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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西凉大军的中军大帐里,伍孚刚刚和杨妙真结束了鱼水之欢,正准备就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伍孚心里一惊,竖耳倾听。
“主公,帐外有一人自称王猛,特来向主公禀报紧急军情”
许褚站在帐外恭敬的说道。
“什么!”伍孚一跃而起,来不及穿不上鞋子,就跑出了大帐,本来伍孚是准备等到次日天亮再去寻访王猛吗,没想到王猛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伍孚刚一出大帐,就看到一名大概二十五六岁的书生站在许褚旁边,身材消瘦,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格外的明亮,伍孚心里已经知道此人必定是王猛无疑。
伍孚顿时喜笑颜开的说道:“在下正是伍孚,请问先生有何军情?”
王猛开门见山,语气凝重的说道:“明公,在下王猛字景略,剧县人氏,有紧急军情向明公汇报,有大量的流民于昨日来到剧县,恐对明公不利,请明公速速撤出剧县。”
流民!
伍孚眉头一皱,追问道:“现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有流民进入剧县也无甚稀奇,先生何故如此在意?”
王猛焦急的说道:“明公有所不知,这些流民虽然衣衫褴褛,但是个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面色红润,根本不可能是流民,依我看必定是军队,刚好明公又于今日来到剧县,这些军队必是为明公而来,还请明公小心提防。”
伍孚的眉头皱的更紧,心里闪隐隐觉得不安,立刻招来一名虎卫:“速速集结大军,撤出剧县”。
“喏”虎卫应了一声,急忙传令去了。
伍孚相信王猛的判断,对于一位可比诸葛亮的人,伍孚没理由不相信他的话,更何况王猛句句在理,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表现出对王猛的信任,伍孚下令撤出剧县。
“明公英明!”
王猛拱手作揖,微微松了一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感动,对于自己这样的陌生人,伍孚能如此相信自己,王猛心里暗暗感叹自己得遇明主了。
伍孚和颜悦色的说道:“先生心细如发,才智过人,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不知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王猛欣然答道。
“得景略所助,大事可成矣”伍孚朗声大笑,终于将这位全才收入麾下了,猎猎豪笑声好似冲破了无边的黑暗。
就在这时,剧县北门陡然有冲天地喊杀声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伍孚脸色一变,心里咯噔一声:“看来真被王猛料中了”。
“夫君,怎么回事?”
杨妙真从睡梦中被惊醒,穿戴整齐出了大帐,好奇的问道。
“妙真,有不明军队偷袭我军,做好杀敌的准备”
伍孚按住心神,沉着下令道:“许褚,迅速召集虎卫,保护好景略和玄龄两位先生,随我杀出南门” 。
“喏”
许褚铁塔般的身体向前跃出,大吼道:“虎卫集合”。
伍孚披甲持刀,奔出屋外时,早望见北门火光冲天,喊杀声和惨叫声惊碎了夜空,可见战况之惨烈,此情此景,无不说明敌军已经杀进来了。
旁边早有虎卫将象龙牵了过来,递上马缰,许褚更是全副甲胃,牵马肃立一旁。
伍孚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厉声道:“走!”
铁蹄轰隆声中,数十骑旋风转地冲出县衙,直奔南门去了,途中狄青等人带着一队队西凉骑兵追了过来,纵马杀奔南门。
然而还没到南门,就有小校浑身是血地冲了过来,凄声大叫,“将军不好了,敌军已经杀过来了,敌军人太多,弟兄们挡不住!”
伍孚再也按耐不住,厉声喝问:“敌军到底是哪支军队?打何旗号?怎么会这么快就破城了?”
小校凄然道:“将军,据前方来报,敌军领头者叫赵匡胤,是徐州刺史陶谦的人,将军有所不知,敌军早在城内埋下了数支伏兵,躲在靠近南门附近地民宅中,趁天黑之后杀了出来,与城外地敌军里应外合,夺了南门。”
伍孚差点没气的吐血:“好你个赵匡胤,我没来惹你,你竟然来惹我,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我等着!”
伍孚大喝一声,“走,去南门。”就在这时,北门、西门、东门也同时响起了震天地喊杀声。
没走多远,前方地街道上,已经有大批军队杀了过来,西凉铁骑被堵在狭窄地巷道之内,根本就发挥不出骑兵强大地冲击力,反而因为施展不开束手束脚,更因措手不及之下,被赵军杀地大败亏输。
“杀!”
伍孚催马疾进,接连挑翻了十几名敌兵,然而四面八方地街道上,敌军却越来越多,黑暗中看不清楚,谁也不知道有多少敌兵杀了进来。
更兼城中又有人到处放火,东、北、西三门也有震天喊杀声传来,西凉军骤遭偷袭下兵无战心,挤在狭窄地胡同巷道之中,互相踩踏而死者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