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时节作为十五、六岁的中学生,在校领导和班主任老师的率领下,来至河两岸抗洪救灾。亲眼目睹洪水带给两岸群众的灾难,在痛心疾首的同时,不由在心中暗暗发出誓言:他日自己若承老天眷顾,让自己在此当上县官的话,一定亲率全县干群,下大力气彻底根治根治它------
上苍也许被一个中学生的诚心所感动,20年后,当真让自己当上了县委书记。于是,慢步在河堤上,钟景良当即在心中做出个大胆决定:待忙过全县冬季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和转过年后的春耕大生产后,就立即先期组织财政、农业和水利,相关局委领导和技术人员,利用半月20天时间,对本县境内全部津水河段,进行一次全面考察;在考察基础上,制定出一个根治津水河水患的全面规划;在此基础上,组织10万大军,投入根治津水河水患的伟大战役。
此刻,眼看一轮朝阳从东方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钟景良下意识抬腕看了下手表,不由“啊”地一声,不觉间一个早晨时光已瞬息过去。因惦记着上午的常委会议,他便疾速往回走去。实际上,钟景良同第一副书记兼代县长周正元之间,在执政理念上的潜在矛盾,就是从这天上午的常委会议上,便开始显露端倪的。
当天上午,县常委会议室。似已开了两个多小时;按原前“安民告示”,即办公室提前下达的开会通知,本次会议的全部议题已悉数研究完毕;便已做出了相应决定。当主持会议的新上任的常委主任于良,正欲宣布“散会”,与会者已合上《工作记录》,相继站起时,钟景良突兀间摆摆手,示意大家重新坐下。
“今天的常委会议开的很成功,全部议题亦都取得一致意见,并做出了相关决议。所以,对本次会议内容,我没有其他需要说的。”钟景良先简要概括会议成果;尔后却又思忖着提出个新议题说。“对不起,再耽误大家几分钟,我想提出个新议题。”
于是,他便将早晨散步在津水河畔,触景生情,突然忆起津水河,每隔10年,规律性发次大的水患问题,及中学时代参予抗洪救灾时所发誓言,又简要地加以叙述------
“同志们哪!近些年来,每当我从津水河边走过一遭,回到屋里后,一闭上眼,那滚滚洪流肆虐沿岸村庄,吞嗤人畜禾田的惨状,便在脑际重现;而我的一颗心亦便不由震颤!”钟景良眼蓄热泪,痛心疾首地说。“我们是工人阶级的党,人民政权呀,我们能对群众安危,人生疾苦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吗?所以在河边时,我就突兀间产生个想法:在我们这一届党委和政府任期内,那怕勒紧裤腰带,打紧其他任何开支,亦要省下钱来坚决根治津水!时间当然还早,我先现时提出来,让大家提前做好思想准备。也好先议一议。”
钟景良讲过之后,室内当即一阵静寂,连地上掉根针亦能听到声音;大家的心似都受到震颤。但还尚无一人带头发言。听了好半天,钟景良却目视周正元说:“老周啊,因今早在津水河边散步时,触景生情,才突然间有这想法的;所以也没提前给你打招呼。您对这事怎么看?”
“嗬!钟书记呀,看起来还是穷苦出身的人不忘本哪!也许是我自调来津水后,还尚未经历过,津水河发洪水的惨痛经历,所以感触不深。也许这就叫‘饱汉不知饿汉饥’吧?”周正元貌似自谦实在讥讽对方说。“但既然党组织将我推向‘代县长’这个位置,我就得居一位养一体:从大局从全面出发考虑。一个80万人口的中等县份,工作千头万绪,经济发展自然是第一位的。既要应对上级对我县各项经济指标考核评比;亦需顾及到70万农村人口的吃饭穿衣;近三、五万干部工人的工资发放,和三、五万城镇居民的休养生息。远水不解近渴;别说津水河发洪涝十年一遇,在我们任期内亦不定倒霉碰上;即便真碰上,受灾的两岸群众亦不过三、五万人;这同其他70万人口不成比例。故我对在县域经济还欠发展;县乡财政尚不充裕情况下,现时就着手根治津水不太适宜。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若不对请书记和与会常委们批评指正。”
周正元谈出自己观点后,当即便有几位原本思想认识漠糊,单站个人或小团体利益立场的人,便相继发言表示支持;而郝舒韵娄清廉叶蓝陈姐等,因既不了解情况,一把手提前又没通气;又鉴于系一、二把手之间意见分歧,一时间又辩不明孰是孰非;所以,一时间只能暂时默然无语;也许钟景良亦突兀认识到:决定凭大事,提前又没单独征求意见,是嫌伧促了点;反正离行动时间尚早,那就暂放放吧。于是,便当即宣布“散会”。(本章3358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