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这陈婆子倒是个能耐的,趁着司国言出门的空子,带着老二媳妇儿,带着闺女将司国言的嫁妆箱子给撬了。
里头尽管没有搜出来多少钱,也没有搜出来多少的好东西,可是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情,司国言能忍才奇怪呢!
她藏钱一向都不会放在嫁妆箱子的,嫁妆箱子太明显了,她的钱都是直接地缝死在里面的衣服里头。
手头上留下八毛一块的零用就够了,可她的这个习惯除了陈满仓之外,陈家人还真是谁都不知道。
这下子是真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司国言是家里的小闺女,尽管司婆子在孙子孙女身上重男轻女的不行,可是在自己的骨肉上,她才不会这样呢。
司国言是家里的老小,从小到大,可不仅是老娘惯着,还有几个哥哥都是让着她的,哪怕是司国玉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可是在面对司国玉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让着她。
好在司国言自己的性子好,可没有因为自家人的疼爱就学的不三不四的脾气,她反倒是比司国玉这个当姐姐的更加体贴家里人,惹的司婆子和司国耀兄弟几个更疼这个妹子了。
在娘家可是从没有受过多少委屈的司国言在嫁到陈家之后受尽了委屈,之前她没生个儿子出来不知道被婆婆嫌弃了多久。
可是现在呢?
小琤琤都这么大了,司国言腰杆子硬仗的很,外加上自己手头上有钱,娘家有人,她才不怕陈家人呢。
既然你们能撬了我的嫁妆箱子,那么我也能撬了你们的箱子,咱们走着瞧。
所以当天在丈夫的赔情认错之下,司国言忍住了,可是过了腊月二十九之后,陈家就没有消停过一天了。
司国言手中拎着斧头,从陈老二媳妇儿到陈满仓的妹妹们,再到陈婆子的箱子,一个不留,直接都砍的乱七八糟的。
这下子比起之前捅了马蜂窝还要严重,可是司国言手中拎着斧头,谁想靠近,哪怕是陈满仓这个当丈夫的抱着小琤琤她都不认,都会抡着斧头劈头盖脸的来。
陈家的变故让大南庄不少人看够了热闹,看足了笑话,最后没办法,陈家只能去请了村长和支书来主持公道。
一向性子绵软的司国言却是一个人舌战陈家人,将陈家从老到小,骂的众人只想找个老鼠洞钻了进去。
这其中,最难堪,最尴尬,最痛苦的就是陈满仓了,毕竟一面是媳妇儿,一面老娘家人。
他咋选都不对!
陈婆子被儿媳妇儿揭了短处,又被乡亲村人看笑话,彻底地病倒了。
可这个时候,已经没人相信她是真的病了,大家都说她是在装病,甚至是自己的儿女都觉得陈婆子是在装病。
陈婆子本来病的不咋严重,可是这下子,她是真的给气的半死了。
陈家人想要过年,想要算计了自己的钱财过个好年,过个肥年,简直做梦!
年夜饭陈家人都没吃上,冰锅冷灶的,最后还是陈满仓去厨房弄了一锅粥,大家勉强地吃了点儿,这才算是过年了。
司国言之前的那一番控诉让陈家人丢尽了脸面,大南庄的人指指点点的可着实不少,除了陈老二媳妇儿是个没脸没皮的之外,陈家人谁也没想着要出门。
大年初一,司国言给自己弄了面条吃了,至于其他人要吃什么,谁做,她才不管呢。
陈婆子病了,孙子也没办法照看了,司国言就自己带儿子,反正有儿子在,她可不怕陈家人,陈满仓能拿自己怎么着。
大年初二,司国言又在婆家闹腾了一场,掀翻了饭桌之后,这才抱着儿子回娘家了。
司国言前脚刚走,深知司家人彪悍的陈婆子就打发了儿子后脚儿地跟上了。
这就是两口子虽然回了娘家,可两手空空的真正原因。
饶是岳秋荷都觉得陈家人太过分了些,更别说是司家人了,
“早知道我这好肉好菜地直接端去喂狗了,喂饱了它还仁心仁义地冲着我摇摇尾巴,可别像你们陈家人这样狼心狗肺的!我好好儿的闺女嫁给你们陈家,可不是让你们磋磨的!”
司婆子手头上的鸡毛掸子直接地冲着陈满仓就过去了,狠狠地抽打了过去。
陈满仓当然受不住这个疼,忍不住地跳脚了。
司国忠虽然看着是拦着老娘,可也是拉住了陈满仓,让司婆子狠狠地又抽了他几下,这才将两人给隔开了。
“妈,您这又是何必呢?让国言和陈满仓离婚,打他干嘛,至于的嘛?让国言带着外甥儿直接家来,以后我妹子我自己养着!”
这话一出,众人倒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