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情绪。因为在这一刻,任远本能地认为苏夜是他修道的最大障碍。任远入山,宿世修道缘分发动,自是一力求道,别无他想,想念苏夜自然就成了一种不应该有的念头。
那么,苏夜没有了,应该正是他得以解脱了。因此,他任远应该高兴,应该笑,可是,为什么这么彷徨,为什么这么无助?为什么这么痛苦?!一时间,任远有一种彻底打回原形的感觉。
任远有些失控了,而糟糕的是,这个时候,他耳朵里似乎听到熟悉的“嘤嘤”的哭声。
这真是墙倒又有人推!
是苏晨在哭,仿佛是情感上的一种共振。她知道大厅中的任远在看日记,他一句声音也没发出,苏晨自然想象他此刻心里有多痛苦。苏晨的感性,仿佛在这一夜获得极大的释放,她也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这也难怪苏晨,苏晨可谓是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站得最近看得最清的,因此,她也受伤了。她的内心纠结万分,在这一刻,她甚至有些感觉自己是苏夜姐姐灵魂附体。
冥冥中好象真是这样的感觉。苏晨于是更加伤心难抑起来,而就在这时,门被忽地推开。苏晨惊得一下坐起,就看到满眼通红的任远茫然地望着她。苏晨想唤任远,叫他不要这么伤心了,还没说话,任远就已经窜到她跟前,一把抓住苏晨的手臂,激动地说道:“苏夜,是你吗?”
任远的表情,让苏晨一下心软无比,于是她根本无法动嘴唇说个“不”字。苏晨还没动,她的嘴唇就被任远的嘴唇毅然而有力地封上了。
苏晨立刻挣扎起来,可是她发现根本就挣扎不开,自己平时学的那些已经到皮肉里到骨子里形成无数本能的反射,这一下根本都失灵,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动作把任远摔倒在地,美丽的国术高手就这样任远大肆“侵犯”。
仿佛是干枯了许久的草原突然点着了一把大火,苏晨刚才在上楼前心头冒上“权把姐夫当丈夫”的荒唐念头,在进一步实实在在的肌体厮磨当中一下升华了,刹那间,从未被男子这样欺负过的苏晨一下**两难抑制。
任远在定中,在他以为的定中模糊的看到苏夜。
苏晨像苏夜,这一番情感激荡,情绪上也像,任远顿时忘了现实与虚幻,总是梦里千百度都寻不到她,而这一刻寻到了,自然不能放过。他要做的,就是要把两个人都拆了,最后揉成一个人,只有这样,这两个人才永远不能分离。
就在苏晨觉得自己的初夜就这样草草率率交出去的时候,任远的动作忽然停住了。这个时候,意识到自己抱着任远的苏晨开始感觉到任远的身体内就像打雷一般,渐渐,苏晨感觉她的周身上下也跟着打雷,仿佛就是任远的体内,又好象从最远的天际打来,一阵让身心非常畅快的暖意四窜。苏晨的脸不禁红了,难道这就是快乐,可是,他们好象还没见真招啊?!但是,真的很愉快!
很快,苏晨发现根本自己是想岔,各派拳种到高深处都有用“音”又筋骨皮肉接入五脏六腑,譬如形意的虎豹雷音,譬如八卦的哼哈。任远突然打雷连带自己身体震动,似乎让自己在瞬间沟通体表与体内。愉快的感觉是因此而来,而非是那个。一念及此,苏晨的脸就更红了,觉得是任远才让自己难堪,这么胡思乱想的。
任远抬起头,一双眸子重归清澈纯净。见状苏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他身子分明很邪气地趴在自己身上,但他的眼睛却可以那样纯洁无邪。
修道之路,百相丛生,在危险之极,纯阳之力发作,自然雷声滚滚,任远心神归位。
任远刹那间明白是情魔忽动,让他突然心神失守。
任远情魔已去,明白过来,身子已趴在小姨子身上。
苏晨一双美目恶狠狠地盯着任远,却不说话。
这个时候,苏晨就是要等任远说话,看他怎么说!
任远看了看苏晨,然后爬了起来,“哎呀”了句,道:“刚才怎么断电,是不是打雷了。”然后站起来,浑事没发生状,出了门。
对于这场突如其来即便自己是大仙都无法预测控制的场面,任远归咎是苏晨一开始怒斥了他,然后导致他心神在那个时候就有些失守,这才导致后面的不可收拾。任远知道这样想不是一般的牵强,但是,此阵的的确确是由苏晨发动的,而最后又由苏晨结束,自然是了了一桩因果,分明也是没错的,哈哈。
苏晨傻了眼,爬起来,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怎么吃亏,其实连半裸都谈不上,刚才好象把自己初夜就要交出去的感觉,好象只是两具**在摩擦时候产生一种错觉。按照时下的话说,姐夫任远也就做了几个俯卧撑而已!
很快,苏晨听到“砰”的关门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刚刚认的姐夫然后对刚刚认的小姨子刚刚那样,难怪这家伙吃不消跑了,毕竟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