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饭桌儿上,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好像没给陈亦可准备什么嫁妆,不对,他老王家也没给什么聘礼啊!还是说,早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两家就已经捯饬完了?
低头问了问二姐,二姐却说:“聘礼有没有不知道,嫁妆咱可没少。”
她示意我看陈亦可的手。
右手被王修谨牵着,左手则是拿着两个小盒子。
没错,她把自己的嫁妆拿在了手里。
二大爷入狱了,那对复函放在家里也没人去解,现在竟然被安排成了陈亦可的嫁妆!
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大家谁也不知道,不过最差最差也应该是两裂虎符,那也价值不菲了。
吃完饭,我们就下了山,按照习俗,晚上是还有一顿的,但是我没报什么念想,断悲山晚上能来人?能来我也不来。
事实证明,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就算你事无巨细的料理周全,依旧会有更加出格儿的情况展现在眼前。
新婚夜,这对新郎新娘居然没在山上过,偷偷摸摸跑回我们大宅!
长这么大,头一回听说有在娘家闹洞房的,关键这还不是什么倒插门儿!
陈亦可一身的红妆还没换,但是神态却与往常无二,坐在饭桌儿上,丝毫不顾及周遭怪异的目光。倒是王修谨,起码还扭捏了一下不是?
“你们这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陈亦可夹了一筷子芹菜放在王修谨的碗里,把后者弄得颇为羞涩,“怎么了,还真把我当水泼出去了?”
后发制人,陈亦可玩得纯熟,逮着一个点儿就占尽优势,令人哑口无言。
“我跟爹爹商量好了,约法三章。”
老爹脸色一沉,也不说话,仿佛是被这称呼刺激到了。
“我嫁过去,不洗衣不做饭。财政归我管,还有,我们还是住在这儿。”
奶奶的,王老道这都同意了?
看陈亦可和王修谨的神色,确实没跑儿了。
唱了出独角戏,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她却没有丝毫得意,反而长长叹了口气,“夫家的条件差,娘家还不待见我,哎......”
“打住,吃饭,赶紧,过会儿闹洞房。”
陈亦可这才满意的笑笑。
我凑到老爹耳朵旁,“难受?”
他看看我,点点头。
本来还能眼不见心不烦,现在,难了。
说是闹洞房,其实大家只是简单的热闹了一下,都没怎么折腾,春宵苦短,今晚我得带上耳塞。
回到房里,洗了个热水澡,一身的疲惫一扫而空。出浴室的时候,江染拿着我的手机站在门口,“沈姐来电话了,说念念找到了。”
“在哪儿找到的?”
“临沂。”
临沂,蒙阴,沂蒙山区,这秦老鼓带着黄念念走了多远?从一头到另一头!
“那秦老鼓呢?”
江染目光凝重,“不知道,不过念念现在还在临沂的一座孤山上,山里放满了蛇,沈姐他们上不去。”
好吧,看来是个求助电话。也难怪,沈灵敏家基本上已经洗白了,没留多少能人,我们不帮,真还就没辙了。
我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准备下楼去集合伙计,顺带还要先跟柳叔他们打声招呼,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一出房门,就看到陈亦可靠着走廊的扶手发呆,洞房花烛夜,不是应该卿卿我我的么?怎么还跑这儿吹风来了?难道是王修谨不行?
“怎么了?”她先开口问我。
“出了点儿事儿。”
她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掩饰,跟着紧迫起来,“把他也带上吧。”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其实我很想带,因为毕竟王修谨有道行,山上有都是蛇,有他怎么也安心些,不过人家今天正该享受,所以开不了口。
陈亦可纤眉一挑,继而捧腹大笑,“没,没事儿!他做不了!”
我一呆,连带身侧的江染也是微微一怔。什么叫做不了,真的不行?!不会啊,以前他都是跟我睡一起,我知道,他公狗腰啊!
我咳嗽了两声,示意她声音小点儿,面子还是要给自己老公留的。
“好了,他现在是我的人,我让他去就得去。”陈亦可笑够了,直起腰,一本正经的说。
“那谁!你去帮忙!”她中气十足朝房内喊着。
王修谨黑着脸走出来,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蹬蹬蹬下了楼。
极品,我第一次听见管自家老公叫那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