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可:“说说而已。”
我松了口气,一下子变成残疾人,这我可接受不了。
许是我们说话的的动静太大了,把床边的黄念念吵醒了,“谢叔,你醒啦!”
我点点头:“其他人怎么样?”
“都还好,只是六爷爷的骨盆裂了,医生说......”
“说什么?”
黄念念小脸微红:“可能不能生育了。”
......
这问题可大可小,六大爷如今也是快五十的人了,看上去也没有找老伴儿的意思,产子那就更加别提。怕就怕他会往歪了想,老一辈的人看中颜面,丧失了男人最根本的功能,多少会影响心境。
“这不用担心,六爷有儿子。”陈亦可淡然道。
我一愣:“六大爷有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陈亦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种事儿他肯定不会跟你报备。”
说得虽然在理,可是这特娘的也太突然了,这帮老伙计不都是光棍儿么?我还想着回头给他们撮合撮合,给他们一个夕阳红来着。
陈亦可阐述:“六爷七爷是一家,七爷一辈子孤高,传宗接代的担子自然是六爷来扛,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孩子都上中学了。”
孤高,这个词儿,在我印象中多是出现在二大爷身上,用来描述张老七让我觉得怪怪的。
不管怎样,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我松了口气,绝后这种事儿在我们这儿还是挺大的,如果六大爷不是自我不需求,那我们家可得背骂名。
“你今天穿这么漂亮,又有酒席?”
陈亦可挑挑纤眉,不可置否,“我过来的时候还没散席,可是把一票大佬晾在桌上了,感动吧。”
我点点头。
“行了,我手头儿上还有事儿,待会儿叫你女人过来。”她潇洒一笑。
陈亦可出门去了,留下我和黄念念四目相对,房间里的气氛有点儿尴尬。
过了好半晌,她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谢,谢叔,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嗯。”
我看着她在身前忙活,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念念,你觉着,黑子这人怎么样?”
黄念念脆生生道:“挺好哒,又高又大,就是太能吃了。”
没过两秒,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端着半杯水回过身来看我,“谢叔,你是不是......,还是黑哥他......”
我:“随口一问。”
黄念念松了口气,把水添满递给我。
“踏踏踏踏踏”
江染走到了门口,我每次外出回来,总能感觉她消瘦不少,两个眼睛总是熬得红红的,感觉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
“我,我去看看黑哥。”黄念念出去了。
“我熬了点儿粥,你先就乎着喝点。”江染把手里提着的保温盒往我手里一放。
说实话我现在疼得根本没有什么食欲,但是这丫头就直勾勾的看着我,摆明了就是非喝不可。
我喝粥的空档,她跟我断断续续的说了不少,囊括我这条胳膊。
说取出来的碎骨头都成粒儿,根本没法续接,只能先用钢钉对上,以后怕是要长短手了。
喝完最后一勺粥,我沉默了一下,想来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没废就行。
江染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心中不畅,急忙补充,“不会太明显的。”
我:“你不嫌弃我就行。”
江染的眸子瞪得大大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不嫌弃的。”她低头说,声若蚊蝇。
“我还以为你都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什么?”
江染摇头:“没什么。”
我跟江染没有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波折,起码在我看来没有,感情一直都处在一种,将来未来的阶段,我跟她早就有了夫妻名义,可是一直没有给她一个交代,这让我有点儿愧疚,奈何水未到,渠未成,总是欠缺一个合适的时机去说。
“你今年...多大了。”虽然女人的年龄是个不能直接问的禁忌,但我还是熬不住出声儿了。
江染倒是没有多么抵触,“二十六。”
我笑笑:“再不嫁就成剩女了。”
“嫁不出去不是还有你么?我们可是有娃娃亲的,你得对我负责。”她莞尔一笑。
我:“行啊,回头你挑好日子,我娶你,八抬大轿,绕着济南城走一圈儿,谢家少奶奶,想想都风光。”
本来我就是臭屁一下,可江染却没在意这些,她翘起修长指头对着我,“你说的。”
我很认真的回答她:“我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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