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邵钰来的呢?
晏晚晚正在冥思苦想时,却骤然听到了一声尖叫,来自后院,是坠儿的声音,她在飙高音方面自来是天赋异禀。后院吵嚷起来,隐约还夹杂着男人的声音,还有马叫声。
晏晚晚将手里东西一搁,朝着空弦抱歉一笑,“对不住,先失陪一下。”便是转身撩帘出去了。
“唉!”空弦看着她奔出去的背影,叹了一声,“难得有我面授机宜的机会,居然不懂得珍惜!”
缃叶抖了抖嘴角,勉力笑着上前,递上一本册子,“这上头有我们平日里画的一些图样,空弦姑娘瞧瞧看喜欢哪个?”
空弦却根本没有接,听着外头的动静,柳叶眉一扬道,“外边儿这般热闹,咱们也去看看吧?”
缃叶嘴角一抽,她可以说不行吗?
晏晚晚到后院时,院儿里已经乱作了一团,与她同来时温驯无比的枣红马儿不知怎的受了惊,嘶鸣着在院儿里撒蹄乱奔。
坠儿并两个伙计,还有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个锦衣青年,和看似是他手下的人站在一旁躲窜,形容有些狼狈。
坠儿不知怎的,吓得不轻,抱头尖叫着,眼看着马儿朝她冲了过来,她叫得更是尖细,那架势足有冲破云霄的威力。
晏晚晚足下一动,就要不顾一切冲上去时,见得那个骇得脸色不好看的锦衣青年千钧一发之际将坠儿一把拽了过去,虽然两个人直接扑成了一团,但好在躲过了方才那一下。
而锦衣公子身边那个穿一身藏青色功夫衫的中年男人却是足下一点,朝着枣红马儿飞扑而去。
晏晚晚微微眯眼,居然还是个有功夫在身的。
那人直直落在马背上,手扯缰绳,另外一手握成拳头,高高扬起……
他要做什么?
晏晚晚脸色一变,惊声喊道,“住手!”
“杨旭,莫要伤了马!”与此同时,那锦衣青年抬起头来,见状亦是忙扬声喊道。
晏晚晚闻言微愣,马上那人被这一前一后两声喊得暂停了手,只得扯着缰绳,伏在马背上,马儿越发焦躁,想要将他从背上甩下去。
晏晚晚忙冲上前去,对上马儿的眼,吹了两声唿哨,趁着马儿稍稍安静下来时冲到它身边,给马上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看懂了,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晏晚晚顺势挽住了缰绳,一手挠上马侧,带着安抚,贴靠上前,低低耳语,“安静!安静!没事儿了!”
马儿已与她亲近,并不排斥她的靠近,哪怕是现在,慢慢地,在她的动作与耳语中安静下来,最后,只是焦躁地转跺了几下马蹄,又打了两个响鼻,彻底平复了下来。
晏晚晚长舒了一口气,暂且不敢将它随意交给别人,一手挽着马缰,转头环视院内的人,一双清凌眼中隐含锐气,“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头,叫杨旭的人已经走过去,将那个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龇牙咧嘴的锦衣青年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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