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库怎么了?”
老刘:“半个月前,上游开始出现死鱼,后来越来越多,水质监管局的人上星期检测到水里的硫高标。上面的人怀疑是天白毁坏了下方古墓,造成地下泉上涌混入水库造成的。”
我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二大爷,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这罪名没得跑。
老爷子:“屎鼓腚不拉,到底怎么个意思直说。”
老刘似乎早已习惯了老爷子的态度,“上面的想法是,让天白回去配合调查。”
“行,人是你弄出来的,你说回去就回去。”老爷子一句话就把问题抛给了老刘,弄得后者应不是,不应也不是。
我爹打了个圆场,“大爷,如果家里出钱帮政府修整水库,这事儿,是不是就好解决点儿?”
老刘:“没那么简单,这事儿影响的太广了,媒体也介入了,上面根本走不通,再说水库的事儿也不是光用钱就能解决的,除了硫高标,里面还多出了许多怪鱼,对水库的生态环境造成了毁灭性的破坏,目前还没有找到什么天敌能克制它,所以九曲山一段的水库全都被落坝隔断了。”
他嘴里说的怪鱼,应该就是横公鱼没跑儿了,这玩意儿毕竟是个神物,普通的虾兵蟹将自然不是一合之敌。
二大爷:“不用管它们,过段时间会死的。”
老刘目光一凛:“你知道那鱼的来历?”
二大爷点点头:“我跟你回去。”
说着就往外走,老爷子一脸气愤,但又无可奈何。
老刘张了张嘴,我渴望着他能许下什么保票儿,但是没有,他忙不迭的掉头跑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直到老爷子上了楼,我们也不欢而散。
从老刘的口气中我能听出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二大爷这回怕是真的悬了。大年三十出了这档子事儿,家里才酝酿起来的一丝年味儿顿时无影无踪。回到房里,我突然想起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出现在医院的半截儿剑尖还有发丘印是怎么回事。不过想想他应该已经和老爷子交代过了,回头等老爷子情绪稳定点儿我再去探探口风。
平静的大宅到了下午才有一点儿声响,东子回来了。
出国半年,与其说是谈生意,不如说是去谈恋爱,他带了个洋媳妇回来。
“四哥。”
半年不见,东子又胖了一圈儿,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儿臃肿,留了胡子,显老。
我对他是有点儿愧疚的,所以没敢直视他的眼睛,“回来就好。”
“你这膀子怎么回事儿?”
“坑里伤的。”
他点点头,“这是我对象,叫四哥。”
“四个。”这位来自大洋彼岸的姑娘很努力的模仿着东子的口音,但是还是得其形而不得神。
我抬头看了看她,跟东子一般高,皮肤很白很白,人说金发碧眼,碧眼是有,可是她却一头黑发。初来乍到,总归拘谨,眉眼之间都是东子的身影,百依百顺的模样。
比吕晴好太多了。我不是个崇洋媚外的人,不会因为她身上的异国风情给予过高评价,可她对东子这态度着实无可挑剔。
江染端了两杯茶进来,东子又念了句“四嫂”,江染很坦然的受了。
待到两个女人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就压抑了下来。
我知道我总有一天得面对他,可我一直都没有准备好。
“四哥,我不怪你。”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出去这半年,我想通了挺多事儿,那丫头配不上我,更配不上我四哥。”
我:“留什么胡子,显老了,比我都老。”
东子挑挑眉毛:“这叫性感,男人可以没钱,但是一定要有腔调,一定要骚。”
我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他比我想象中恢复得要好,但是二大爷的事儿,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他提。
好巧不巧,黑子掐着点儿来到了我房间,瞅见东子,奔上来就是一个熊抱,“东哥!”
嘘寒问暖了一阵儿,黑子就扭捏起来了,把二大爷的事儿陈述了一遍,东子的脸也随之阴沉下来。
我:“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周旋的余地,家里外面都在想办法,你别太着急。”
东子点了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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