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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松江孤港 3窥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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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窥探(三)

    “就当是为了那把锁头。(手打)”四爷道。心里有了打算,像多年前一样。

    这或许是个陷阱,却一定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只为开锁,那盒子里的事物我并不好奇。有必要的话,我会为那锁头的主人,保守他的秘密。”陶四爷了柱香,插在李德贵牌位前的香炉里,默默道。

    陶四爷向窗外看去,一如当年阴沉的天空。

    他嘴角上翘,笑着拿出那墨镜男子留下的联络地址,用火柴燃。窜动的火苗,映着陶四爷的脸庞,渐渐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灰烬。

    “我们不会再见了。你看不到那盒子子里的东西,或许我也看不见。”陶四爷随口的自语,却真的应验了。

    又是午夜,飘着雨,整座城市早已沉沉睡去。

    陶四爷快步走在石板路上,穿过胡同口,一早踩好的那户人家就在眼前。

    早些时候四爷登门拜访,就想看看那锁头。这户人家的主人像中邪一样,死活不肯。现如今只能用非常手段,开锁入室,盗他出来。

    借着路灯的昏黄光亮,透过细细的雨雾,他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正是动手的时候。

    这大门并未上锁,主人只是单单在里面用锁插插住。陶四爷微微一笑,掏出随身携带的菲薄刀,从门缝里插进去,拨动了几下,便将插头挑开。轻轻推动大门,只开了一条缝。这户人家在院中养的土狗呜咽了起来。陶四爷将事先准备好的掺了肉末和麻绳的面团丢了进去。

    那狗闻着香味,欢快的“唔”叫着,叼到窝里啃了起来。不多一会,牙缝间便纠缠上了麻绳,难受地用爪子拨着嘴,却又够不到。这畜生再顾不得破门而入的陶四爷了。

    这时候雨突地大了起来,毫无征兆。

    陶四爷,深呼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弄开了房门,在屋子里反弄了半天,却不见那方带锁的盒子。不禁头上见了汗。

    正焦急间,屋主人的鼾声突然停止,然后听见他翻身下床走向了厕所的声音。

    陶四爷急忙闪身躲进窗帘后面,正转身间,映着街道上的灯光赫然发现了那方盒,竟放在里的花架旁边。

    真是踏破铁鞋。

    奇怪的是这家主人当宝似的死活不肯转手,这会又当杂物一样堆在院中?

    或许这冥冥之中真的早有定数。

    他要打开这把锁。

    接下来就出现了前面那一幕。

    这是二爷爷最常讲的故事。

    回到这家饭馆,我和老陶早已喝的面红耳赤

    “老曹。”陶映红拍拍我的肩膀道:“没想到你学会了啊,以前是不是装的啊。”

    “我那时是狗急跳墙!你又不在,我不弄开怎么办?”我“嘿嘿”地傻笑着,舌头有些发直。

    桌上的菜味美,店温暖,这酒温的却也恰到好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我俩坐在临窗的位置,街上人来人往,都是些采办年货的。

    我眼睛有些模糊,酒精终究是爬上了脑子。我依着桌子,透过那略微挂霜的窗子向外看去。

    模糊间,那清秀的面孔,勾人魂魄的眼神,那女人站在街对面冲我微笑。转而化作雪花,溶在阳光里。

    慵懒的一切,挤进窗子的阳光欢快的扑在我的脸上。

    “来,敬我们的英雄!新春快乐!”老陶又举起酒杯。

    李德贵杀死了逼他的人,强迫他的日本人,收下了窥探了他秘密的陶二娃。

    陶二娃为了报仇假意给日本人开锁,做了许多惊天却不为人知的事情,自认巧妙地避开了要求他开那精致锁头的墨镜男人,却害了瞎眼。

    现在轮到他的后人去面对诱惑。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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