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婴儿啼哭声把睡梦中的林威吵醒,宽大温暖的棉被中,左右各有一人。
宛平侯一出塞,这种奢靡放纵的样子每个人都知道。
挺好,大伙都放心。
隔壁帐篷的哭声小了,徐允晴用力抱抱,捂住耳朵继续睡,又不是她的孩子。
乌兰生了个男孩,姓孛儿只斤,每个人都知道是宛平侯的崽子,每个人都没有把他当回事,因为他母亲是鞑靼人,公主也没用,外室生子在大明朝都是贱籍。
林威也不会把这个孩子带入边墙里,有了他鞑靼人才能顺利做自己人。
哭声停了一会,又开始了,林威只好把大小姐从被子中抱出来强行开机,乌兰生孩子挺顺利,可惜奶水不足,女儿在京城有奶妈,大小姐的奶水都浪费了。
徐允晴冷哼一声,不情愿穿衣,去往隔壁。
孩子的哭声突然消失,林威扭头抱抱宁德,裹裹棉被,继续睡觉。
“夫君,夫君,夫君…”
迷迷糊糊又传来徐允晴的声音,睁眼看到她正在摇晃自己,“夫君,有紧急军情汇报。”
林威猛得起身,“雪停了?”
“没有,来的是定国公儿子,我的族兄。”
林威穿衣洗漱后,才绕过帐篷内书房来到前帐,徐允祯风尘仆仆,身上裹着厚厚的羊皮袄,看到他立刻躬身,“侯爷,末将昨日在老哈河以北百里巡视,发现大量的马蹄印,痕迹被下雪掩盖,我们无法跟踪到来源去处。”
“各处关隘有什么异常?”
“没有,大雪天巡视只有三十里,末将昨日恰巧与张之极副将在北面百里狩猎。”
“连人数都无法确定,汇报如此模糊的军情何意?张之极想出击?”
“侯爷,下雪天边商用爬犁快速向大宁运送粮食,也许强人想劫掠商队,而不是我们的营地。”
“有道理,看来你们到大宁面对生死存亡的环境长了点脑子,本官会令曹文诏注意防备关隘,告诉张之极,你们可以前出百里,遇到强敌可自由判断、自由攻击,不能再远了。”
徐允祯立刻欢天喜地而去,好像不是作战,而是在捡功劳。
徐允晴从后帐出来,疑惑看一眼林威,“这么大的雪鞑靼人来找死?商队沿着山跑,又不会进入草原。”
林威呵呵一笑,“我这个表哥不过是静极思动罢了,朝中的政令快确定了,他们需要表现实力,让朝中听到他们的声音。”
徐允晴眨眨眼,“杀良冒功?”
“那不会,我在权贵眼里就是神经病,舅舅英国公都不会来撩拨我,大概会奔袭察哈尔外围牧民。”
“那样岂非五百里?”
“是啊,管他们呢,勋贵私军的确是精锐,五千人呢,在这塞外可以横着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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