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同我们说过,南秋生家里是开武校的,但没成想这么巧,也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我本想通过她,帮我查一查那帮学生的来历,就算查不出家世背景那也该有个细枝末节以供参考,眼下这结果着实让人吃惊。如果照她所说,那刀疤脸小伙儿实际上是南秋生的小跟班,阿瑶又与他有联系,那么,南秋生与阿瑶的关系就有些微妙了。要不是当初苏锦绣说南秋生家里并不是做走坑行当的,我八成会把他们两人拼在一块儿。
想到这儿,我甚至想再打个电话过去问个明白,但是转念又是一想,万一他俩真是一路人,我这不是打草惊蛇么?!罢了,慢慢推敲,让沈灵敏再帮我摸摸底。
奔波了一天,吃了点东西就有些乏了,刚准备歇一歇,二姐就推门进来了,一改往日的从容,显得颇为慌张,“四儿,你三姐回来了。”
我一听,立马从床上弹起来,“谁让她回来的?!”
二姐满脸愁苦,“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前堵了两回就算是给面子了,这回一声儿没吭就飞回来,这会儿已经下了飞机了。”
我着急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她回来,不过是为了结婚,这事儿我早就知晓,但是因为家里的事儿多,一直不平静,所以被我和二姐反复推搡,这回由着性子来了,也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给个好脸儿。
“姐,你得先给老爷子打个预防针,我去接她。”
二姐连连叹气,“路上你可得跟她好好说说,不能像以前一样小孩子脾性了,回来说话可得顾及点儿。”
拉上东子,两人开车从家里出发,直奔济南机场。
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那感觉比走坑还让人不适应,我这位三姐,在出去留学之前,那是出了名儿的不让人省心。
我那时候才念初三,她上高二,跟班里一男同学谈恋爱,让人把肚子搞大了,本来老爹还是很生气的,但是老爷子更甚,一怒之下甚至想要把三姐踢出家门,老爹就顾不得气,拉着我这个素来“得宠”的孙子跪在大堂里给她求了一夜的情。
后来老爷子总算是消了气,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但是我这三姐却来了脾性,硬是说要把孩子生下来!不是说她对那个男同学有多重的情谊,而是纯粹的跟老爷子怄气。当时男方的家里人都过来了,恨不得当着老爷子的面把自家儿子吊起来抽一顿。三姐挺着肚子看着那个男同学,骂了句没骨气,人家父母屁都没敢放。
二姐那时候已经辍学在家帮忙照顾铺子了,见识已经不浅,搂着自家妹妹好说歹说,也没能让三姐回心转意,甚至一怒之下说出的那句,种是我借来的种,肉是我自己的肉,你们没出一分力,凭什么要他命?成为了老谢家为数不多的笑柄之一。
后来是大姐出面,直接将她绑去医院做了人流。所以,她跟大姐的梁子深得可怕,老爷子相对来说倒是其次了。
东子也是忧心忡忡,“三姐这趟回来,千万别再弄个鸡飞狗跳。”
我摇头说:“难呐。”
赶到济南机场,三姐跟她口中的外国老公已经等了许久。
掰着手指头算算,我们姐弟俩也该有七年多没见了,她也三十多了,看上去没怎么老,波浪卷发露脐装,成熟火辣。她在念中学的时候就喜欢打扮,其他女孩子还在穿长裙长裤的时候,她就敢穿着小短裙去学校,吊带衫扔的早,到高中,晾在后院的胸罩有一多半都是她的。尤其是脸上那种怎么抹也抹不掉的倨傲,让我倍感熟悉。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要比她高上很多,一米九左右,高鼻梁,蓝眼睛,穿了身白色西装,手里提满了礼品。我不知道国外的审美观如何,只知道在我眼里,这个姐夫还是相当养眼的,有几分莱昂纳多的感觉。
光从外表看的话,其实还是蛮般配的。
“姐。”
三姐用一种打量陌生人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和东子几眼,这才算是认出来了,“嗯,长高了。”
我跟东子都是快成家立业的人了,听到这句,不免尴尬,“回,回吧。”
四个人钻进二姐的保时捷,一路向家里开去。
“那老头儿不是最疼你了么?怎么一辆像样儿的车都不给你买?”
我坐在副驾驶上对着后视镜讪讪笑着,根本不敢说这还是二姐的。
“多大的人了,就没点儿自我追求。”三姐一副长辈教育后辈的口吻,她很早以前就喜欢这么跟我们说话,有时对年纪比她大的二姐也是如此,具体表现在化妆穿衣和消费上,总说二姐是守着金库不晓得花的二傻子。
“算了,这回回来也没给你俩买什么,过会儿吃完晚饭,出来一趟,一人给你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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