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无数只眼睛。(手打)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没事,走到门前,不由自主地向那牌子看去“非迷い込む研究者”。
伸手轻推不动,目光落到那门把手上。
“我先进去。”我后头看他们一眼。
“别冒失,有什么事情就……”老陶道。
我冲他笑笑,转动把手,一阵闷响,那门欠开一条缝。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手电光照了进去。
空间很大,看不清数米外的事物。门口的水泥地面依旧干爽没有灰尘。我探进脚,示意他们等我信号,便走了进去。
这房间大概有个四十来平,我沿着墙走,左右两面墙壁齐整整两排铁柜,伸手动了动都是锁死的。对着门的那面墙,一排铁架,上面陈列着一个个标本瓶,粗略数下去,足有五十几瓶。
发黄的液体,静静地浸泡着……浸泡着一只一只眼睛!
惊恐的瞪着虚无黑暗。
是人眼?我稳了稳心神。细细看去,正聚精会神间,一只眼睛竟然在那试剂里缓缓转动,最后直勾勾“盯”着我。
我一惊,不觉向后躲去。脚下一滑,仰面跌倒。
“哎呀!”我一声惊呼,门外的三人再也等不住了,齐齐冲了进来。
四支手电的光柱四下晃动。这里再不神秘。
中间的地上放着两张铁床,锈迹斑斑,在床上方的天棚悬着两盏灯,左右是柜子,对着门是摆放标本瓶的架子。
“实验室?”猴子看到架子上的众多眼睛不禁一阵干呕。
“倒不如是解剖室……”老陶扶起我。
“解剖?”周大生拍拍铁床,发出“噹噹”地声音。
“开膛破肚的地方。”我揉了揉跌地生疼的肩膀,看了看那柜子:“弄开!”
“弄开?你怎么什么都想弄开!?”猴子看了一眼老陶接着对我道:“你跟这撬门开锁的一起时间长了,沾染贼气啊!”
“什么呢?我看你子欠抽是吧?”老陶抬手就要推猴子。
“行了,你俩就没完没了是吧。”我挡开老陶的手,一旁的周大生“嘿嘿”地笑着。
我不理他俩,径直走到一扇柜门前。
这上面是多拨式密码转锁,每一圈对应一个数字,一方凹槽,共四圈,将四圈的数字转对,凹槽成直线,也就可以扳动门把手了。
所有的密码锁都万变不离其中,数字,字母,多种组合,形成数阵,对齐了数字,开锁。
“简单了。”我笑着道。
“这才哪到哪啊。等你碰到电子密码锁,有你受的。”老陶嬉笑着凑过来。
“那玩意以后再,先顾着眼巴前的。”我尝试着转动锁盘,竟没有一丝执拗,我笑着道:“这日本造的东西就是精致。”
将耳朵贴在门锁斜上一寸处,用“闻”字诀屏息轻听转动时轻微的声响,来判断那个数字是对应凹槽的。
“你行不行?”老陶一旁用手电照着。
“兄弟挺厉害啊,还会整着锁头。”周大生也凑过来,接着道:“你俩咋整的?”
“嘘,都别话!”我一皱眉道。
所有人噤声,我专心转动锁盘。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最后一位数对齐,“咔”的一声响。
我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扭了扭酸硬的脖子向后退去:“心,提防这日本在安什么机关。”
“你评书听忒多了吧……”周大生搓搓蒲扇般大满是老茧的手道:“让咱瞅瞅,是啥宝贝!”
“怕不是宝贝,全是胳膊腿也不定。”猴子笑着拍拍大生哥的肩膀:“大哥你做好心理准备。”
周大生也不理他,伸手就拉,我们三个在两旁端着手电照着。
正此时,门外走廊里一声尖笑,我一怔,那声音正是那幻觉中怪脸所发出的。
“你们听到没有?”我问道。
“什么?”三个人齐声问我。
“走廊里有笑声!”我大声喊道。
“咋能!你太紧张了!”周大生着拉开铁柜门,手电的光圈所及,尽是些瓶瓶罐罐。
“算了,这就是间手术室。”猴子撇撇嘴道:“咱们赶紧去找找咋出去吧。”
罢转身向走廊走去,边走边:“闹个寻宝,撞到这鬼地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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