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的机会给你留一个,怎么了?”李汉山不重名不重利,对自己人,又是极好的。
他又道:“再说这次实践的机会,是按照队员在考试期间的表现评估决定的,你能力足够优秀,我把名额给你,别人能说师傅什么。”
江姿婳,他徒弟,可是三考里表现最为出色的。
江姿婳笑了笑,应了声是,而后觉得李汉山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便问:“师傅,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我今天请了阴神,心神消损而导致的疲劳。”
江姿婳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记得何一舟说过,若不是危急关头,千万不要把阴神请出来,其一是非常耗费心神,越是强大的阴神,耗损的越快,其二是会折损寿命。
“还不是那块石碑。”李汉山叹气,“总局上下,都在调查石碑的来历,但就是一点东西都查不到,实在难办。”
也就是说,还是白费了一趟功夫,没有任何进展。
师傅两人电话聊了几句,李汉山实在抵挡不住身心的那股疲惫感,匆匆的挂了电话,回宿舍,准备补上一觉。
而后,每组去东周墓的名额确定下来,通知下达之后,可以去下坟的新队员高兴坏了,其中,三组有何一舟,但没想到,出发时间很赶。
有后勤来通知他们:“你们回去收拾下东西,下午一点就出发。”
走前,何一舟还道:“姿婳,我去到那边,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一定发短信告诉你。”
“好,你注意安全。”
“恩恩。”
局里,一下子十几个人出差东北去了。
新成员九位,每组带队的前辈有两位。
···
中午,吃过午饭,江姿婳把点心拿给时渊,他不在,不知去哪里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只好把点心盒一放,准备下去午休。
一推开三组专用休息室的大门时,迎面扑来一阵冷气,窗帘全都拉上,弥漫着一股阴森。
江姿婳目光一放,看到赵星笔直的躺在沙发上。
她顿了顿,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空调的温度调的太低,江姿婳拿着遥控器调到20°,再打开一半的窗帘,有些许阳光洒进来,总算是舒服了许多。
江姿婳一转身。
原本躺在沙发上睡觉的赵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空调开得这么低,小心感冒。”
赵星笑了下,“不会。”
江姿婳又说:“你平时好像不喜欢拉窗帘午睡。”
“哦,这个啊,最近眼睛不太舒服。”赵星从善如流。
“需要眼药水吗。”
“不用。”这时,赵星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去吧。”
门打开又咔嚓的关上,休息室里很快陷入沉静。
江姿婳静站在原地,好会儿才拿过眼罩,躺在她平时躺的那张沙发上。
到底是想不通赵星是哪里古怪,而后,想着,想着,竟是睡过去了。
然后,又做梦了。
还是和赵星有关的。
她就站在自己对面,立在一个镜子面前,脸上扬起的笑容诡谲,慢慢的,她扭过头,对着江姿婳,忽然来了句:“我的皮好像坏了。”
江姿婳:······
赵星笑了一会,突然地她抬起双手,慢慢的绕到了后颈,一扯,整张人皮,从头撕扯开来,有血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任谁都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倏地,江姿婳便睁开了眼睛。
醒过来后浑身发凉,摘开眼罩坐起身子,发现房间里的光线又暗了下来,温度更冷了几分,手脚冻得有些僵硬。
赵星没有回来。
江姿婳微抿着唇,站起来,去到窗外,再掀开窗帘,天空暗沉,像是要下雨,她又扭头回到沙发,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才过了二十分钟而已。
“啊!”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嘶声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