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饭的那几个人一溜匍匐到身前,“四爷吩咐!”
“为何我不能出去?看也看够了,这世界的确很危险,再看下去能有什么新鲜。”
爬着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当先一人硬着头皮向前,“回四爷,林爷吩咐,四爷得自己走出诏狱,若没有办法,那就…那就住在这里。”
林威这几天想了很多,对自己无心闯大祸也很懊恼,但不知道何人保下他,杨寰、田尔耕、师父都有可能,没想到是大哥。
一个锦衣百户,不仅在家门口任职,还能在诏狱保下人,还能处理内宫太监的摩擦,这是什么能量?
想了一会没头绪,林威干脆冷声吩咐道,“我想洗澡,给我拿浴桶来,再拿一身干净的内衣和外套。”
这要求好似不过分,几个校尉互相看了一眼,磕头退了出去。
不一会,同牢狱友的惊诧目光下,几人还真抬来一个大木桶,立刻倒满温水。
林威赤条条躺进去,闭目舒缓血肉,牢房再次陷入安静。
“陈一手,陈叔,我没记错吧?”
林威突然开口,身旁的郎中立马躬身,“不敢不敢,是小人,四爷没记错。”
“我记得陈家是刽子手、剐刑传家,一直以为您在诏狱做祖传的手艺,想不到是在行医。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郎中紧绷的身子一松,差点瘫倒,连连躬身,“不敢不敢,刽子手、刑讯、仵作,小人都会一点,顺带学了点治外伤的手段,不值一提。”
林威呵呵一笑,从浴桶中起身,身旁放着干净衣服也没穿,而是看向朝他媚笑的三个校尉。
“瑞云死了?”
三人顿时下跪连连磕头,不敢说一个字。
林威冷冷的又问道,“瑞云死了?”
他们依旧没有回答,林威赤身到三人面前,低头到他们耳边阴森森问道,“滋味怎么样,和我说说。”
“四…四爷,饶…饶命,我们一定还四爷三万两,是…是内宫监的公公,我们不敢不听。”
“敢做不敢当,你们当时很得意吧?呵呵呵,内宫监?一群没卵子的下贱东西也学别人娶亲,滑天下之大稽。”
他这话实在惊悚,其余校尉下意识低头后退,大气不敢出。
接下来的场景,更让他们觉得胆寒。
只见林威突然抬脚,恶狠狠一脚踏向中间校尉的后脑。
嘭~
大好头颅爆裂,红的白的一地,如此惨杀的场景,他们在诏狱多年都没见过,齐齐被吓呆。
另外两个校尉大惊,刚起身,林威一脚飞踢后颈,咔嚓一声,顿时毙命。
另一人直接吓尿,被猛得抓住头发,直接按到浴盆中…
濒死的恐惧让他不停挣扎,四肢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乱踢,双手使劲扣林威的右臂,扣的全是血…
林威面无表情的按着后脑,脑海里全是三人当时提腰带的戏谑表情,什么都没记住,就记住了他们的脸,包括哪些小太监…
老子必杀你们,哪怕你们是魏忠贤的干儿子!
右臂被扣得滋滋流血,林威力道一点不减,也感觉不到疼痛,还朝一边的狱友老头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微笑。
直到扑腾的校尉无声无息半耷拉在浴桶边~
浴桶中洗洗血迹,冷冷吩咐一声道,“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