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观,一个坐落在华夏极北之地的又小又破的道观,道观中只有一位不修边幅的白发老道士。
香云村,是这个华夏极北之地方圆百里内唯一的村落,村中有土著千多人,因为地域实在偏僻,附近的政府实在没法顾忌到他们,所以这些土著人们都还过着打猎为生的原始生活。
香云村中的村民大多不知道老道的底细,只知道他是十年前来的,不收徒,不收香火钱,不跳大神,不捉鬼,不捕妖,不过要是有村民受了风寒、生个小病,被野兽爪掉几块肉啊什么的,他到是不会吝啬他那几手不入流的医术。
不过他有个怪原则,每日只出诊三次。
香云观就在香云村的村口,正对着上山的路。因为老道会几手医术,年迈的老村长建议老道把道观搬迁到村中,免得冬季来临时受到山中野兽的袭击,不过老道却很是无所谓,婉言拒绝这个好心的提议。
村中没有学堂,村民很朴实,大多都没多少文化,思想比较简单,不然他们肯定能惊讶的发现,自老道住进那幢破破烂烂的道观后,山中历年惯例下山进村掠食的诸多野兽们,就再也没有来过。
与老道士一同前来的是头长的丑的不能再丑的灰鹿,它每日里也不外出吃草,整日里就躺在道观内侧院子的断垣残壁下呼呼大睡,就算有顽童在它头上撒尿,它也从不理会,要不是它时常还会睁开双眼遥望星空,村民还真以为它死了呢。
。。。
这日,山外走来两人,一老一小。
两人不快不慢的走着,每一步都齐准无比,不多踏一寸,也绝不少走半寸,要是有修行人士在场,定会惊讶万分,那两人根本就不是在走,而是漂浮在空中,只是脚底板离地只有半寸高,远远望去,像是在走路一般,这等高超艺技,起码得有炼神期以上的修为境界才能办到。
少年望着由远及近的村落,疑惑道:"师傅,咱们来这找谁?"
老人沉默了下,解释道:"一个被上天遗弃的孤寡老人!"
少年:"孤寡老人?他为什么被上天遗弃?既然被遗弃了,我们为什么来找他?我还有许多问题要去问师伯祖,昨天他说身体不适,可他都是神仙中人了,怎么会身体不适呢?乾云洞中不是仙丹吗?师傅你去取几颗,给师伯祖服用,再大的病也好了吧,。。。"
老人额头闪过丝丝黑线,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怒喝:"闭嘴!"他心中感叹道:难怪连脾气最好的师伯也会大发雷霆,这小子也忒烦人了点。。。
。。。
日落西山,在终于给第三位病人看完病情,给那人抓了些树枝一样的无名草药,并送出门后,老道士终于伸了个懒腰,捶了捶弯曲的腰背,慢慢把破烂不堪的院门关上,缓缓走到墙角下,一脚踹上怪鹿的肚子,轻喝道:"该死的畜生,你难道就不会稍微勤快点,给老道我上山去采点草药回来吗?老道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天天上山采药,你也忍心?虽然你不是神兽,可勉强也能算得上是极品仙兽,怎么就这么懒呢?除了呼呼大睡,你难道就不会点别的?"
那头怪鹿像是能听懂老头的话似的,微微睁开铜铃般暗紫色大眼,瞥了瞥老道,那股眼神就像是在看待街头快要饿死的乞丐一般不屑,然后转了一个头,把头埋在双腿间,继续呼呼大睡。
老道勃然大怒,对着怪鹿拳打脚踢,怒喝:"该死的畜生,总有一天,老道要把你给剁了,煮成肉汤。。。"老道打了许久,像是打累了,微微喘了口气,"肉汤。。。好多年没喝过了,多少年了?一百年?一千年?两千年?好像不止了吧!"
正此时,残破的院门上突然传来轻轻敲门声,声音很小,但很清脆,而且富有节奏感,老道眉头微皱,怒道:"那个不开眼的混蛋?难道不知道老道每日就出三次诊吗?现在是休息时间,就算是你全家死光,也别来烦老道。"
门口那人愣了愣,擦了擦额头冷汗,轻轻咳嗽了下,低声道:"祖师爷,弟子东昆仑风月子,携幼徒柳叶子求见!"要是有修行人士在场,定会惊讶万分,此老人不是他人,正是现今东昆仑太上长老风月子,也是赠送九华山乔觉大僧七品神莲的风月上人。
院中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悠悠打开,可门内并没人。
风月子拉着满脸茫然的少年,缓缓踏入院中,左右瞧了瞧,望见墙角下正撇开半只眼的怪鹿,对着它微微稽首,礼节整齐,就像是在拜见门中某位祖师似的,恭敬万分,不敢有丝毫逾越。
而那只怪鹿却丝毫没有回礼的准备,愣了愣,再次把头埋进腿间,继续呼呼大睡。
见怪鹿如此,风月上人丝毫见怪,恭敬的站到破损的大殿台阶前,恭敬跪下,沉默等待。
许久,殿中一阵金光闪住,笼罩住整个道观,殿中这才传出声音:"有事就说吧!"
风月上人也不敢站起来,径直道:"祖师吩咐的那件事,都已办妥,一切如祖师所料,他们已经进入到了那里。。。师伯吩咐弟子前来禀报于祖师。"
殿中沉默了下,沉声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风月上人一阵紧张,急忙道:"师伯要弟子把幼徒柳叶子留在祖师这,给祖师端茶倒水,做些杂事,不知。。。"
没等他话说话,破烂的殿门内突然激射出一只金灿灿的足有丈许方圆的能量大手,劈头盖脸抓向风月上人身边的少年。叫柳叶子的少年一见,顿时大急,抬手便射出一把尺长指宽的柳叶剑,剑身神光闪闪,隐隐有符箓隐现,显然也不是凡品。
可那能量金手完全没把那把飞剑当回事,'啪';的一声,飞剑便应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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