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故出现在灵城城郊的时候,便见到了一场大战。
两方人马均有几万,左侧的几匹骏马之上,他见到了几张熟悉想念的面孔。右侧并排两人,均是鲜衣怒马,尽显嚣张得意,配合着身后那密密麻麻地几万厚甲大汉,更是底气十足。
“飞副宫主,你们故宫在这灵城坐了七八年的头把交椅,是不是也该挪挪位子了?”
红马之上一个三十不足的魁梧大汉,哼哼冷笑着开口问道。
也不等面色渐渐阴沉的飞仔开口,对面那匹白马上做秀才打扮的俊秀男子微微一笑,拍打着手折扇,清朗地高声道:“你看我们九游宫的名字里面,最后不也有个宫字么,还不若我们三家私下里好好谈谈,何必舞刀弄枪的伤了和气?”
此话一出,他身后许多人跟着嬉笑开来。
“好大的口气!”别仁冷哼一声,“昔日仰仗我故宫鼻息的两条爬虫,今日不仅想爬到我们头上,居然还想把故宫一口吞下!也不怕胃口太大撑破了自己的肚子!”
白马上的男子摇摇头道:“别大侠火气稍减,这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
他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声,接着道:“想当年的故宫,是何等的威风?莫说是在小小灵城,便是在江湖之,也能算上一号,堂堂地江湖第二大帮派啊……”
“可是如今……”故作感慨了片刻,他便话锋一转,口啧啧有声道:“自从王宫主坠入一线崖,大半年不见归来,身故已几可说是事实,缺了主心骨的故宫哪里还有当年的威风?”
他话也不说尽,啧啧咂嘴数声,微笑掩不住的得意。
飞仔身侧呛一声如若龙吟,莫伤剑已然在手,他低声喝道:“不要忘了我手的剑!”
对面沉默了半响的魁梧大汉黑色头盔又是一声冷哼,仿佛颇为不屑,沉闷道:“飞副宫主的九阴真经天下闻名,也不知盛名之下,又是几分虚实?”
飞仔木然阴沉地脸上,双眼眯做两条狭缝,冷光一闪道:“破宫主可以亲自试试!”
话音未落,棕马上飞仔地人影早已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魁梧大汉面前,那度与之当年红衣妖人引无啄也不差许多了。
魁梧大汉只来得及一声闷哼,堪堪拔出腰侧五尺长短的马头大刀立于身前,挡住了飞仔凶猛地一刺!
呯一声轻响,大汉却如遭重击,连人带马被震退了五六步方止,由此可见如今飞仔的内力之雄浑。
飞仔才撤身回到马上,身后已是一片轰然地喝好声。
大汉呸地吐出口血沫,马缰猛甩,座下丈高红马一声嘶鸣,便朝飞仔冲来,手大刀上淡黄光芒逐渐缭绕,红马才冲出三五步,那黄芒已经凝实地仿若实质,杀气凛凛。
只是瞬间一人一马便冲过了百丈距离,正对着飞仔狠狠一刀劈来,那迎面而来的威势竟让如潮般的喝好声乍然而止,恍若盖世魔神一般。
饶是飞仔也不由得有些凝重,长向后乱舞,莫伤剑上黑气凝实得如若水晶,竟是想要硬挡。
许多人只见一道刺眼强光乍现即没,呯一声脆响,莫伤剑上黑色内力尽数破碎,飞仔也是不由得人马一起后退四五步才止住退势。
两方此次对攻,竟是平分秋色之局。
“破宫主的变异版战无止尽总决果然不错!”飞仔用手背拭去嘴角溢出的血丝,慢慢拉着马缰朝前走去,直面大汉不见丝毫怯意,反倒是战意凛然。
大汉黑色头盔下似有亮芒闪烁,沉声答道:“飞副宫主的九阴真经和自改版一字电剑也的确名不虚传。”
飞仔以阴柔内劲硬挡大汉阳刚内劲,后退几步自在情理之,而大汉的战无止尽尚且才是第一招出手,两人试招真分不清孰强孰弱,若非要分个高低,也只有实战时才能知晓,活下来的人,自然就强些。
啪啪啪啪,场忽然想起清脆地掌声,众人循声望去,却是那秀才般的男子微笑着轻轻鼓掌,口清喝道:“不错不错!两位都是人豪杰!”
