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绘画艺术的手法各不相同,有无名氏的“游丝描”,有张璪的“破墨法”,而眼前的《溪山行旅图》无疑就使用了这两种手法,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疯魔中的萧尘怎能忘记“破墨法”的豪放与洒脱?十年前的那个雨后,老头子正是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浓墨重彩的画出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图,让当时的自己和林若海吃惊了许久许久,和老头子一起生活了十四年,那一次是他们唯一一次见到老人破墨作画,画里的内容萧尘至今依然难以忘怀,红日出东方,三十六个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女齐聚于一座白云缭绕的山峰之上,或席地而坐谈笑风生,或手持酒坛对酒高歌,或衣袂飘飘临风而立,或持长剑当空舞……三十六个人,三十六种姿态,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想起画中内容的萧尘不禁想起自己当初问老头子的一番话。
“老头子,画里的这些人你都认识?”从萧长河离开又一村的那年开始,萧尘再也没有喊过老头子一声爷爷。
老头子当时依旧未醒酒,眼色迷离的看着远处的青城山,呓语一般说道:“是啊,都认识,他们都是我这老家伙当年认识的朋友。除了游川那个爱管闲事的人外,其余的人都有好些年没见面了啊,只怕他们如今都已经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吧,也许再也看不起我这个老家伙了。”
“这画里的人都是你当年的朋友?哪个是你?”
老头子缓缓摇头,轻轻笑道:“没有我。”
“为什么?”这个问题萧尘当时也想了好久,既然都是自己的朋友,为什么不将自己也画进去?
“天命。”老头子说完这句话再次抱起怀中的酒大喝起来,直到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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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尘?”安梦唐看着神色变幻不定的男人轻轻喊了一声。
沉思中的萧尘顿时被惊醒,眼神中的迷茫之色在瞬间被收起,看着安梦唐咧嘴笑道:“安公,刚才走神了。”
安梦唐脸含笑意的问道:“哦?难道这幅画的魔力这么大?”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以前认识的一个人。”萧尘嘿嘿笑着含糊答道。
安梦唐并不是那种寻根问底的人,到了他这个境界的人虽不说处变不惊但也知道该问或者不该问,不论自己的身前站着的是什么人。
让葛茂春将《溪山行旅图》收好后,安梦唐笑着请萧尘坐下,两人坐在套房客厅的沙上开始闲聊起来,只是谁也没有提到三天前交易的事情。萧尘心里虽然着急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和老人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并且谈笑风生。
两个人正在谈论鹰和狗的时候,总统套房的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安梦唐的脸上出现笑意,看着一旁的葛茂春笑道:“应该是锡明来了吧。”
穿着裤衩的男人闻言后笑着打开房门,进来的男人正是穿着一身笔挺西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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