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公认最大青铜器司母戊鼎都无法与之比肩。横纵三米, 绝对的重器!
“我滴个乖乖,这可是个大宝贝。”六大爷仰着头,一副震惊模样。
黑子:“......带不走啊。”
我:“可不能灰心,这东西绝对值钱,要不你现在就往回走,整辆吊车把它吊回去,咱这一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黑子知道我在开他玩笑,可利益心驱使,还是死皮赖脸的回问了我一句,“值多少?”
“值多少......”还真给他问着了,这玩意儿,只要放出去,在行里绝对是核弹一样东西,估价,绝对是估不了的。所以我也就敷衍了他一下,“也就一座钻石矿吧。”
他的老家可是在金伯利,一座钻石矿值多少,没人比他更清楚,那都不是可以直接量化的东西。一下子比明白了,他就有点儿上头。
“四哥,我说不然咱,把它卸开了,一点儿点儿弄出去吧。”
我瞪了瞪眼:“你拿什么卸?用你那两排大板牙?”
黑子有些不舍得,盯着那口大鼎看了很久很久,就差把眼珠子抠出来乎上去了。
对比黑子,其余的人都是在纳闷儿这东西的用途,我围着绕了两三圈儿,没有发现什么猫腻,心说难不成就和广场上的白石灰雕塑一般,是特娘的纯装饰?
“四哥!”黑子大喊了一声儿,把众人都吓了一个激灵。
“怎么了?!”
黑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大鼎的上空,神情有些呆滞。
我抬头一看,原本漆黑的半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暗青色的火球儿,如同被放慢了几千倍的流星一般,拉着尾焰,向着大鼎飞落下来。
“快过来!”我朝他大吼。
待到几人全都躲在了大鼎下方,青幽幽的火光也把周遭照得通亮,我听到大鼎内部传来“轰隆”一声——那东西不偏不倚的砸进去了。迸溅出来的青色火星洒遍周遭,烧得地面吱啦作响。
多半又是什么机关,可我们是何时触发的?二大爷就在我们边儿上,碰上这些玩意儿,不可能一点儿察觉都没有啊?!
我正思索着,“轰”头顶的鼎身突然震荡,青色的光芒顿时照亮了整个大道。
望着骤然如白夜的大墓,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弥漫出一股子不详。上次看到这种火光大和尚还在,是他怂恿光头点燃了那盏引魂灯,灯里映射出来的青光与现在的何其相似?不过是一明一暗罢了。
引魂灯,能招鬼,想当初只是那点微弱的灯光,便引来了整整一个甬道的野鬼,眼下的这个小太阳,我想都不敢想。
“你们听,房子里有动静!”
注意力偏移,一些原本不曾注意的微小动静遁入耳中。
有人在走动的声音,有桌椅碰撞的声音,门轴转动,脚磕门槛,许许多多的黑影,从原本寂静的房子里涌了出来。得亏没听黑子的,不然非得一头扎进贼窝不可。
头顶的火焰越烧越旺,出现在大道上的黑影也越来越多,接着青光,我能看到一张张苍老的面孔,她们身上披着的各式汉服,偶尔还能看到官服夹杂其中,官衔都还不小,随便拉一个都是三省六部的上三级,这是把整个王朝的鬼魂都凑齐了吧!
“有影子。”王修谨轻声说。
“粽子?”
“不像。”
视线所到之处不分尊卑,皆是女性,我的脑海里顿时生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猜测,人鱼。
怎么会有这么老的人鱼?她们,到底在此逗留了多少年?还是说,进化成人以后苍老得比较快?最最主要的,她们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人?
“别招她们,她们的目的不是我们。”二大爷沉声道。
那些老欧的目光都是呆滞的,但是却很自觉的排成了两排,沿着大道两侧缓缓向前,我们被夹在中间大气儿都不敢喘。借着机会,我细心数了数,两边的人是对称的,都是一十九人,左边的都是文官,穿的都是宽袖长袍样式的官服,右边则是武将,装束比较贴身,甚至还有未曾卸甲的。至于剩下的,也是占比最多的,兵卒一列,宫女太监一列,远远跟在后头。
越看我是越觉得蹊跷,韩信最高只是齐王,就算有心要再现生前的辉煌,那也不该安排这些官职才是。除非,他想在地底称皇。(未完待续)