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调羹,但鱼子酱的美味确实是无法挡。当一颗颗鱼子在舌头上压破时,鱼子里的精华破卵而出,布满口中舌上之时,那种无穷鲜美的感觉刺激味觉直透脑际。
这顿午餐一家人吃得甚是开心,毕竟两年多没见面了,能诉说的话题很多。拉斯维加斯的变迁,米高梅在大学念说的见闻机蒙特在军队的经历,都成为了大家闲谈的内容。
“米高梅,你现在可以说说这鱼子酱,你是怎样得来的?”当克拉克夫人去午睡休息后,蒙特神情严肃地向米高梅问到。从刚才的交谈中得知,米高梅才刚从大学毕业大半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长兄为父,现在怎么说自己也是他哥哥,总得管教管教他。
“蒙特我也不瞒你,这鱼子酱是我今天在城里的赌场赚来的。”米高梅见克拉克夫人不在,轻声地说到。
“你现在是不是整天泡在赌场里,为什么不去找一份正经工作干干,真不知道你念了几年大学,到底学习了些什么。”蒙特一听,也来气了,狠狠地批了米高梅几句。
“蒙特你怎么和妈妈一样见识啊,现在赌博业在拉斯维加斯是个合法的大生意。在赌场里工作有什么不好的,总有一天我要成为赌场大亨,看到时谁还能看不起我。”米高梅嘟着嘴,涨红了脸地说。
“赌场大亨......”蒙特心里忽然动了一下,低头思考了一会,“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能耐本领,能成为赌场大亨,别跟我说你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赌博当然不能只凭运气,我有自己的一套。”米高梅见蒙特没有再说他,也就接口说到。
“蒙特你难道忘了我在大学里是攻读数学的吗,我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概率学上。而赌博在排除了运气和作弊等因素后,本质上是一个概率问题。”米高梅一下子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你那些大道理,哥哥我不想知道,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我手上的这些钞票赢过去。”蒙特向米高梅挥了挥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美金放在桌上,大概有一千美元左右。
“难道当兵的都像哥哥你这么有钱吗,随便就能拿出一叠钞票。看来前一阵子我没有应征当兵是个错误。”看见蒙特面前的那叠钞票,米高梅顿时兴奋起来:“这半个月来我为了赚赌本,天天在赌场里为别人做买手,才赚了三百美金。这鱼子酱是我今天早上帮一个胖贵妇做买手赚了上万美金,她当报酬给我的。”
“哥哥我最近也发了笔小财,你要是真如嘴上说的那么厉害,我出钱给你当赌本。”蒙特裂嘴一笑。
“真的,哥哥你可别反悔。”米高梅马上来精神了。
“做哥哥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来。”蒙特又是一笑, 自己现在正愁如何令钱生钱,办公司建工厂虽好,但这也需要一定时日才能见成效。
“哥哥请随我到地窖去,我给你看些东西。”米高梅站起来拉着蒙特就向客厅后面的地窖走去。
打开地窖的铁门,步下十来级楼梯,米高梅把地窖的电灯打开。透过昏黄的钨丝灯光,蒙特看清楚了地窖的情况。这个地窖面积也不小,足有五十多平方米,高两米。原来是蒙特的父亲用来作酒窖和存放杂物的,现在已经被米高梅改了用途,酒窖只占一个角落,一些桌子、椅子有序地分布在地窖中。桌子上分门别类,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各种物品。虽然蒙特不能一一认出来,但可以肯定这些都是赌博用具。
“米高梅,看来你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上面。”看着地窖中的各种各样的赌具,蒙特拍了拍米高梅的肩膀。
“我说要做赌场大亨,可不是光说说而已,这些都是我近一年来自己赚钱买回来的,有的还经过我的改造。”米高梅神秘地笑了笑。
“好,现在我们兄弟两就来赌几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此情此景,蒙特也有点手痒了,“米高梅,你最擅长的是赌什么?”
“说出来蒙特你可不要笑我,我最擅长的就是同机器赌钱。”米高梅笑了笑回答到。“我的长处在于计算概率,人同人之间的赌博有太多的变数,不好计算,但机器比较客观,概率比较容易计算,比较好把握。”米高梅顿了顿又说“因此我最爱的就是赌轮盘。”一边说米高梅一边和蒙特坐在了放着轮盘的桌子上。
“现在就请哥哥来坐庄,你来操作轮盘,我来下注。”米高梅坐在了赌客的椅子上,请蒙特坐在庄家的位置上。“这可是我这个月来,辛苦赚回来攒起的三百美金小费。”米高梅一边说一边在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包,都倒在了桌子上,有硬币有纸币,面额不等。
“我们就按最少押5美金,最多押100美金来玩玩如何。”米高梅眯着眼睛对蒙特说到。
“好,就按你说的来赌。”蒙特也把那一千美金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我现在就来转轮盘,米高梅你下注可得按规矩来啊。”蒙特伸手用力在轮盘上一推,轮盘快速地转动起来。
“没想到哥哥你也是个高手啊。”米高梅试探性地连续下注了五次,每次押五美元,都没有押对。
“不然你以为我的钱那么好赚。”蒙特一边把米高梅押在点数上的五美元拿走,一边得意地笑了笑。蒙特每次推轮盘的力度都大小不同,给米高梅的判断增加了不少难度,蒙特同张凌远学习的功夫讲求的就是如何运气控力,操作起轮盘来自然容易。“要是你连哥哥我的钱都赢不了,赌场大亨的梦你就不要再做了,老老实实去找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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