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陪朋友来的。”元佩退了半步,站到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身边,“钱桢,李医生的师侄。”
一般情况,某个领域的大拿,都有自己的脾气,不会趋炎附会权贵。但也会尊重上层圈子的习惯和隐私要求。
更别说心理治疗这种机密性很强的。
即使陆景行没好意思说出包场这种话,李锵也该懂,他在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包括师侄。
陆景行冷冷向内厅看。里面急匆匆跑出来一位接待员,连声向他道歉,拦住准备往里走的元佩。
“钱师姐,李教授今天有约,请二位先回。”
他们这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大门关着,就不能不请自入,不问自来。
钱桢是行内人,当然懂,身子始终保持停在门外:“我正准备给师伯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在外面等他。”
元佩扯出一抹礼貌的笑:“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看到了熟人,正好有事要和他说。”
说罢就往里走:“陆哥,我有事要和你说。”
接待员伸手做了个拒绝入内的动作:“抱歉,今天不招待。您有什么事,请单独联系。”
陆景行沉声:“有什么事,稍后说。”
元佩:“是关于姨姥姥的。”
陆景行看了眼苏染,转回头:“在外面等我。”
“好,我在外面等你。”
元佩退到门外,问钱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规矩,不能随便进出?抱歉,我不知道你们的行规。”
钱桢点头:“不知者无罪,师伯不会怪罪你的。”
元佩歉意道:“别给你添麻烦就好。”
苏染轻哼,真假。
陆景行:“我很快回来。”
苏染细眉轻挑:“不急,陆哥慢慢聊。”
陆景行勾唇笑,弹了下她的额头。
出到院外,顺手关上院门,声音变淡:“什么事?”
元佩往没人的地方走:“陆哥,你和苏小姐来这里,是……”
陆景行打断她:“私事。”
“是带姨姥姥看病吗?我和钱桢是朋友,可以帮上忙。”
“哦?没想到,你还有心理学方面的人脉。”
陆景行今天黑色西裤,墨绿色休闲衬衣,衣袖挽到小臂一半,高大挺拔的身子挡住刺辣辣的日头。
磁厚又带着点顽劣的声音,伴着他独有的檀木香撒在元佩身上。
元佩恍惚了一下,呆呆看了他两秒,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陆哥,你是想通过催眠治疗,帮姨姥姥恢复记忆?”
陆景行未置是否:“找我,到底什么事?”
元佩低声:“我姥姥好像拿到了一本食谱,找了几个糕点师,研究制作。”
“哦,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元佩向陆景行走近半步:“我怀疑,那本食谱就是姨姥姥的那本。你问问小哲,让他检查一下,食谱还在不在?”
陆景行:“不用查,还在。”
元佩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那就不是姨姥姥的?我看她神神秘秘的,还以为……不是最好,我就不担心了。”
陆景行:“陆哲很小心,多谢你惦记他。”
元佩轻笑:“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父母离世,我心里也把他当亲人疼惜。”
“对了,钱桢的师父在催眠方面也很有造诣,你也可以请他帮姨姥姥看看,多看几位医生,总不会有错。”
陆景行挑起眼皮:“钱桢的师父?”
元佩:“是李教授的师弟,在国内很有名望。特别是对特殊症状群体很有经验,他之前就帮过有阿尔兹海默症的病人,有很多成功案例。”
“哦?”
陆景行随意地应了一声,就要往回走。
元佩很想在他身边多逗留一会儿,多一分多一秒也好:“陆哥,下个月我生日,你有时间吗?我请的人不多,不会招你烦的。”
陆景行本来想说尽量,转念又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