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天不是最糟糕的,堪堪两千匹战马让主帅李岸冲勃然大怒。
湛江城城主无奈,只能向城中的大户人家继续施压、收购战马。当然收购价钱是很低的。
第十日。
逐日减少的军粮终于让不堪其扰的军队中爆发了骚乱。
当天下午,湛江城守军在得到李岸冲强行命令下,施行强行征收战马。
一时间,整座湛江城内骚乱、械斗连连爆发,不过军队始终是军队,在富甲权贵夺眶而出的怒焰中,所有的马匹全被拉走。
这本该是让柳明喻高兴的事,可不要忘了他驻扎的军营在哪里。
但他并不幸运,尽管他战马没有丢失,尽管他粮道运输艰难,但也算畅通,可是他地处群山环抱的盆地中。
柳明喻此刻别说进攻,李岸冲不进攻他他都谢天谢地了。
南部湛江山的连续十数天暴雨不单单让双方军队不堪其扰,就连远在王都的李青衫也是密切关注。
他不是不帮李岸冲,实在是他手上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粮食没粮食,只能召集群臣出谋划策。
这场大雨是仇刑皇远远没有想到的。
按照他的猜测,这种夏天的暴雨,也就是一阵子,顶多三四天,哪曾想,一连十几天,而且不见丝毫停止的趋势。
不过,这未必是坏事,李岸冲大军后方二十公里处就是湛江城,可柳明喻背后什么都没有。
他能做的就是自食其力。
如今的四万大军,吃食能够填饱肚子,常规的cao练也只能在泥泞的暴雨中。
整座军营内,原本那火热的气氛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同样悲催的也有柳明喻的大军,尽管粮道并未被阻截,但还是连连拖延粮草的押运时间。
这场暴雨,让某些人愤怒不已,让某些人意志消沉,但也让某些人看到了希望。
下午时分,天空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天色阴沉的仿佛傍晚。
仇刑皇打着伞,慢步从小雨中走来。
军营中除了例行公事的巡逻卫兵,不见一个多余的身影。
揭起帐篷帘子,仇刑皇收回雨伞。
帅位上,李岸冲面色阴沉的像是黑脸包公,此刻正在看书。
仇刑皇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整天见他都是在看书,难道他真的和文学很有缘分?
走到李岸冲附近的太师椅上坐下,仇刑皇给自己拿茶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端起来抿了一口,这才把目光望向李岸冲“将军,这雨下了半个月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当然越早越好,夜长梦多嘛!”
听到此话,李岸冲沉默了,这种天气,能动手吗?动手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吗?
仇刑皇却给他了一个极其牵强的理由“以柳明喻的心思,此时此刻绝对不会动手。他不动手我们动手。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将军懂吧?”
“这事再说吧!”眉头一皱,目光从书上转移到仇刑皇身上“按照你的意思,到时候你也要去?”
“当然,这计划是我出的,我要是不去,很多细节给他们讲不懂!”说着仇刑皇一脸自信。
真的是有很多细节,给其他人根本讲不明白。
“你现在武功到什么程度了?”
“……准武士中阶左右吧!”
仇刑皇面不改色,不过他纯属扯淡。
现在他的真气早就达到了准武士高阶的地步,当然没有巩固,只是堪堪达到这种地步,不过仇刑皇有自信横扫武士一下高手。
当然了,这是他一厢情愿,事实是否如此,谁也不知道。
为了不让李岸冲发现自己的秘密,仇刑皇并没有多问李岸冲关于真气的事。
尽管他知道,李岸冲一两句指点便可以让自己一飞冲天,但他还是不敢。
毕竟李岸冲可是武士高阶,那实力,和黄霸天差不多,秒杀王通天那个老家伙和砍菜一样。
眉毛挑起,李岸冲一脸怀疑的神色“准武士中阶,那你是出去找死?”
这不是侮辱仇刑皇,这是实话,如果对方要是知道仇刑皇的重要性,想杀他和耍猴一样。
仇刑皇很无语的耸耸肩膀“那晚我差点就把那个武王的家伙给干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