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着,天空的乌雅在盘旋着,饥渴的盯着地面上的尸肉,但是可能被铁浮屠身上的杀气所慑,不敢近前,只敢在远方徘徊着。
公孙瓒气喘吁吁的逃回卢龙塞,从城头眺望铁浮屠收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余公孙军士兵也还是一脸的劫后余生,公孙军环顾四周失魂落魄的士卒,当下命人清点战损,不一会就有一名亲兵满脸悲痛的前来汇报。
“主公,此战白马义从战死两千余人,步军战死五年人,现在我军只剩下八百多名骑兵和两千名步军”。亲兵声音哽咽,粗犷的脸上隐隐有泪痕滑过。
城头上的士兵听到结局如此惨烈,尽皆低头不语,眼珠不自禁的在眼眶中打转,随时会流下来,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前一日身边的兄弟袍泽还在侃侃而谈,嬉笑怒骂,今日却战死沙场,尸骨无存,怎能不让人黯然销魂?
赵云也是一脸黯然之色,想要说一些劝慰的话,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公孙瓒听到战损,顿时身形一晃,一脸悲戚的说道:“是我公孙瓒无能,害死了兄弟们啊!”
一番捶胸顿足,公孙瓒顿时气血攻心,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阵发黑,昏了过去。
“主公!”
看到公孙瓒吐血,身边的士卒连忙七手八脚的扶着公孙瓒,拍背、按胸、递水忙乎了好一会儿,公孙瓒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公孙瓒看到手下关心的眼神,倍感欣慰,突然发现人群中少了田楷,嘴唇颤抖的问道:“田楷呢?他没回来吗?” 赵云向前一步,一脸黯然:“田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了,在敌军骑兵的冲锋下死于乱军之中。”
“唉!”公孙瓒心中虽有预料,但是还是免不了一番伤心,长叹一声,默然不语,想当初,公孙越、严纲、单经、邹丹、田楷是最早跟随自己的嫡系心腹,可是近年来自己败仗连连,麾下的五大战将先后战死,到现在已经不存一人了,公孙瓒有时怀疑是不是自己老了,已经不适合再征战沙场了。
“主公,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赵云按捺住心中的悲伤,低声问道。
公孙瓒摆摆手,语气既坚定又无奈:“时势如此,我们只有据城而守了,卢龙塞乃是幽州的门户,绝不可失,乌丸军虽然骑兵强大,但是却不善攻城,我们就跟他耗,等到粮草耗尽他们自然会退去。”
众将点头赞同,自是布置士卒守城不提。
且说,伍孚紧急召见众文武于议事堂中商议军情,蓟京中属于伍孚嫡系的文官武将尽皆列席而坐。
伍孚坐在首座,朗声说道:“诸位,刚才我收到一封情报,乌丸族发兵数万骑兵攻打卢龙塞,尔等怎么看?”
许褚第一个站出来说话,洪亮的大嗓门让人耳膜震颤:“主公,这是好事啊,就让他们狗咬狗。”
众将听到许褚的话,皆是大声赞同,毕竟当初公孙瓒和南匈奴联手攻打自己的事才过去一年,所有人都还记得这一笔仇,现在看到公孙瓒有麻烦了,当然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可是伍孚作为一名后世的穿越者是清楚这些异族的危害以及残忍,一旦公孙瓒被打败或者卢龙塞被破,整个幽州大地将无险可守,将会面临异族铁蹄的践踏,到时后果不堪设想,五胡乱华可能会再一次上演。
想到这里伍孚眉头皱得更紧,目光看向王猛和房玄龄:“两位军师怎么看?”
房玄龄和王猛二人相视一眼,房玄龄轻抚胡须道:“主公,公孙瓒实力不弱并且狼子野心,而乌丸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天生战士,但是不善攻城,不如我们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
伍孚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你们太低估乌丸族的实力了,公孙瓒绝对不是乌丸的对手。”
“主公,为何你如此确信乌丸会胜?公孙瓒会败?”
两人看到伍孚眼中对乌丸的忌惮,心中万分疑惑,要知道公孙瓒虽然上次兵败雍奴但是实力犹存,麾下白马义从精锐强悍、擅长骑射,正是异族骑兵的克星,为何主公如此笃定公孙瓒会败?实在是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伍孚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因为乌丸族中的单于叫完颜阿骨打。”
“完颜阿骨打?”
看到众人对这个名字的疑惑和陌生,伍孚心中苦笑不已,难道要我告诉你们这个完颜阿骨打是后世大金的开国皇帝,一生南征北战,创造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吗?
伍孚看到众将的表情都是不认同出兵相助公孙瓒,心中纠结不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服麾下文武。
想要做一个有魄力、一言堂的君主,可是又担心麾下文武误认为自己独断专行,不听忠告。
“看来做一个称职的主公还真是不容易啊!”伍孚心中忍不住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