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尔后俩人打火点着。
“哼,咱这书记也不知是咋想的?”刘主任边狠抽了口纸烟边牢骚说。“明清里钟景良那小子,写诬告信寄省委,发泄对市县两级党委不满情绪。可他作为第一书记不下决心惩治,反却像对咱们持怀疑态度呢。”
“老刘呀,我所担心的是他费书记,宽不宽容钟景良,他毕竟只是个小鱼蚂虾翻不起大浪。我倒担心从市教局来的这个赵平凡,自来后就不阴不阳的;咋像有啥特殊目的。”吕副书记阴沉着脸沉思地说。“你再看那俩小丫头片子,真像是获取了新的翻案证据?或者还查到我们什么问题?”
“哼,太不知门面高低了!依仗着曾给县常委会议解围立过微功,费书记支持她,却不知天高地厚地,就不把我们这个级别的领导放眼里了。”刘主任继续牢骚说。“就凭她们那两把刷子,还事哩巴慌的;搞个突击事可以,真要拉到信访一线真枪实弹地拼,她们仨不顶一。你别听她胡喷,即便找到点为当事人翻案证据,却又咋能牵连上我们的问题哩。您别小虫放屁先自惊。”
可这刘主任也太自傲自信啦。俗话说“小河沟里把船翻”。亦正是这两个他从内心瞧不起的“小丫头片子”,却成了他们翻船的重要推手。
而此时在费书记办公室。当俩女专案员,先向书记简约汇报了南北调查经过,并把所获取的大量一手证言材料,放到书记办公案上;却将部份录音录像光盘嵌入了电脑,并顺手打开电脑开关。于是,整个“投省诬告市县两级党委”举报信的泡制过程,及如何假祸钟景良的始末,便反映得清清楚楚;而直接牵连之中的,除始作蛹者:方士元、华建平两爬虫外,还有他们的保护伞——教育局长唐升鹏,县信访科长刘鸣,纪检委副书记吕旭程。
“虽然打从一开始,我对此案的发生端倪就曾有怀疑,整个起因似不合常理。你们想啊,凡对当地党政不满,欲向上级匿名举报者,为怕暴露自己,不是找人代笔就是尽量改变字体;那有比照自己书法字体去写举报信的?”看过录音录像等证据后,费书记并未显出意外惊异地沉思着说。“但却对吕刘唐等几人这个级别干部,竟将小小股级的钟景良紧抓不放却难理解。因凡紧揪对方不放罗织罪名者,多系政敌或情敌;而钟景良在这两方面,均同这几人风马牛不相及嘛!”
听至此叶蓝假装没懂;赵俪却忍俊不禁抿咀而笑,倒把叶蓝笑个大红脸。
“哦,我懂了。股级的钟景良,虽同上述三人无直接冲突和矛盾;却同他们要包庇保护和利用的方士元,有直接矛盾和利害冲突。”看到两女孩儿的表现,费书记恍然大悟说。“听说市委某部长是方士元的续姐夫,唐老鸭极力护着自想得好处;却有了好事不独占,拉上吕刘二位来个利益平摊;结果却将二人也同拉进了稀泥潭。这就是一切居心不正人应得结果。”
正因有了俩女将南走北行吃苦劳累,所获调查成果;故使得沸沸腾腾折腾了近一月的“7、20诬告案”,终以为受冤屈侵害者钟景良彻底平雪冤枉;而又将阴谋害人者,方士元华建平绳之以法;而怀着个人目的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怂恿包庇二人的纪检委副书记吕旭程,信访办主任刘鸣,教育局长唐升鹏等伪君子,没逮着家雀反赊一把米;本想要整人,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亦正因有如此戏剧性查案结果,所以使得那个风和日丽上午,在县委机关院大会议室,“7、20诬告案”结案大会举行得别开生面:除有县委费书记亲做报告,所有在家全部常委参加外,更有数百名教师群众参加;仅太平镇就整整来了三大客车教师和群众。而那一连两幕的压轴戏,却上演得更加感人生动。第一幕是在费书记亲自主持,由组织部长宣布的,对县委信访办原主任刘鸣的免职决定,及叶蓝任信访办主任、赵俪律师任该办法律顾问的任职决定。而由组织部长亲自主持的全县数千名教职工大会上,组工副书记亲自向大家郑重介绍了,县委任命原市教育局信访科长赵平凡,调任津水教育局长;钟景良任该局信访科长的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