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一个穿的花里胡哨,一个长的健壮无比,张天佑有些怀疑这两个人不是好货,所以看着萧尘问道:“鬼见愁,这两个人是谁?”
“别管。”随即指了指林若海身旁的李三,看着张天佑吩咐道,“天佑,你带着李三哥去把今天中午的饭买来,不能过3o块钱。”
李三是一个小人物,但一个小人物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他知道萧尘定然有着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和林若海商量,所以欣然答应,随着张天佑走出了房门。
“若海,既然你们来南京了,我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想法,我要对付唐门就必须要建立一个势力,而要建立势力所缺的最为重要的东西就是金钱。”萧尘坐在寝室的架子床上看着正四处打量的林若海直截了当的说道。
林若海听后,看着萧尘深邃的眼神不免觉得胆颤心惊起来,自己从没有怕过什么,因为自己从来不怕死,萧尘将项羽视为自己的榜样和偶像,林若海却从来都是将项羽当做自己的灵魂,可此刻,萧尘的神情让自己有些难以看透,皱眉,沉思,道:“鹰哥,世上的钱虽然多,可也并不好挣,要是打工的话我们只怕到老也未必能存够足够的钱,要是抢劫的话只怕我们还没有这个能力。”
“世上挣钱的办法何止千万,难道我们两个大男人还会被困在这个问题上?”萧尘的眉宇间充满一股煞气,萧尘不信鬼神,但他信命,既然游川那个老人让自己来南京,那么南京定然是自己的福地,在自己的福地如果连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也实在是太窝囊了。
于是,两个男人在狭小的空间内开始思考如何挣钱的问题,也已经是一个迫在眉睫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龙虎风云雕花枣红床。蓦然间,萧尘想到了这个不见于任何文献记载只是在《古今通物志》上稍有提及的东西。萧尘也知道,这张床只怕是老头子留给自己的最有价值的东西,虽然自己不知道它的价值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张床似乎对于疾病有着特殊的疗效,姑姑萧秋正是因为躺在这张床上才多活了十年,而且王贵那个俗人都知道的东西定然不是一件简单的物事。萧尘不是一个拘泥于形式的人,既然这张床于自己没有用,那么不如卖给需要它的人,皱眉思考良久,萧尘拨通了张秋灵的电话。
“能聊聊吗?”萧尘直截了当的说道。
“好,我也正好在南京。”女人平淡回答道,没有喜悦,没有悲伤,语气中带着一丝空灵。
“我在南京大学的校园门口等你。”萧尘说完之后挂了电话,萧尘知道张秋灵是一个患有病症的人,那晚在青城山上,无论是一剑击退猛虎还是带着自己飞檐走壁之后,女人都喘的十分厉害,似乎是哮喘,但却更加严重,但萧尘可以确定,这张床对于张秋灵的病情一定会有所帮助。
对于张秋灵,萧尘也说不好自己对她是一种怎样的看法,这个人太神秘也太高深,甚至比唐舞还要高深莫测,似乎已经达到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就如同游川或者青羊宫的游山一般。
“若海,我要去见一个人,等天佑回来你们自己吃饭就不要管我了。”萧尘撂下这句话后出门而去。
看着萧尘有些孤单的背景渐渐远去,林若海若有所思,和萧尘一起生活了十八年,自己却从来没有能够真正的看透萧尘,在又一村时,他是村民背地里破口大骂的流氓无赖,在青城山的丛林中时,他是机警无双的绝世猎人,可是在南京的这一刻,萧尘似乎变的有些颓败,像一柄磨平了锋刃的刀,像一只失去了牙齿的猛虎,在四川追杀唐晨时的霸气和凌厉气势似乎在此刻再也看不到了。林若海的思想和他的身材绝对不成正比,但也不至于是反比,他知道,自己的鹰哥此刻看起来也许远不如以前,但他却将自己的锋锐深深的埋在了心里,一旦时机成熟,他依旧是天上的雄鹰,依旧会自在的展翅翱翔,追捕属于自己的猎物。看着萧尘已经渐渐消失的背影,林若海笑了,没有放声大笑,却比放声大笑更加畅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