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寂玖笙大口大口的喘气。
右手手腕剧痛传来,没有技巧,全凭蛮力,崩开了锁在床头的链子!
床头木桩被生生用蛮力拉断。
链子深深嵌进了手腕,血腥不断涌出,像是要横着截断整个手腕一样。
让人惊骇之余,不由得产生疑问,链子还能拿出来吗?拿出来后,他的右手还能要了吗?
寂玖笙没敢耽误,苍白着脸,拖着傅临渊的手,按着指纹,解开了另外被锁着的肢体。
翻身下床,咚——的一声跌在地上。
为了防止傅临渊中途醒来,他用其中一条链子锁着傅临渊的双手,捆绑在一起,又用另一条链子,直接捆住傅临渊的脖子,将其绑在床腿上。
寂玖笙靠着墙壁,死死的咬着牙,唇色惨白,额上冷汗直流。
忍着剧疼,一把将钳进手腕的链子扯出去,撕了一溜床单,将手腕裹紧,死死的捆着。
这种疼,也压制了药性的挥发,让他此刻更清醒了许多。
寂玖笙靠着墙,感受着身体里的药效在跟那股疼痛做抗争,一会儿清醒,一股模糊,终于,几经翻涌,循环往复后,身体逐渐平缓了下来。
寂玖笙望着旁边的傅临渊,摇摇晃晃起身。
砰——
一脚踹过去,心中怒气浓郁。
真是装的好,装了个大的。
他把一个深度病娇当成一个乖孩子,养了这么多年!
寂玖笙阴着脸,去了浴室,左手端盆,弄了半盆凉水,哗啦——一声,当头浇了上去。
“嘶……”
傅临渊吸着冷气,猛然抬头,眼尾混合着寂玖笙的血液,看上去猩红可怖。
“你竟然能挣脱开!”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死死的盯着寂玖笙,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呵!”寂玖笙冷笑,撑着身子让自己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强大,挺拔!
“要不是想跟你玩玩,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阴暗的东西,你以为我愿意跟你演这么久的戏?”
傅临渊“咯咯”恶笑:“那你看到了?意外吗?”
虽然笑着,但眼里的绝望,已经要凝聚成实体,将他整个人笼罩,包裹到密不透风的程度了。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他只是想要一个寂玖笙,只是想彻底的拥有一个寂玖笙,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意外,怎么能不意外。”寂玖笙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面露讥讽:“原先,我只觉得寂锦桥是个怪物,现在看来,你也差不了多少!”
“我不是!我跟他不一样!”
傅临渊红着眼睛反驳,他直勾勾的盯着寂玖笙,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一字一句,郑重,深远:“我只是爱你!”
寂玖笙在一瞬间就觉得非常的累,由心底升起的疲惫让他几乎稳不住身形。
这种在旁人看来畸形的表达,在他眼里,却认为是正常的。
寂玖笙一时间,只觉得脑子眩晕。
傅临渊红着的双眸,落在他手腕上,声音发抖,关怀备至。
“玖笙哥,你的手腕...”
要挣脱链子,拉断床头木桩,那需要多大的力道,又会给手腕造成多大的损伤,傅临渊尽是看着那布条上渗出的血液,就猜到了个大概。
“你先松开我,我帮你处理一下。”
“闭嘴!”
寂玖笙心中一阵恶寒,随之升起一股荒谬的冲击感。
真是矛盾呀。
傅临渊怎么能矛盾,又极端到这种地步!
一方面看到自己的伤口他会心疼,会担忧,另一方面,却是用一种极端的,畸形的爱,想将自己跟他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