一想我是谁呀,我可是一位诗人。”钟子之一个劲搂着海秋,海秋依偎在他的肩上,像是小鸟依人。秋海破涕而笑说:“你知道吗,当时我耳边听到啪的一声,我整颗心碎得满地。我知道,我打错了。”
“好好不说了,我原谅你的无意。”
见海秋沉静不语,钟子之又说:“你想认识她,或许——我有个哥们能弄到红红的签名。只要我打声招呼就行的了。”
“这是真的?我太……”
“我太?这也算是感叹词,真不带劲,下回不要用了,最好改‘哦,我的诗人。”
“这是真的,哦,我的诗人;这回你满意了吧。”海秋嘴上虽这么说,可心底想真是个自恋的家伙,满肚子的笔墨难道就不知“谦虚”两字这么写?想着想着还透着笑。钟子之见她笑了还以为是在赞许他,才会对他笑。钟子之伸手在牛仔裤的后袋里摸索了几下,摸到了前几天南子翔给的票说:“红红老师个人全国巡回演唱会,精彩非常,一票难寻。我刚好手上有两张。”
“又来哄人,吹嘘吧!”
“诗人几时骗过人,我在你面前说的句句真话。说过的话,我必会做到的。”说完,很得意地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把两张在最前排,vip的坐位票,甩砸在她的手上。海秋看到贵宾票说:“你是不是认识什么人,要不你怎么得这票。”
“是的,我认识一位富家小姐。她本来想邀请我同去,我委婉的拒绝她盛意的邀请。无奈她说竟然你不去,这票白费了。要留下自己也没心情去看,见我想要就送给我!匆匆,把票塞到我手上,人一阵风走了。”
“是的,人一阵风走了,你敢以诗人名义发誓这是真的。”
“那你觉得的,票都在你手上了,这还有假,还要质疑。你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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