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属于尤什科维奇的别墅如今已经整修一新,有费什纳尔的帮忙,别墅里的一应用具自然不会缺了,那份奢华就连第一次前来小住的米沙罗与阿布诺伊都大为艳羡。
今天从敖德萨起程的有些晚了,主要是阿布诺伊希望能够邀请叶菲娜与三人同行,他这段时间正在对这个妖艳的女人动连番攻势,甚至还打算正式向她求婚。
结果令阿布诺伊大为颓丧的是,昨天还对他笑颜如花、曲意交结的叶菲娜,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他拖着米沙罗在敖德萨苦等了将近一天,最终也没能将这个女人请上车。其实他哪知道,就在他拉着米沙罗苦等的时候,叶菲娜已经与她那位妖娆的继母秘密抵达了切斯诺耶。
窗外已是黄昏时分,繁华的尤尼金大街上华灯初上,前往海滩消暑纳凉的市民三两成群的游过街道,又缓缓消失在路灯映照的林荫路上。
兜售鲜花和其它各种私用品的小商贩在公路两侧铺上了地摊,偶尔还能在阴暗处看到一两位衣着暴露的明艳女郎搔弄姿的与单身路人搭讪。
离着别墅前门不到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两辆警车,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凑在路边吸烟交谈,却对旁边两个明显是在招揽生意的艳妆女郎视若不见。
嘴里叼着一支烟卷,潘宏进站在二楼小客厅的落地窗边,眯着眼睛俯瞰楼下公路上的夜景,那里生的一切都让他感觉陌生,但却又有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
“尤里……尤里·伊万诺维奇跑到哪里去了?”身后传来阿布诺伊含糊的醉语,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路上过来的时候就闷声不语,现在又疯狂的酗酒,活脱脱就是一个没出息的失恋男。
叶菲娜,爱上她的男人注定就是在扮演悲剧的角色,她就像是山巅绽放的达芙妮,风姿迷人、花香清幽,但却是从里到外都流淌着毒涎的魔物,爱上她还不如爱上美杜莎,至少变成石像之后不会再有痛苦。
更令潘宏进感到惊讶的是,今天米沙罗的情绪好像也不高,尽管这家伙的意志力要比阿布诺伊坚定的多,但他瞳孔里深藏的失意仍旧躲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难不成这家伙也在暗中倾慕着蛇妖一般的叶菲娜……潘宏进心头闪过叶菲娜那幅妖娆的丰姿,忍不住就是一阵恶寒。
“咣当……”
身后又传来一声酒瓶倾倒的脆响。
潘宏进把烟卷夹在指缝里,缓缓的转过身,却正好看到酩酊大醉的阿布诺伊仰身躺倒在长条沙上,一瓶刚破封的伏特加倒在沙边的茶几上,上好的白酒从瓶口里咕嘟咕嘟的溢出来,浸湿了地上华贵的地毯。
坐在对面的米沙罗欠过身,把那个酒瓶子扶起来,弯折的身子明显有些摇晃,看样子喝的也不少。
潘宏进咧咧唇角,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可就在他这笑容还没有消失的时候,醉倒的阿布诺伊猛的坐起身,疯般的大声说道:“啊!如果没有雅斯纳亚·波良纳,俄罗斯就不可能给我这种感觉;如果没有雅斯纳亚·波良纳,我也许会对祖国有更清醒的认识,但不可能如此热爱她……”
他用飞快的语素把这两句话喊完,而后咚的一声又摔进沙里,咂巴着嘴,出一种听不出含义的喃喃自语。
潘宏进被他吓了一跳,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这是在耍酒疯。不过这小子倒是挺有才,即便是喝的酩酊大醉了,也还能背诵出列夫·托尔斯泰的文章,不过这类文章貌似不应该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应该熟记的。
“他喝醉了……”米沙罗显然也被吓到了,他愣神片刻,才转过头来对潘宏进苦笑道。
潘宏进点点头,走到小厅一角的橱柜边取了一条绒毯,替阿布诺伊盖在身上的同时,笑道:“看来阿布诺伊对叶菲娜小姐是真心的。”
“我早就告诉过他,那个女人不是他能把握的了得,”米沙罗曲着手指,弹了弹面前的高脚杯,苦笑道,“可他偏偏不信,现在,这段本不应出现的感情终于给他带来了伤害。”
“女人是男人虔诚上的一大障碍,爱上一个女人再要做什么事都很难了。”同样也是列夫·托尔斯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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