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失忆不失忆,”郁唯楚清秀的五官微微扭曲着,“你现在是心,理,变,态的连智商掉都没了么?!”
男人的手紧紧攥着她的,郁唯楚动弹不得,她便索性不再乱动,迎上男人炙,热希冀的目光,郁唯楚无声嗤笑,“你一个王爷的名号那么响亮,我又不是瞎了也不是聋了为什么会不知道?!”
“再说你纠缠我的时候,清清已经把你的事迹完完全全的告知我了,就差没把你祖宗十八代给念叨完了,我为什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
寒墨夜的面色一僵,她趁机甩开他的手,将自己被他扯落的衣衫拢好,衣带也重新绑好。
男人魂不守舍,她却甩都没有甩他一眼,推开他的身子便要离开。
纤细皓白的手腕蓦然被人抓住,她没有回头去看,只是挣了挣手腕,男人的力道一如既往的用力和稳妥,她烦不胜烦的转身回眸,“你到底……”
不耐烦的话音嘎然而止。
郁唯楚的视线落在了男人手里头的红绳上,红绳是由豆子串连而成,个个圆润光亮,暗红夺目。
她的眼眸盯了那红绳三秒有余,而后抬了抬眼眸,望向寒墨夜。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里,像是凝聚了一抹浓的化不开的深情,紧紧的摄着她,仿佛他眸底的是她深爱入骨的女人,尽管就是深爱的入了骨血的女人,但郁唯楚也只是下意识的沉默,并没有多余的反应。
“楚楚……”寒墨夜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眸,声线低哑万分,犹似喉间深处溢出的声音,幽暗低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愿意与你比翼双飞,生死相随――”
昔日,他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低着头,将他精心穿好的红绳,慢慢的套进她纤细皓白的手腕中。
阳光下,微风中,相思豆晶莹红亮,穿成一株着实好看,套进她干净白皙的手腕上,更是自成一道光景。
他许下誓言――
【楚楚,我会爱你,我会护你,我会宠你,我会疼你,直至生命落幕,直至我无法再爱。】
昔日她凝着她的眼眸通红,颤着手将另一株红绳拾起,而后伸出手,将手里的红绳同样套进他的手腕里。
她含泪与他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愿意与你比翼双飞,生死相随――】
她的每一句每一个词每一刻的心情,他都知道他都记得他都清楚。
可是她把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取下还给他了。
她把……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都抹灭掉了。
男人盯着眼前女子的眸,见她神色清明的望着他看,一点异常都不曾有,眼神渐渐的黯淡下来,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几分颤音。
“你果真……都忘了……”
心底的酸涩涌上,竟比之前的妒意和怒意更叫人难受,他寻不到出口找不到端倪可以拯救这样的心情。
他的视线挪移,落在她纤细皓白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疤痕,应该是当初为他献血而割破的。
疤痕蜿蜒在她嫩白的手上,那么鲜明刺目的一道,想让人忽略都难。
他心中一窒,竟鬼使神差的舒展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腕,口中喃喃,“当时很疼,对不对?”
郁唯楚面无表情的攥紧了手,男人却是痴痴的,甚至有些潜意识的将那红绳再次套进她的手里。
红绳穿过她的手指,郁唯楚却蓦然将寒墨夜的手甩开,连同那红绳也一起推离了开来。
这一回寒墨夜没有任何的用力,被人大力甩开的时候,甚至还往后退了两三步,眸色深痛的凝望着她。
郁唯楚什么都没说,扭头便要走,当男人再一次要抓住她的手时,郁唯楚直接先夺过了他手里的红绳,手腕用力一甩便将那红绳往一旁的湖边扔了去。
红绳上串着相思豆,基本上没什么重量,坠入湖面的时候也只是轻轻的晕开了湖面,掀起了一点涟漪。
寒墨夜当场怔在原地。
郁唯楚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你可以死心了,别再纠缠我――”
言罢她转身便走,步子刚走两三步,那身后砰的一声,猛地响起水花四溅的声音。
“主子!”
郁唯楚的脚步一滞,猛地侧身回看,身后的男人已然不见,只是有一个面容焦虑的女子匆匆上前,跑向湖边,“主子……”
郁唯楚的瞳眸深深一缩,从眸底深处涌上来的惊色无法遮掩。
男人欣长的身子沉入湖底,偶尔又跃上湖面换气,之后又沉入湖底,想也清楚他在找寻着什么。
落苏不会水,只能在岸边干着急。
她的眼眸红了又红,“主子,您的伤还没有好,大夫说了不能沾水的啊,您快上来……”
郁唯楚的脚就像是生了根一般,挪了半天竟都移不动。
等周遭响起了一些嘈杂的声音来,她这才轻轻的垂了垂眼眸,将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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