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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臻只能转过身恭敬地叫了声:“妈。”
虽然以前陈母并没有表露喜欢她这个儿媳,但也能做到表面客气亲昵,怎么陆施施出现,陈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陈母居然因为堂侄的女朋友对自己的儿媳妇横眉冷对,难道是因为陆施施和陈方叙青梅竹马,她是外来者的缘故。
童臻分分钟脑补了一部家庭伦理大剧,低着头任由陈母数落,其实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方叙没空去照顾施施,你就去照顾她而且施施说了想和你亲近亲近,处好关系。”
陈母最后来了这么一句,童臻听清了,惊讶地抬起头说:“妈,我……”
“你还想说什么?”陈母端庄温婉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耐。
童臻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直视着陈母的眼睛说:“妈,不是我不愿意去医院照顾陆小姐,我昨天刚给她输了五百毫升的血,咱们家祭祖只能吃素,我现在还晕着呢,怎么去伺候她?”
陈母闻言有些惊讶:“你昨天去医院了?早上打电话时为什么不说?”
早上您也得给人机会说啊,童臻当然不会直接这么说,而是有些委屈地说:“这点小事我不想说的,哪知道我身体不争气,早上去医院没看陆小姐,自己却去看了医生拿了药。”
陈母顺势接话道:“你的身体也太弱了。”
“等我身体好点,我就去……”
童臻解释过了,又不忍看陈母尴尬,想要打圆场,给陈母个台阶下。
“妈,她不用去,我会去医院陪施施。”陈方叙突然出现站在童臻的身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陈母脸色稍缓,对陈方叙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你能这样最好。”
童臻疑惑地看向陈方叙,发现陈方叙身体紧绷,面容冷俊,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她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臂,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陈方叙转头看她,身体顿时放松,目光意味不明的扫过他手臂上的手。
“我们回家。”陈方叙把她的手拉开反握,然后拉着她快步离开。
童臻看着正在开车的陈方叙,有些不情愿地说:“我又没吃饭。”
“药我会让人送回家,王婶熬好后必须喝完。”陈方叙沉声叮嘱。
“你是不是要住到医院里陪护?”童臻翻了个白眼,快速转移话题。
谁知陈方叙说道:“在家老实呆着,不要出来惹事。”
童臻哼哼两声,提出要求:“我病了,我要吃肉。”
“晚上在我房间睡,不准喝酒,再掉进水里,以后就住水里。我也不会要脑子进水的女人,明白吗?”
陈方叙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说的话和童臻的话风马牛不相及,对话气氛极其诡异。
童臻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索性咬咬牙,问出心底的话:“你是不是晚上不回来住,要和陆施施睡一间房?”
“哧”
车突然停了下来,陈方叙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太用力,指节发白,他冷着脸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茫然的童臻,幽深的眸子渗着寒意,眼前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冰。
他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冷笑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