言罢双手轻轻放下,紧握住了那柄如同装饰的折扇,遥望着对面别仁道:“别大侠,我们是不是也要先试试手?”
“不需要。”
别仁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双手交叉,左右刀剑已然出鞘在手,他眼很是淡漠道:“两只爬虫而已,早就浪费了许多时间,再浪费下去就真的毫无意义了。”
这话讲得鄙视到了极点,直将秀才的俊脸逼得通红,那潇洒模样悄然隐去,终于换上了江湖常见的狠戾,他冷笑数声道:“别大侠莫非把自己想成了已故的王宫主?此话若是他讲出来,如今的江湖怕是也没有许多人服气了,更不要说是从别大侠嘴出来,以如今故宫的局势,实在是大言不惭!”
他也不再废话,折扇高举,正要狠狠挥下,却忽然听到不远处响起一声淡定清晰的轻笑。
“究竟谁说我死了的?”
这声调清淡无味,波澜不惊,却飘飘荡荡散入众人耳角,唯有开头那声轻笑,方显出些许淡看天下豪杰的味道,让秀才高举的折扇迟疑着半响无法肆意挥下。
声音响起时初听如若耳畔轻语,细细分辨才觉出人尚在半里开外,这份内力操控,实在让人不敢轻视。
待众人侧目望去,均是先疑惑,后惊愕。
“王故?”
“王大哥!”
“宫主?”
各色称呼嘈杂响起,或是惊疑不定,或是惊喜莫名,或是震天高吼。
那湛蓝素衫,长作卷,颌下半寸青须,面色平淡却两眼清亮夹杂着空洞,挂着微笑的青年,正是刚好赶上的王故。
王故迎着数万人的目光,不急不缓地漫步朝场走去。
他没有刻意释放什么气息,只是稳步走着,那秀才和魁梧的破宫主坐下骏马却不由得后踏了几步,鼻嘶嘶轻响,似是前方行来的不是一个衣着单薄的人,而是一只凶焰滔天的魔兽,使之自内心的畏惧后退。
两人猛然反应过来,握紧了缰绳才止住骏马的后退,死死瞪着王故,仿佛犹自不敢相信。
别仁早已翻身下马,快步拉着马儿跑到王故面前,两眼好好看着王故,便是到了面前,依旧好好的打量着王故,脸上止不住的激动喜悦。
王故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言翻身上马,而别仁竟像是一个牵马的下人般,拉着马儿朝飞仔走去。
这时候飞仔身后一众蓝甲哗啦啦半跪,一声“宫主!”险些震散了天上云朵。
“回来了?”
飞仔阴沉了许久的脸庞终于放晴,轻声问道。
王故依旧微笑,只是双眼更加清亮,注视着飞仔点头轻恩了一声,“回来了。”
两人再无更多言语,双马并排朝着前方,一若往昔。
王故轻声出语:“我是故宫宫主,王故。”
这两个字好似有魔力一般,引得身后数万蓝甲再次激动高喝道:“故宫宫主驾到!”
对面红白两匹骏马再次惊嘶,人立而起,后腿止不住的后退,秀才与大汉强掩去眼惊骇之色,连连把缰欲要止住躁动地座下骏马,身后数万人已是骚动开来。
树的影,人的名。昔日的江湖青年五强之一,天涯走出来的剑影,曾经的江湖第二大帮故宫宫主,末世联盟日后的接班人物,早早成了江湖人心的传奇,即便是半年前坠崖疑为身亡,其人其事也让人津津乐道不断传说,半年后忽然再现,威名一若从前,让人自心底的戒惧。
“你不是坠崖身亡了么?”秀才好容易安顿下白马,眼惊疑不定,若不是王故身形极难模仿,那气势也难以假造,他险些疑为是故宫排演的一出戏剧。
“谁说坠崖了一定要身亡?”王故眉目一挑,淡笑着问道。
秀才被呃地说不出话来,自古以来,便没有听说过从一线崖下走出过人来,可是面前这平淡男人,此刻不是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么?
破宫主黑色头盔下两声粗重的鼻息,他闷声道:“王宫主,好久不见。”
王故点头示意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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