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永远不嘲笑解决问题的人,武队好像说过这句话。”潘晓慧突然觉得这个萧问剑有些可怕。
“我们武队和任丹珍会不会上当受骗?”区天元看着童真。
“肯定不会,两个警察会上这个疯子的当?”林海棠肯定地说。
“要是我,我肯定会上当。我这两天腿不好,我深有体会。”蒋大治肯定地说。
“你为什么不自己说?”林海棠问。
“医不扣门,上次我给小曼主动讲了病情,差点挂了,童真,你不知道吗?”萧问剑解释。
“你上次不是主动给天元和武队治病了吗?”童真问。
“那不一样,那个基本不收费,这个收费太多,我脸不够大,不够厚。”
“我了解丹珍,她虽然表面要强,但私底下可是到处寻医问药,如果我们给丹珍讲了,她肯定出二十万。萧问剑这家伙太坏了,明着骗警察,童真,你可要管一下。”潘晓慧拉着童真的手,紧张地说。
“你真有百分之一的希望?”童真看着萧问剑,心想这家伙太坏了,我怎么都有些动心?
“真有,私底下成功率可能更高,但不能这样对外讲,料敌从宽。”萧问剑肯定地说。
“我真是有幸,在警察面前,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骗子的诞生,我可是学医的,虽然只学了一年,聂老师,你可要冷静。”林海棠看着聂国士。
“从某种意义上说,秦前辈和屠奶奶一样伟大,屠奶奶是从已知的中药里寻找治病的药,秦前辈是从已知的中药里,创造和改良出新的药物来治疗疾病。如果能够成功,对中药界是一个伟大的突破。”萧问剑认真地说。
“屠奶奶是指屠呦呦?”聂国士问道。
萧问剑点点头。
“萧问剑同学,你高中才毕业,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拿到博士学位再说?”林海棠也鄙视道。
“屠奶奶是什么学位?”萧问剑冷静地问。
“屠呦呦只是北大药学本科。”聂国士回答。
“萧问剑,据说你的第一志愿是南都中医药大学中药专业,好像真差不太远。”童真突然觉得这家伙有一点点道理。
“萧问剑同学,你到底是大骗子,还是大圣人?我怎么觉得你非常可怕。”蒋大治看着萧问剑说。
“你先回去坐下吧,大治,你不能长时间单脚站立。”萧问剑认真地对蒋大治说。
“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区天元对萧问剑说完,将蒋大治扶回榕树下坐下。
“这样吧,我吃完午餐就回去准备研究计划和方案。”聂国士说道。
“童真,你给任丹珍和武队讲一下,下个月可以入资了,二十万起步,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是失败。失败了归零,成功了可以当医药费和治疗费,余下的可以当股票。”萧问剑认真地说。
“为什么是下个月?”潘晓慧问道。
“他这个月底才满十八岁,下个月才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童真解释。
“开饭了!”区天元喊一声,众人回到榕树下拿盒饭,曹海宁和韩桃一直没有出声,韩桃小声问曹海宁:“师兄,你觉得如何?”
“不知道,这超过我们的专业范围了,我们听聂老师的吧。”曹海宁回答。
“按萧问剑的强盗逻辑,这个园子已超过一年没有人打理,没人管理,算无主的了,所以他强占了。他为了研究这个园子的药材,又强行将这个园子的植物算为野生的,因此,与你们的专业野生植物的保护和利用正好相符。”林海棠笑着说。
“你怎么也叛变了?”韩桃掐了一把林海棠。
“人家出钱,你们干活,成功失败关你什么事,你们出论文拿成果评职称,多好的事,还不乐意。你看,你们的聂老师,老谋深算。”林海棠小声说道,也拿了盒饭。
众人拿着盒饭,开始吃午饭,边吃边聊,蒋大治对萧问剑说:“你们中医,是不是越老值钱?”
“老只是增加病人的信任度,中医和西医一样,除了考智力,还是一个体力活。”萧问剑一边吃一边回答。
“西医外科考体力,内科可不考体力。”林海棠小声反驳。
“中医的针灸和推拿,本身就是一个体力活。我师父过了七十岁,就不再干针灸和推拿了。”萧问剑不以为然。
“中医是不是没有医闹?”童真一边吃一边问。
“谁说的?中医的医闹,你医生都不敢惹。”萧问剑又反驳道。
“还有你萧问剑不敢惹的人?”区天元也反驳道。
“小剑说的是历史上的中医吧。”聂国士明白萧问剑的意思了。
“聂老师就是聂老师,不像现在的年轻人。”萧问剑深以为然。
“你一个未成年人,居然敢教训我们成年人。”童真鄙视道。
“啥意思?中医的医闹是谁?”潘晓慧没有听懂。
“中医最大的医闹,是皇帝,民间有句谚语,太医院的方子,没有用!你以为太医都是废物?相反,太医其实都是当时最好的中医,只是因为怕皇帝这个医闹,不敢下猛药承担风险,所以才开四平八稳的方子。”萧问剑详细补充。
“不是,萧问剑,我怎么都觉得,你不是什么正经中医,与我想象的不一样。”潘晓慧总觉得萧问剑有些别扭。
“他就是一个没有证的土郎中。”童真鄙视道。
“医生这个职业,还是要看疗效。”聂国士解释。
“这点我同意,萧问剑,你们中医,是不是都看古方?”林海棠说道。
“谁说的?中医也需要创新,中医也需要革命。”萧问剑不以为然。
“你一个土郎中,谈什么革命,你知道什么是革命吗?”童真鄙视道。
“我祖师爷明光公,可是参加过辛亥革命的,辛亥革命不是革命吗?不打掉皇帝这个最大的医闹,中医是没办法发展的,现代中医比你想像的晚很多,你比较一下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和今天的药典,根本不是一回事。”萧问剑回答。
“你读过药典?会背几个药品?”林海棠有些不相信。
“药典都不会背,我拿什么开处方?”萧问剑也有些奇怪。
“你就吹吧,你知道药典有多少页?”林海棠更不相信了。
萧问剑不愿意和一个小女孩争执,对区天元说:“天元,你说,这个中药园,是男人还是女人种植的?”
区天元边吃边说:“这个园子,肯定是一个男人种植的。”
“为什么?”潘晓慧也拿着盒饭,边吃边问。
“男人改变世界,女人改变男人。”区天元肯定地说。
“去,凭什么歧视女人。”童真不乐意了。
“其实有道理,你看电视和小说,女频都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如懿传》和《甄嬛传》就是皇帝王爷爱上我,而男频,《庆余年》是我要干掉皇帝,《赘婿》是我要废除帝制。”蒋大治解释。
“去,你看你们几个男人,蒋大治、陈新泉勇猛有余但智商欠费,区天元天天研究吃喝玩乐,蔡小南天天研究升官秘诀,朱新荣不到三十岁就失去斗志直接躺平,卢子文整天老婆孩子。破案能力也就陈子平强点,还走了。”潘晓慧生气地说。
“好了,好了,不要内斗了,赶紧吃完后换武队他们吧,他们忙得差不多了。”区天元解围。
“我们吃完了,谢谢!小剑,我们先回去准备方案,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聂国士和萧问剑交换了联系方式,带着三人走了。
“我们也走了。”蒋大治对萧问剑说。
“等等,捎我一下,这个鬼地方还挺大,这大热天的。”萧问剑也钻进了警车。
“将南城的衰仔打回去,干啊。”停车场门口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